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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便到了貓兒身畔,當著人面一把牽起貓兒的手,極溫柔體貼的將手釧重新套進她腕上,左右看看,方含情脈脈道: “這些都不好,改日夫君便去為娘子買更好的?!?/br> 牽手,套手釧。 夫君,娘子。 眾人一瞬間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貓兒恨恨瞪了他一眼,立刻后退一步,又拉過戴小妹的手:“你家園子好,陪姑姑逛園子?!?/br> 戴小妹才十三的年歲,看著眼前這復雜一幕,心里仿佛有些明白,又仿佛更加漿糊。 她抬頭望著貓兒,猜測道:“是要將敘情的機會,留給司徒jiejie和五殿下,對不對?” 貓兒還未表態,蕭定曄已一把拽住她衣袖,頸子一梗,讓他四哥背上了鍋:“方才眾目睽睽,大伙兒可都瞧見,是四哥同這位姑娘款款而來,聊的十分投契?!?/br> 四皇子聽聞,立時想撲上前吆他。 他忙忙給他四哥一個央求訕笑,繼而望著司徒姑娘,正色道: “本王并非強人所難之人。司徒姑娘既然無心于本王,兩家只得好合好散。不日本王便會上門親談退親之事?!?/br> 司徒姑娘聞言,身子一晃蕩,想要忙著解釋,蕭定曄已續道:“姑娘放心,本王會保全姑娘名聲,絕不將姑娘同四哥獨處之事外傳?!?/br> 他隨即挺胸抬頭,環視場上幾人,仗勢欺人道:“今日之事,你們什么都不知道,可明白?” 話畢,再不好意思看他四哥的吃人眼神,拽著貓兒便先行遠去。 第282章 貓的脾氣(二更) 戴家前院,嗩吶聲聲,隨同主人家殷勤迎客。 后面園子里,戴小妹同李巾眉站在一處,一邊回頭望著不遠處一對鴛鴦,一邊悄聲低語。 戴小妹問道:“李jiejie……” 李巾眉立刻揚起頸子:“我同你小姑姑是密友,你還怎能喚我jiejie?” 戴小妹從善如流:“李姑姑,殿下方才的意思,是真要同司徒jiejie……司徒姑姑解除親事?” 又有些喜滋滋:“殿下的眼睛,簡直沒有一時離開小姑姑。這只怕就是小姑姑所言的‘遇上良人’吧?” 李巾眉聽聞,轉頭瞧見幾丈外那一對,心中糾結幾番,方嘆氣道: “今兒這般好的時機,喬家老夫人卻因病臥床,你喬姑姑侍疾出不了門。否則她若能來同五殿下見一面,時間久了,兩人漸漸相熟,親事才更穩固?!?/br> 戴小妹奇道:“喬姑姑同殿下的親事,都已賜了婚,難道還有被退親之嫌?” 頗有些得意道:“小姑姑真本事?!?/br> 兩人話中的蕭定曄與胡貓兒仿佛多么一對神仙眷侶,而不遠處的兩位當事人,卻沒有那般柔情蜜意。 蕭定曄握著貓兒手,面上含笑道:“腹上可還痛?紫青消了沒?” 貓兒一把抽回手,冷冷道:“殿下何必做出這樣一副模樣給人看?,F下周遭已沒了人,大可以收起你的嘴臉?!?/br> 他腆著臉皮將她手重新握在掌心,低聲道:“何時要給旁人看?就只是給你一人看?!?/br> 又道:“今兒也不算白來,我同司徒姑娘的親事,也八成能解。你可開心?” 她一把推開他,吆牙切齒道:“蕭定曄,你行事莫拿我當幌子!到頭來你如了意,我反而成了京中貴女的眼中釘!” 蕭定曄忙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話還未說完,貓兒已掙脫他,向不遠處把風的兩位姑娘跑去,徒留一環富貴手釧在他掌中。 近處有腳步聲傳來,四皇子邁著方步踱了過去,在他腳邊啐了一口:“該!”冷著臉離去。 臨近午時,喜宴終于開始。 胡姓女認戴姓人為兄父,牽著著兩姓,也牽扯著兩性,做不成男女回避,只在宴席中間搭了無數屏風,將男席、女席左右分開。 連番嗩吶催促,賓客皆落座,認親儀式終于開始。 貓兒發髻數支簪子已被解下,重新梳妝過,此時一頂金冠戴在發髻前,冠前垂下數縷珠簾,將一張玉面遮擋的影影綽綽,不為外人細看。 戴大人同戴老夫人坐在尊位。 總管一聲“拜高堂”,明珠攙扶著貓兒盈盈拜下,連磕三個頭,方接過明珠遞過來的茶杯奉于額前,朗聲道:“父親、母親,孩兒為二老奉茶?!?/br> 戴大人笑意吟吟接過茶杯,利落飲下,方長嘆一聲:“我兒乖巧?!?/br> 戴老夫人跟著飲了茶,待要再說聲“我兒孝順”,一時卻動了情,雙目汩汩流淚,說不出話來。 貓兒原本只把認干親當成一個過場去完,并無多少真情實意在里面。 然而戴老夫人三番四次流露真情,倒令她也跟著心潮澎湃。 她在這一世沒有一個親人,那些同族之人只想著如何利用她,逼迫她。同這位才見了兩面的戴夫人相比,高下立現。 她心下有了親近之意,不由紅了眼眶,只低聲道:“孩兒日后定當孝順阿娘,不讓阿娘擔心、cao勞?!?/br> 戴夫人卻流著淚一笑:“盡說傻話,一日為娘,終身掛懷。為娘擔心我兒,是母女天性?!?/br> 她一口飲干杯中茶水,戴大人手往邊上一伸,十幾位下人已端來紅漆盤魚貫而來。 管家揚聲唱道: “老爺、夫人賞小姐—— 三尺珊瑚一對,祝小姐祥瑞安康。 玉如意一對,祝小姐一生順遂。 紫玉石榴一對,祝小姐多子多福。 ……” 宴席上的各賓客見戴家一氣子送上十幾樣寶貝,皆是成雙成對,且那句“多子多?!焙敛谎陲?,紛紛咋舌。 心知這位皇子的夫人卻不是止步于夫人,只怕日后大有前途。 李巾眉混在女客中,瞧著這一場架勢,喃喃道:“完了,喬meimei正月過了門,只怕連站的地方都沒有……” 待宴席結束,戴家人齊齊將貓兒與蕭定曄送上馬車,奔赴往下一場。 前一場已熟悉了流程,王家那一場進展的更為順利。 待月上柳梢頭時,貓兒已歪在馬車里,往皇宮而去。 貓兒嘆道:“收了這許多物件,我心里提心吊膽,一時都不敢放下去?!?/br> 蕭定曄今日飲了些酒,此時有些微醺,聽見她的感慨,只一把將她抱到膝上,笑道: “今兒他們送上這些,日后到手的卻更多。官場如商場,哪家不會權衡利弊?” 她將將要掙扎,想起他身上傷處,只得忍耐坐著,卻板著臉道:“這些都是給我的,你可不能霸占?!?/br> 他撲哧一笑,點著她鼻尖道:“不占,不占。為夫連人都是你的……” 他的眼皮一垂,便定在了她唇上。 鮮紅、飽滿,唇線牽動著唇角,不笑的時候,看著也像是在微笑。 他喉間上下一滾,眸中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