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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越王與容非、秦茉為一伙,可他身份擺在那兒,不至于公然和青脊過不去,當下作揖問道:“請問王爺有何高見?” “鑰匙和密匣皆為青脊之物,這一點,大家應該沒異議吧?”越王朗聲問道。 余人大眼瞪小眼,無人反駁。 越王又道:“由于此物經由神偷‘風影手’保管了十八年之久,目下多方疑心,內藏的不僅是青脊機密,本王建議,各方推舉一名代表,另約時間,當眾打開密匣,看是否真有大家所猜測的事物,再作安排?!?/br> 容非明白,這提議,關鍵在于“另約時間”,意在拖延。 容非、越王和燕鳴遠皆知,鑰匙是假的。 由于容非主動承認,他是當初為青脊作畫的容姓畫師之子,杜棲遲誤以為鑰匙是真的。而民眾也沒想到,容非敢用假鑰匙要挾杜棲遲。 杜棲遲沉吟片晌:“王爺,此事下官做不了主。密匣需得等總指揮使在場,方可開啟,此為圣意,不可違逆?!?/br> 越王聽她搬出他的父皇來鎮壓,無可奈何,改而勸盜門那灰袍人。 “既然如此,杜指揮使即便得了鑰匙,也不會立即開啟密匣,更不會私吞你們盜門的秘笈,閣下不妨先交出鑰匙,屆時靜候林指揮使定奪,如何?” 灰袍人見越王當著千人之面,親自勸說,不好再堅持,皮笑rou不笑,把黃銅片拋給杜棲遲。 折騰了一圈,鑰匙終歸落在杜棲遲手里。她視若珍寶,急忙拿出帕子,仔細拭擦,每一下都鄭重無比。 容非立在一旁,不知是喜是憂。 看來,青脊不得私下打開密匣,又似怕路途遙遠、道上生變,打算等總指揮使親臨,再對秦茉等人進行處置。 若總指揮使千里迢迢趕來,發現鑰匙貨不對版,會有何表情? 不知不覺,已近中午,越王對青脊眾人勸勉一番,大步離去,并未與容非、秦茉交流。 鎮民見無熱鬧可看,陸續散開。 杜棲遲收起鑰匙,難得一見的欣愉退散后,她冷眼掃向容非:“恭喜賀七爺如愿以償?!?/br> “恭喜杜指揮使立下大功?!比莘切Φ脽o奈。 他們各得其所,各有不平和疑慮。 自始至終,容非的手沒離開過秦茉,見再無阻礙,彎腰將她橫抱起來。 秦茉原本處在游魂狀態下,身子騰空,登時一驚:“放我下來!” “為了證明,我有力氣,抱得動你……只好委屈你了?!比莘且恍?,不忘回頭對燕鳴遠挑眉。 燕鳴遠莞爾,猶記那日吃面,他對容非說“應該抱得動”秦茉,現下容非借機演示給他看了。 他心中委屈。 小氣鬼!明明是南柳起的頭! ………… 美人在懷,容非心情異常舒暢。 他抱著秦茉,邁步踏上華云橋,走向長寧河南岸。 河水潺流,芳草香氤氳,途中人們夾道相候,笑臉相迎。 “我家不在這邊?!鼻剀孕哂诒蝗藝^,紅了臉往他懷里鉆。 她水眸迷朦,夾帶幾分軟綿的慵懶,蜜暖嬌顏不停在他胸口挨挨蹭蹭,使得他心猿意馬。 擔驚受怕好幾日,容非終于緩了口氣,因而并未太在意秦茉突如其來的撒嬌。 他笑意舒展,雙臂摟得她更緊密些:“我在你家對岸置了套院落,先去我那兒?!?/br> “不會只有你一人吧?你想對我做壞事?” 容非微微一愣,辯解道:“我們原想找個隱蔽角落,給你易容,好讓王爺帶你離開長寧鎮,因而魏掌柜在我那兒等你……” 秦茉抿唇而笑,又問:“誰讓你拿假鑰匙換我?” “噓!”容非警惕環視四周,“別瞎嚷嚷??!穿幫了可不好?!?/br> 他暗覺秦茉怪怪的,說話像不經腦子一般,全無顧忌。 可她既非醉酒,又非意識不清,莫非是杜棲遲下藥所致? 念及她曾因藥物過量而陷入昏迷,乃至要請大夫施針,容非越發不安,抱緊心上人,不顧一切,向小院落發足狂奔。 作者有話要說: 特別鳴謝:萌蛋蛋扔了1個地雷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因魏紫提前帶秦家下人前來收拾, 容非那座雜草叢生的閑置院落,在半天之內煥然一新,變得整潔雅致。 進了院子, 對上越王、魏紫、侍衛、仆役等人帶笑的面容, 秦茉因羞澀而掙開容非的懷抱, 紅著臉, 下地向越王行禮。 在地下室吃吃睡睡數日,秦茉沒瘦, 反倒白凈圓潤了些。 見她安然無恙,魏紫挽了她的手,笑顏重展,又不禁淚落,無語凝噎。 越王凝望魏紫片晌, 溫聲勸道:“人都回來了,怎么還哭呢?” 他抬起手, 沒好意思拿帕子給魏紫擦眼淚,改作請的姿勢,讓大伙兒先入內續話。 眾人落座,喝上了丫鬟奉上的龍井茶, 目光聚集在容非裂了十余道口子的青白長袍上, 均對上午之事心有余悸。 秦茉打破沉默,訕笑:“王爺,您是因我那紙條特地趕來長寧鎮的?實在慚愧……無緣無故把您給牽扯進來了?!?/br> “本王沒走遠,就在附近的別院閑住?!痹酵跆谷幌喔?。 事實上, 他在秦家周邊布有護衛, 秦家人一出事,他很快就收到風聲, 紙條反而后來才收到。 秦茉明眸靈動,打量越王和魏紫二人,見他們再無之前的疏離,笑道:“王爺似乎改變主意了?” “嗯?”越王隱約覺得她的眸光太過直接,言辭也過分大膽,不由得偷偷瞄向魏紫。 魏紫雖不知秦茉所指何事,大致猜出“改變主意”跟自己有關,局促地搓揉裙帶。 秦茉眨了眨眼:“所以,我雖害王爺跑這一趟,實際上算是有功啰?” 容非愈加覺察秦茉口沒遮攔,慌忙賠笑:“王爺,秦姑娘服了藥,略顯亢奮,還請您多多包涵?!?/br> 越王尚未回話,秦茉鼓著腮幫子:“誰亢奮了?我又沒唱歌、沒耍拳腳功夫、沒念打油詩……” 容非尋思,此話何意? 秦茉努了努嘴:“那首詩怎么念來著?三更貓叫,四更狗跳?什么‘鬼才睡得’……” 容非的臉刷的一下綠了:“你、你如何得知?” “你寫的?真沒文采!”她粲然而笑。 容非料想是那一回醉后胡說八道,被她聽了去,連忙分辯:“不是!小時候聽我爹念叨過,記憶力好,便記住了!” 旁人云里霧里,猜不透他們二人在聊何事。 此時,東楊、南柳等八衛陸續歸來,越王見人越來越多,向魏紫使了個眼色,對秦茉道:“此前,怕杜指揮迅速識破鑰匙真偽,我們計劃以易容術將姑娘和魏掌柜身份互換,由本王帶至別處,而今不急在一時。姑娘被困多日,不如先回去好好休息?!?/br> 容非舍不得太快和秦茉分開,巴巴跟她們嬸侄二人回家又不妥,厚著臉皮道:“秦姑娘藥效未散,需等燕少俠歸返后商量應對之策……王爺和魏掌柜辛苦了,請先歇息,午后我會親自送姑娘回主院?!?/br> 魏紫看透容非的小心思,留下巧兒和兩名仆役伺候,跟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