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5
魔將無比期待。寢室,浴池溫熱的池水讓飛蓬昏昏欲睡的打了個哈欠,卻還是挺起精神問道:“兩位前輩現在如何了?”不動聲色換了個姿勢讓飛蓬很舒適的靠在自己懷里,體內則一直不斷用魔力壓抑著,重樓的語氣含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玩味:“父神和刑天叔叔自然很好,只是其他的長輩…”飛蓬嗤笑一聲側過頭來凝視閃爍冷意的紅瞳,藍眸盡是理解,重樓的眼神不由流露些許松融:“我是不好動手,不然很可能坐實了他們的戒備懷疑,但瑤姬便沒那么多的顧忌了,而那幾個老家伙自然不好意思還手,最后集體鼻青眼腫?!?/br>“噗…瑤姬姐…也是,兩族能成就高位的女子沒一個好招惹的,她作為地皇之女,因被隱瞞兄長復活的喜訊許久怒而動手,簡直…再正常不過了!”飛蓬忍俊不禁:“雖說風伯雨師他們都明白動手的真正緣由,也不能明說,否則便等于揭破最后的遮羞布,令魔族的最高層徹底分裂,然兩位前輩復活,原獸族元老等于有了主心骨,日后…”魔尊的眸光閃了閃,神將音調漸漸低了下去,湛藍雙眸里是全然的關懷:“…凡事三思而后行…汝自己想清楚…手段莫要…太焦躁…吾明白你其實…很重情…”他話音未落,重樓已將之緊緊抱住,埋入飛蓬頸間的唇瓣貼著細滑的肌膚,整個六界五行,會如此關心他這個素來心狠手辣的魔界至尊,還評價他重視情意的,也就只有飛蓬了吧?重樓手臂所用之力更大,帶著飛蓬不知曉的…想要將他徹底占有令之完全屬于自己的瘋狂念想!可沒有發現危險的飛蓬只是安撫性拍著重樓的肩膀,從始至終都安寧靜謐的任由他如此緊抱。這份由內而外的沉靜將重樓的躁動瞬間平息,他很快便靜下心來,松手靠在池壁上:“飛蓬,我明白…魔界為重、強者為尊,父神不會不理解的…”其唇角微微上揚:“吾不會出手,但赤霄、瑤姬聯手,當能困住父神和刑天叔叔,至于其他人…葵羽、滄彬縱然時常中立,在這方面也定然是站在我們這一輩之立場上?!?/br>“嗯?!憋w蓬洗了把臉:“今天推演了一天的沙盤,我先去休息了?!?/br>“好…”瞧著飛蓬干脆利落套上褻衣,重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出聲輕喚道:“飛蓬…”頭拗了過來,飛蓬的表情有些疑惑,其輕笑一聲:“兵法推演,棋書畫,最后是琴…若你滿意…”瞇了瞇眼睛,飛蓬勾起唇角:“汝倒是信心十足?也罷,如進步頗大,吾就…再來一次劍舞如何?歷經輪回,吾之劍法,不無進步?!敝貥腔匾砸粋€燦如烈陽的笑容,飛蓬笑意更深的轉身離去,渾然不知對方無聲無息的長出一口氣,直到魔識觀察到其沉眠才進入本體空間,又一次泡了整夜的寒冰水,把此番赤|裸相擁引發的欲焰艱難壓制下去。兩個多月后繼沙盤推演、棋盤對決都進行了一個月最終同歸于盡后,魔尊、神將書畫合一,各作一副畫作并題詞,作品已經新鮮出爐。然在場的游弋、翊麟、銘焰、寒雪、江蘺面色詭異,只因他們的風格截然不同,前者是豪放的決斗、后者是平和的比試,另兩幅圖都包括了一對如今已成鴛侶的高手——溪風和水碧。紅芒青光對撞,被傳送陣法套住的兩位副手一臉無力,怎么看、怎么生無可戀,正是重樓的大作。與之相比,飛蓬的圖畫則內斂多了,只見正聚精會神下棋的他們被各自的副手打擾思緒,神將表情溫和的抬手接過水碧抱來的一沓文件,對面的魔尊面容不耐,卻也沒有推辭,躬身行禮的溪風眼中流露松了口氣的意味。“噗!”飛蓬失笑道:“如今回思…本將挺失望自己失去了一個…能干的副手?!?/br>重樓聳聳肩,聲線中的抑郁未加掩飾:“水碧的實力不錯,處理事務能力也高,可她至今都不愿意墮魔,該說不愧是汝和九天教出來的?”頓了一下,魔尊垂眸將兩幅不相上下的畫作小心翼翼的裝裱,似是無意的笑了一聲:“不過如此也好,作為六界難有的眷侶,他們堪稱前無古人,只可惜…后不知有無來者…”“此心此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蔽床煊X重樓極其含蓄的試探,飛蓬不以為意一笑:“雖說本將不怎么贊成…這種過于危險的感情,但只要水碧不后悔便是…”周圍聽懂的幾個魔將眼神銳利的發現自己尊上那一瞬間的僵滯,下意識的放低了呼吸聲,連大氣都不敢喘。反倒是全然不明情況的飛蓬搶過一半的活,笑言道:“既然你拿了我的畫,這個就我來吧…”其低頭裝裱的動作和重樓一樣熟稔,自不知游弋臉色沉郁嚴肅的對四個略顯焦躁的同僚搖了搖頭,而翊麟、銘焰、寒雪、江蘺快速瞥過沉默不語的魔尊,表情皆化為擔憂。阻止了幾個同伴,游弋本身卻心底暗嘆一聲,想起這幾年自己境界上的長進,以及神將平日溫和的性情,他抿抿唇終是決定做個力所能及的勸阻:“尊上,您和飛蓬將軍急著比琴嗎?”重樓怔了一下,抬眸問道:“有事?”見游弋恭敬點頭,他猶豫一下,還是在飛蓬的輕笑里松開手帶游弋走到正廳。聽了半天堪稱是平常小事的匯報,魔尊面色化為淡漠,他再度重復問了一遍:“有事?”無形的威壓下,游弋被逼得不得不跪了下去,克制內心多年積攢的恐懼和臣服,他盡量以正常狀態回答:“是屬下忘了正事…之前…我們…好奇問過…飛蓬將軍…關于輪回之因…唔…”壓力驟然加大,其悶哼一聲咬緊牙關,言簡意賅道:“他說無悔!”威壓瞬間散去,暗星首席魔將聽見了魔尊略帶顫抖的問話:“…什么?”游弋松了口氣又言:“以心為憑、從未后悔,這是飛蓬將軍的原話,尊上?!?/br>室內的氣氛一片沉寂,重樓回想起那一日飛蓬所言“最后才確認”、“開始是做好了永世不歸的準備”之言語,不由坐在主位上陷入怔忪,游弋則絲毫未動、一聲不吭的縮小存在感。良久,魔尊起身嘆息道:“本座派來的魔將,汝是最沉得住氣者,然即便如此,你也在短短幾十年里傾向了飛蓬,那其他幾個,本座亦不用去問了,嗯?”臉色驀然白了,發現自己等五位魔將皆有通敵之嫌,游弋一下子把頭垂到最低:“尊上恕罪?!?/br>“此罪可大可小…”手背于身后,重樓遠望窗外今日難得無魔日照耀而一望無際的碧空:“爾等五人,自己清醒清醒…”他語音涼薄冰冷:“不管本座現下、日后對飛蓬做了什么,都不是汝等能管的,莫要貪戀…注定得不到的溫暖…”話鋒一轉又化作溫和叮囑:“告訴翊麟、銘焰、寒雪、江蘺,明日聽琴,多學一點沒什么不好,下去吧?!边@份多變令游弋身體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