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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微不可察的試探:“神族之情,只需…能見便好…但你…為何要…這般對我?!”最后的聲音雖是質問卻滿是迷茫,這也是飛蓬最不理解之處,他昔年所求不過是全重樓之所求,然重樓…其感情分明不假,開始為什么要定計以此殘酷手段,不惜毀了知己情誼也要自己恨他?而中途,明明離達成目的一步之遙,又為何停手還恐懼求懇望自己原諒?“對不起…”重樓終于松開了飛蓬,他輕撫先前留下淚痕的藍眸:“自私是魔之本性,若所求之愛永生難求,不如以最深的恨令之刻骨銘心…可吾舍不得…”其苦澀一笑:“飛蓬,汝從來都是…因強大而純澈,因純澈而快樂…這份因我私心強加的恨意,不該歸于你身…”飛蓬一時無言,內心緊繃的弦終于松了,但疲倦從內而外升起,他闔眸側頭避開重樓輕撫的動作,其苦笑一下老老實實放下手,然飛蓬又言:“汝還不走?”“別想多,我只是…最后單純的想再看看你…”不明所以的飛蓬睜開眼睛,就見重樓幫他攏了攏被角,與此同時,手指輕柔點上眉心,帶來令自己困倦大起、漸入沉眠的靈力,其語氣柔和之極:“睡吧,當汝醒來…吾再不會為私情礙你之眼,空間內,一切盡管隨意…”?。?!瞳孔猛一收縮,飛蓬幾乎是不可置信的凝視著重樓,強撐的精神將那股子溫柔決絕盡收心底,這段時光之種種于神將的心中快速流過,最后留下的是魔尊撫琴而笑的容顏,他昏睡前一聲怒罵做出了平生最艱難的抉擇:“你個蠢貨我才不要換地方??!”?被罵的重樓面色滿是不解,心底只有一種想法…空間不好嗎?還是飛蓬更喜歡莊園?可若是依舊朝夕相處…魔尊苦笑一下,心上人天天在眼前晃悠,能忍住的絕對不是魔!但那樣事情只會越來越糟糕,偏偏…紅眸掠過一縷暗沉,神將的風姿完全不是魔將級別能扛得住的,游弋還好,翊麟、銘焰、寒雪、江蘺嫩了一點,時間一長,無需飛蓬說什么,自己的下屬便有可能為博其一笑做出背主找死之事。苦惱的撓了撓頭發,最后猶豫半天,不解飛蓬情意的重樓把主意打到了…溪風身上——論忠誠論實力,自己的首席魔將都是鎮守莊園的最好人選,唯一要考慮的就是陪住的水碧…發現情況會不會拿劍要砍死自己?她畢竟是經歷了九天和飛蓬的先后調圝教而坐穩神將副手之位的女武神,本身也被飛蓬劃歸于自己人的陣營,否則當年其與溪風之事,神族高層也不會直到護短的飛蓬被貶下界,才敢下令捉拿于她。是故,在魔尊送神將琰衡琴的第五天,清晨換防后打算回府邸的溪風半路被熟悉的空間波動拖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作者有話要說:818辣對酒后作死的魔尊和神將被那么刺激能忍住就不是魔了【笑】雙更求評論么么噠第212章8、身心予君共此生一個時辰后,莊園,寢殿積攢三天的曖昧氣息早已散去,魔界至尊臉色尷尬的避開了首席魔將表情沉郁的凝視,溪風的音調帶著匪夷所思之意:“所以,忍了很久的您…因為一個意外…強迫了飛蓬將軍?!現在還因為不敢面對,讓那位暫時醒不過來?”“…嗯…”重樓默默捂著臉:“是我做過了,本來和飛蓬說了,讓他不用擔心,直接住在空間里,吾不會再去…”其聲線難掩落寞:“再去…打擾他了,可飛蓬…他說不愿意換地方住,所以…本座打算讓汝和水碧暫時守在這里,我回去住魔宮好了?!?/br>“……”聽明白一些事情又有曾經之井的見聞以及和水碧的交流,溪風嘴角抽搐難得大不敬的用看智障的眼神瞅著自己效忠已久的主君,但片刻便敗服在了對方‘難道哪里不對?’的迷茫眼神里:“您應該和飛蓬將軍說了,獸族轉為魔族者的各種特|□□?”見重樓凝眉頷首,他深深嘆了口氣:“屬下算是明白了,您的實力和某方面的能力,根本就是反著來的!”沒有再給魔尊說話的機會,首席魔將直截了當的挑破了神將含蓄保守的告白——“毫無反抗之力留于莊園和您朝夕相處,等于是將身心盡數托付、任您予取予求,這已是飛蓬將軍作為神族…所能給予之全部!”重樓整個魔怔住,溪風長嘆一聲:“無需擔憂,更不必多想,吾整個魔族最高層從舊時至今者,焉有不明您和飛蓬將軍之事的?您若是不方便去問其他幾位前輩,不如喚來五靈或者青竹一試即知!”重樓咬咬唇沉默不語,溪風舒出一口氣又道:“且神族亦是如此,飛蓬將軍畢竟是天帝心腹,哪怕已是眾所皆知的隱秘,也沒誰膽敢冒大不韙點破其不自知之心!故屬下和水碧,對飛蓬將軍貶謫輪回之因有過猜測,只是一次擅離職守不太可能讓天帝大發雷霆,然若是神將對敵對的魔尊動了不該動之心被天帝發現還執迷不悟,那就另當別論了!”良久,把先前對話細細思索一遍的重樓低低“嗯”了一聲,自嘲一笑道:“我還真是…夠傻的,居然沒明白飛蓬的意思…”溪風淡淡一笑,表情平和勸了一句:“飛蓬將軍是聰明人,或許…他更喜歡您在其面前傻一點呢…”“……”無言以對的重樓抽抽嘴角,僵硬的轉移了話題:“今日倒是…”溪風打斷重樓的話:“還請尊上消除屬下的記憶…”聽見魔尊的呼吸一滯,首席魔將單膝跪了下去:“如果尊上不想水碧…繼而整個天魔族都知曉,便請抹去屬下記憶,不然屬下實在無法保證…”深深看了自己的副手一眼,重樓微微頷首答應下來。又一日,清晨飛蓬渾身清爽起身時,就看見身邊目光灼灼、唇角含笑瞧著自己的重樓,他僵了一下,語音淡漠疏離道:“魔尊不是說不打擾本將嗎?”發現對方是在賭氣和別扭,重樓無辜的笑了笑:“你選擇了莊園,可這里只有一間主臥…”在醒來的瞬間…希望重樓沒聽懂自己所言之意的愿望落空,飛蓬心煩意亂的倒頭又躺回床上:“魔尊可以再建,然后本將移過去?!?/br>無奈的嘆了口氣,重樓在飛蓬殺魔的視線中掀開被褥也擠了進去:“飛蓬,你生氣可以揍我,揍到出完氣為止?!痹捯粑绰?,一記重拳便落在眼眶上,重樓悶哼一聲肚子又挨了一掌,他咬牙弓起腰身,在隨之而來的拳打腳踢里默默數著時間。半日后,魔尊鼻青眼腫被摔在地毯上,他聽見了神將一聲解氣的冷哼:“現在就走出去,傷勢不許消除?!?/br>“三天時間…”重樓抿唇站了起來:“如果用揍的,汝十倍奉還也無妨?!?/br>之前被折騰整整三天的飛蓬了然的嗤笑一聲:“你不嫌疼,我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