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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玩耍。 時間長了,小阿音愈發喜愛東楊夫婦,有時還留宿他們家,半年后,成了他們的干女兒。 這讓南柳既歡喜又憂心。 歡喜的是,小阿音在話癆東楊夫婦的調|教下,活潑開朗了不少。 憂心的是,她變得滔滔不絕,一天到晚嘰嘰喳喳,且不停提要求。 更甚者,她從小夫妻處學了些奇奇怪怪的舉動,竟以“抱抱”、“親親”來表達她對他的愛。 在外人眼中,舅甥二人相處畫風很是詭異。通常小小孩童在滔滔不絕地說,南柳神態木然中不失溫柔,半天才回一句,且不超過三個字。 而后小阿音為了得到他的重視,會撒嬌,不顧一切要他抱著,或騎在他肩上,東指西戳,迫使他領她周圍巡視,給她摘果子、采花、捕鳥、逗貓,到處去丫鬟處所、護衛休息處要干果蜜餞吃,鬧得南柳無比尷尬,而小阿音則樂此不疲。 高興時,她會討好地對他說:“舅舅!還是你最好!” 然后,“?!钡囊幌?,小嘴重重親在他臉頰。 南柳往往被她折騰得渾身不自在。 阿音好奇心重,早早拉著大人教識字,有一回,正巧被賀公子聽到,見南柳教只說讀音、不解釋字義和用法,笑著搖頭,把這活兒接了過去。 由于有公子和東楊夫婦提點,阿音進步神速,到了七歲那年,已比其他仆侍的孩子要伶俐許多。 夫人賀依瀾喜愛她容貌可人,聰慧靈動,讓她和賀家侄孫輩同去學堂上課,并給她取名“蒔音”。 南柳活了二十余年,歷經戰亂,曾覺生如草芥,但身在顯赫的賀家,大家視他們為人,堂堂正正的人。 ………… 窗外大雪飄飛,大黃貓喵喵大叫,將南柳從往事中扯回。 不知不覺,小阿音長大了,搖身一變,成了賀家上下禮敬三分的柳姑娘。 相反,他這個“舅舅”,因擔當暗衛之故,越發少露面,逐漸消失在眾人視線內。 從沉默少年到青壯年,時至今日,南柳依舊寡言少語,性子木訥,可他對柳蒔音的關愛,也一如往常的不動聲色。 從小到大,她想要什么,只要他做得到,皆盡力去做,有求必應。 最好的,他都留給她,確保她心情愉悅,活得好好的,以告慰裴jiejie在天之靈。 忽而這一日,她對他說——你馬上找人把我娶了吧! 不知何故,南柳心里一下子空了,莫名酸澀。 她是他唯一的家人,即便不是真正的血親。 久違的孤獨感去而復返。 相伴十五年,五千多個日夜,再不舍,他終究要面對離別。 作者有話要說: 容小非:哇,好帥!這個叫南柳的小哥哥,我要了! 柳丫頭:不要跟我搶嘛~~我的!是我的! 于是兩個人打起來了~(≧▽≦)/~ 【我反復想了想,決定把心中的故事完整呈現出來。這是個配角番外,后面會有男女主客串?!?/br> 衷心感激還在陪伴我的各位小仙女,愛你們每一位,萬字肥章,發個小小的紅包吧~ 特別鳴謝: 糖心雷扔了1個地雷 薄荷扔了1個地雷 讀者“薄荷”,灌溉營養液 +1 2018-06-26 16:27:12 讀者“”,灌溉營養液 +1 2018-06-26 20:33:14(這位沒有顯示讀者名的小天使是哪位???請揮揮手好嗎?) 第97章 番外三(中) 紅彤彤的炭火忽明忽暗, 房子暖意正盛,柳蒔音的心卻暖不起來。 南柳離開之后,她獨自擺弄著紅色小鳥, 沒來由心生惆悵。 小鳥木雕上的羽毛, 以細筆蘸漆, 逐根描繪, 層次分明,一看即知花了心思, 絕非隨便涂抹。 柳蒔音直覺——他這小玩意是送她的。 他生命中除了她母親和她,沒出現過別的女子……不對,有位大jiejie!她險些忘了。 想到此處,她既得意,又憤慨。 將紅鳥木雕放入抽屜, 她取了件圍裙,套上袖套, 挪步至廚房。 前幾日,她把半個冬瓜去皮去瓤,切成一寸半長的條狀,置于蜆殼灰水中浸泡半日, 洗凈后改用清水, 隔一個時辰換水一次,把冬瓜泡成半透明,以凈水煮沸,瀝干后放入陶罐中, 逐層加白糖覆蓋, 腌漬過后,反復用糖熬煮、浸漬。 此時, 她用慢火熬糖漿,放入半成品冬瓜,一邊加入研磨好的糖粉,一邊翻動拌勻。當冬瓜條表面凝了厚厚白霜,她撈出冷卻,小心翼翼排開。 等待晾干的過程中,她進進出出,收拾物件,又順便吃了兩個柿子。 傍晚時分,她折返至廚房,優先把干了的糖冬瓜裝進小紙袋,湊了十余包,再整齊放入竹盒內。 近三年年末,她一有閑暇,便會做些糖蓮子、糖蓮藕、糖冬瓜等年節食品,分給賀家仆侍的孩子們,一半留給南柳解饞。用紙袋分裝,是便于他隨身攜帶,且每次吃只一小包,控制份量。 說來也真奇怪,別家是大人把孩子慣成饞貓,唯獨她反過來,把南柳慣成了愛吃零嘴的大人。 因她兒時性格活潑,討人喜歡,賀家上上下下總會給她塞點小吃零食,她攢多了吃不完,自是拿回家和至親的舅舅分享。 南柳對這些小孩子愛吃的東西甚為好奇,逐樣反問她是什么。 這下子,徹底顛覆了他在小阿音心中的形象——天??!舅舅真可憐!他小時候一定過得很苦! 小小年紀的她,沒別的能讓大人們歡心,見舅舅有興致,她就變著法子,挨家挨戶,討來各類堅果、干果、蜜餞、腌瓜果、魚干、rou干等等,然后裝作自己吃不完,統統丟給舅舅。 南柳本著不可浪費的精神,吃著吃著,逐漸上了癮。幸虧他每日練功,不至于吃成大胖子。 長大后,柳蒔音不好意思去人家家里要糖吃,改為自己鉆研,挖空心思做各種甜的、咸的、辣的、酸的的小零嘴,美其名曰做給小伙伴們品嘗,實則均按照南柳的喜好來做。 天色暗淡,風雪減弱了些,柳蒔音興致勃勃捧著一盒糖冬瓜,正要往鄰院走去,猛然胸腹一陣絞痛,胃像是被人狠狠擰了幾下! 糟糕!定是柿子吃多了! 她痛得捂住胃部,彎下腰,想喚人,記起小丫頭被她攆到別處去了,忙丟下食盒,從積雪中挖出一塊瓦片,用盡全力朝一墻之隔的院子丟去。 “咚——”瓦片砸在隔壁屋頂。 “丫頭?” “……救、救我……”她單膝跪倒在雪里,嗓音嘶啞,喊不出聲。 黑影一晃,南柳如箭般從墻頭直飛而來,蹙眉驚問:“怎么了?” 一剎那,她雖未看清他的面目,心卻安穩了不少。 她哭喪著臉,嗚咽道:“胃疼……” 南柳一把將她扶起,她緊盯他抓來的手,急忙抗議道:“不許提著我走!” 他訕訕改為攙扶:“找府醫?!?/br> “痛,走不動呢!”柳蒔音撇嘴,伸出雙手,示意他抱。 南柳細看她衣裳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