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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他低低應是,不敢停留的走出正廳,直到進入自己臥室才放松下來,結果后知后覺發現后背流了一身冷汗。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作者也不知道該給誰點蠟燭【正色臉】第211章7、只緣感君一回顧第二日,中央花園悠揚的琴音響起,浩浩蕩蕩、氣勢雄渾,又盡顯為魔的桀驁不馴,一曲畢,重樓粲然一笑:“如何?”飛蓬深深看他一眼,給了一個相當公允的評價:“曲好,琴更好?!庇衷趯Ψ接脑沟难凵裰酗柡σ獾难a充一句:“與從前相比,無疑是天壤之別?!?/br>被順毛的重樓頓時放下了被說自己不如琴的抑郁,他展顏而笑、燦爛無比,幾個魔將不動聲色壓了壓抽搐的嘴角,眼中難掩驚嘆之色,不得不承認,魔尊的琴道…出乎他們所有魔將之意料!可在下一刻,他們便瞪大眼睛,只因魔尊獻寶般把琴往神將懷里一塞:“師從祝融,以混沌初代龍筋、鳳羽、仙木為主材料,斫琴琰衡,是你那一次說的,之井空間混亂,平常樂器不能長留,還記得吧?”表情有些復雜的輕撫琴弦,飛蓬忽而一嘆:“原來,汝當年挑戰幾位前輩說要湊齊煉器材料,就是為此…”垂首借試音遮掩波瀾起伏的藍眸,飛蓬半晌后才抬頭,其手指已正式開始撥弄,一曲多變琴音自此開始——開始新奇忐忑恰似少年初入世,而后發現外界生活實是無憂無慮、悠閑灑脫,期間夾雜少許顫音,為結交好友勁敵的喜悅,節奏亦隨之趨于加快,帶來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抑郁,直至激昂的高圝潮,偏偏中間被硬生生突然斷去,讓人失落又回味無窮,之后的寂寞孤獨盡數展露,卻陡然多出一抹得遇舊友的欣喜,但哪怕相交愈好也不乏偶爾的爆音,顯然是立場相駁的激斗,聲音漸漸變得高亢,一連串炸響讓重樓想起新仙界之戰,果不其然接下來化為沉靜的平穩,直到高圝潮再度迭起,終至有失落又有放松的慨嘆,周遭靜寂無聲。面色復雜的沉默片刻,重樓出言嘆道:“汝之琴道,又有精進,這六界除了隕落的樂神,哪有人可堪一比?”“無生無死無輪回…”飛蓬撫摸手里的琰衡:“神族輪回,受七情六欲折磨終至魂飛魄散,然本將…沒被陛下放棄!所以這痛苦縱是實打實的,也終是化為進步?!?/br>“……”重樓抿抿唇:“你也一直都盡了神將的職責,天帝…他很看重你,不然那一回便不會出手為汝出氣…去妖皇族界…將用煉魂之陣算計于你的妖族元老盡數打為原形?!币婏w蓬怔住,他也訝異的眨了眨眼睛:“你…不知道?”“…嗯…陛下…”垂頭悶聲應了一下,飛蓬還沒說什么就被重樓打斷:“吾倒是又想到一點,汝在天都的神將府邸,是天帝所賜,可汝素來不住吧?”似乎是想到什么,飛蓬恍然一驚:“那幅畫…你看見了?”沒管幾個魔將好奇的眼神,即使成功轉移飛蓬注意力不再老想著天帝恩情,想起當時情況的重樓依舊悶悶不樂:“是啊,但沒有防護一碰就毀了,我當時便覺得懷疑,干脆封鎖現場去找九天…她居然…拐彎抹角罵我是豬!”“……”不明所以依舊被弄的想爆笑,游弋、翊麟、銘焰、寒雪、江蘺努力壓抑著,然飛蓬就沒這么多顧慮了:“哈哈哈哈!”在重樓的黑臉和怒視下,他好不容易止住笑,拍拍其肩膀道:“她一直都那么…咳咳…彪悍…你不是早知道嗎?”“哼!”重樓回以不忿的冷哼,他以鬧脾氣的語氣道:“飛蓬!我要一張畫,我們少年時的!”對魔尊秒變臉的舉動習以為常,幾個魔將淡定聽見神將順毛捋的音調:“好好好,我現在便畫,別生氣了啦?!憋w蓬垂眸時眼底有捉狹之色一閃而逝,他認真的想了想,提筆近乎一蹴而就:“瞅瞅這個,如何?”重樓心情愉悅的湊上前去,接著其表情變為前所未有的尷尬,飛蓬壞笑道:“這正是我們少年時最‘記憶深刻’的畫面,對不對?”幾個魔將再忍不住上前一步,只見綠蔭遮天蔽日的神樹之上,尚處于少年體型的重樓面容陶醉的抱著琴闔眸撫彈,與之截然相反的是在場諸位眼熟的前輩,如赤霄、瑤姬、女丑、女嬌、驕蟲以及飛蓬…或眼神發直或堵耳朵或撞樹的舉動,而一位溫婉可人的少女伸出雙臂,整個人貼在了樹干上。飛蓬莞爾一笑:“后來夕瑤跟我說,她從你彈出第一個音符就意識融入神樹極力安撫,不然汝大概彈不到一半,便成了滾地葫蘆,說不準還會連累大家一起…短時間內被神樹視為拒絕接納者哈哈哈哈?!弊詈蟮穆暰€再憋不住隱藏多年的笑意,連帶著聽明白的幾個魔將笑得渾身發抖,唯有重樓漲紅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見狀,未免魔尊惱羞成怒,神將憋笑又趕緊遞出臺階:“當然,如今更值得銘記的,是汝現在的琴道修為,若你在瑤姬他們幾個面前展露一下,說不定能收獲一堆眼珠子呢!”一點沒覺得被安慰的重樓表情更加猙獰了,難得沒把魔哄好的飛蓬訕笑一聲,放下筆伸個懶腰,再以平時的速度走向寢室,其只拋下一語權作安撫:“汝準備好酒,吾答應的自會奉上,今晚不醉不歸?!?/br>被神將留在原地的魔尊瞧著那幅畫的眼神分外恐怖,可身邊幾個魔將卻一個勁想笑,特別在重樓深吸一口氣又深吸一口氣,最后看似急迫、實則輕柔拿起那幅畫裝裱后,更是紛紛找理由退下。垂頭忙活的重樓聽著遠處隨風傳來斷續的爆笑,面上竟不自知的升起些許薄紅,他嘴里低不可聞的控訴了一句:“哼飛蓬,你給我等著…”傍晚一場絕美的劍舞讓紅眸滿是驚艷,飛蓬抬手將因封印收不回神魂的照膽神劍放在一邊,他隨意接過重樓遞來的酒觴一飲而盡:“好酒,繼續!”一神一魔便推杯換盞直至入夜,醉了個徹徹底底【省略n字】耳畔又響起顫抖的道歉,飛蓬轉回臉木然瞧著未得到回應的重樓神色從失落到絕望,將自己抱回床上并輕輕按摩腰圝際xue圝位,手上不停輸出靈力治愈難受之處。待一切告一段落,飛蓬才終于出言:“為何留情?”沙啞的問詢讓重樓愣了一下顯是沒有聽懂,他表情漠然道:“你說的,要讓我連哭都沒力氣?!?/br>“…我做不到…”未曾多想,重樓面色慘白道明了那時的心理:“吾希望汝恨,恨到銘記于心,可現在…”他緊緊擁住飛蓬,guntang的熱淚滴落在頸間,聲線發著恐懼的顫音:“飛蓬…不要恨我…好不好…求你…別恨我…”“吾不明白…”重樓看不見的地方,飛蓬本來已經被恢復的眼圈又變紅了,他看似平穩的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