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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來?!?/br> 裴煙狐疑打量霍清寒一番,不知他葫蘆里賣什么藥。 “干什么?” 霍清寒輕抬下巴,點了下茶幾上放著的一小瓶紅棕色藥酒。 這是他跟紀琰要的,紀琰從員工那找來的,據說對活血化瘀很有效。 “你不是受傷了,這東西給你,應該有用?!?/br> 裴煙眨一下眼,愣了幾秒。 霍清寒提了,她才看到茶幾上的那瓶藥酒。 他……這么有良心?特意給她拿藥酒? 這跟想象的劇本不一樣啊,他還是那個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小祖宗么。 “給我的?”裴煙不確定問。 霍清寒沒了耐性,眉頭皺了皺。 “說了給你,你還再問一遍,是我表達不清,還是你理解有問題?” 裴煙差點翻白眼。 她幾步走到霍清寒跟前,彎身拿起藥酒,不冷不淡說了句:“謝了?!?/br> 這句道謝聽的霍清寒不是很舒服,一聽就不是誠心的。 但他也不是什么沒良心的人,裴煙受傷,多多少少還是因為他,作為半個雇主,應該慰問一下。 于是,他抬眸望著裴煙,開口:“沒什么問題吧?” “什么?” “你后背,問題應該不大吧?!?/br> “不清楚,”裴煙聳聳肩,如實回應,“在后背看不到,不知道怎么樣?!?/br> 霍清寒眉眼微斂,半瞇起眸。 他可以合理懷疑裴煙是在暗示什么。 但裴煙是沒別的意思的。 說完那句話,見霍清寒表情變得詭異,她就意識到了。 她替自己解釋:“別誤會,我只是如實回答,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br> “特別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嗯?” 霍清寒故意問,熟悉的玩味又浮現在眼眸之中。 裴煙這下是真真實實地沖霍清寒翻了個白眼。 她拿著藥酒,轉身往衛生間方向走,還沒跨出一步,就聽到霍清寒說:“坐下吧?!?/br> 裴煙不明,蹙著眉望向他。 霍清寒反倒笑了,漫不經心的,卻像是挑釁:“怎么了,不敢坐?怕我對你做什么?” “你可不就想對我做什么么?!?/br> “那我可沒那個意思,就是好心幫你,當謝你幫我擋那一下?!?/br> “本職工作,不用謝,承受不起?!?/br>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仿佛是針尖對麥芒,誰都不服軟。 霍清寒疊著雙腿靜坐著,眸色深了幾分。 他還是第一次向人示好,結果還被一個字一個字地擋回來。 心口涌上股煩躁,說話語氣也再沒耐性。 “坐不坐?!彼賳栆槐?。 裴煙斟酌一下,應了。 倒也不是妥協,只因她后背是真疼,她是真看不到傷處。 她往前兩步,坐到霍清寒旁邊,隔了一點距離。 裴煙留給霍清寒一個后背,動手扯了一下衣領,語氣淡定:“謝了?!?/br> 還是惹人不舒服的道謝語氣。 霍清寒垂了垂眼,似是覺得好笑,又像是在嘲笑自己不知哪根筋搭錯。 好在裴煙今天穿的一字肩T恤,領口稍微往下一扯,就能看到距離脖頸幾厘米處的那片淤青。 霍清寒沉默幾秒。 這么會功夫,淤青顏色就這么深,看來真的被那個煙灰缸砸的不輕。 “看到沒有?”裴煙注意到身后沒什么動靜,便側了一下身子,轉過來問。 霍清寒這才有動作,先從她手上把藥酒拿過來,再將她肩膀推回去,讓她后背對著自己。 “衣服再往下拉一點?!?/br> 他擰著藥酒瓶蓋,說。 裴煙卻停頓一下,不知是在想什么,過了會才緩緩往下拉了一點衣服。 霍清寒會給她上藥,這是她真的完完全全沒想到的。 一顆心提起來,似是隨時準備漏跳一拍。 藥酒濃烈的氣味彌漫至兩人鼻尖,霍清寒先將藥酒放在手心揉搓一下,動作熟練,之后抬起左手,手掌緩慢貼近裴煙的后脊。 其實他有點分神。 他又看到了她右側肩胛那處的紋身。 手心稍一碰觸淤青處,裴煙就立即縮了下身體,緊皺起眉頭。 她沒有出聲,但霍清寒卻好像發覺她的弱點,似笑非笑的:“怕疼呢?!?/br> 他還以為她什么都不怕呢。 裴煙不想理會。 她確實是怕疼,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疼。 霍清寒好像找到報復裴煙早前說他是小牙簽的方法了,他勾著唇,故意按壓了一下淤青的地兒。 “嘶——”裴煙忍不住出聲,快速轉過臉來。 她本來是想狠狠瞪他一眼,或者是罵他一句,再或者,直接拉上衣服走人。 但怎么都沒想到,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停滯住。 因為快速回頭的動作,霍清寒來不及反應,裴煙也來不及剎車。 唇瓣輕輕擦過,好似撩撥起了什么不該撩撥的情緒。 兩人都在怔愣。 裴煙和霍清寒都沒動,距離也就沒拉開,呼吸就這樣錯亂在了一塊。 視線接觸,裴煙先回神,似調笑似挑釁似報復。她輕笑:“你臉紅什么?!?/br> 霍清寒繃緊下頜,眸底沉下許多暗光。 先前被裴煙抱住的那種道不明的感覺,又開始席卷而來。 心臟像是被撐開,整個胸腔在發悶。 裴煙惡作劇地笑:“耳朵這么紅,這該不會是你初吻吧?” 她就是故意捉弄霍清寒的,誰叫他剛才這么混/蛋,知道她怕疼還故意按她痛處。 霍清寒被撩撥起勝負欲,手指捏住裴煙下巴,不屑笑道:“就這也叫吻?” 距離又近幾分,霍清寒指間的藥酒味道強烈徘徊在裴煙鼻尖。 裴煙回敬:“那什么才叫吻,你會么?!?/br> 很赤/裸的嘲笑。 霍清寒被激到。 “怎么,你想試試?” 裴煙沒有回答,琥珀般的瞳眸定定對著他眼睛。 霍清寒這才發覺,她的眼睛很漂亮,鼻梁挺翹。只是那不冷不熱的模樣,真像一只養不熟的貓。 讓人想挑戰,想征服,想讓她先低頭服軟認輸。 他偏頭靠近,等著看她什么時候后退。 可她卻沒退,他仿若也沒了退路。狠下心再往靠近一點,她還是沒退,更沒推開他。 一切已經晚了。 雙唇已經碰上,柔軟的,比剛才那一碰而過還要清晰的感觸。 他們在接吻,可又不是在接吻。 相互睜著眼,仿若在玩弱者游戲,看誰會先認輸。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 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 霍清寒能清楚感受到自己越跳越快的心,所有血液都流往那一處似的,從未有過的欲望開始凸顯冰山一角。 他眼瞼垂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