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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一僵。他扶住蔣溪竹方才還未站穩的身形,親手將他推開些許的距離,一手攬過他的肩側,用一個緩慢不容拒絕的姿勢調轉身來,無所畏懼的將蔣溪竹攔在了身后,桃花眼中寒光凌厲,全然輕松一般地用只著中衣的胸膛對著那隨時都可以貼心刺入的三尺青鋒。他低頭瞧了瞧劍尖,唇角若有似無地勾了勾,又抬頭看向那一襲黑衣黑紗蒙面的持劍之人,狗鼻子一樣敏銳地察覺到了一股脂粉香氣從冰寒的劍上幽幽而來。“三娘?!彼粲兴茻o地笑了笑,搖身一變信手拈來了天降一般的風度,“李某喝了三娘的茶,方才學會了些許平心靜氣,打打殺殺的事,還是不做了吧?!?/br>沒想到李承祚把白天時那笑顏相勸的話原樣推了回來,執劍的人怔了一怔,隨即逸出一聲清脆的笑,面紗一拆,那嫵媚動人的傾城色在月下全然露了出來,赫然正是鄴城外擺茶攤的潑辣老板娘。“李公子憐香惜玉不負風流之名?!彼α诵?,貼著李承祚前心的劍一絲不移,更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被他護在身后的蔣溪竹,“三娘聽聞豐城侯家的嫡長女巾幗不讓明媚若春光,有京城第一美人之名,被今上納為貴妃專寵后宮,只是如今這才幾日,就色衰愛弛了么?”李承祚:“……”這真是讓他啞口無言的質問,外界顯然對宋貴妃誤會頗深,且不提她與自己的關系,只說“明媚若春光”這一點,他都覺得這形容和宋瓔珞根本不是一個人。明媚如魯智深的宋小姐乃是京城第一話嘮,愛好是拔盡天下垂楊柳,能與這姑奶奶引為至交的,恐怕一是聾子二是樵夫。可憐皇帝陛下耳聰目明沒有隱疾,更無有事兒砍樹閑了砍人的惡習,許三娘在這黑燈瞎火的屋里抓jian一樣的向他提起宋瓔珞,他實在沒有什么話好說。許三娘卻當他這無言是默認了,劍尖一頂,原本嫵媚流轉的明眸陡然爆發出一種切膚之恨,她迎著月光,眼中的神色如水成冰,卻在李承祚微蹙的眉眼下露出了一種難以描摹的猶疑,仿佛轟轟烈烈的舊時光碾心而過,最終將她那原本淺淡的恨意灼成了燃心烈火。她眼神一冷,手中的劍卻比眼神還要冰寒數丈,挾持的夏日暖風陡然在她一雙柔荑之下變成了數九之涼。李承祚原本站在門口,見她不由分說地動手,內心卻反而松了一口氣,反手將蔣溪竹向門內一推,閃身又纏又避地與許三娘離開門內數丈,他手無寸鐵,衣衫也不算整肅,刻意散下的長發沾惹了傾瀉的月華,如湍流一般飛泄千丈。“李某不會主動與女子動手?!彼藚s數丈,旋身躲過迎面劈來毫不留情的長劍,從容不迫地露出一個“萬事好商量”的笑容,“三娘有氣也不要撒在毫無還手之力的人身上?萬般埋怨都由我接著,怎么樣?”他的語氣太可恨了,像是實力懸殊的人居高臨下地戲耍著不懂事的孩童,許三娘恨恨咬白了形狀秀美的下唇,眼神一凌,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再與只躲不出手的李承祚纏斗,反身幾步落到了蔣溪竹房間的門口。李承祚在她身后行如鬼魅地閃了過來,他的動作太快了,他周身的戾氣也太重了,許三娘根本看不清他是如何在全無反應時間內如此迅速地攔住他的去路的。“嘖……”李承祚微不可查嘆了一聲,眼中那原本只是懶散的神色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就全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厲的冰寒,萬丈桃花在他眼中紛紛而落,每一片凄美翩然的花瓣都化作了閃著寒光的刀鋒,醉人卻危險。“怎么就這么不聽話呢……”她聽見李承祚的聲音近在咫尺卻渺若天涯,“朕有一個弱點確實不假,但是你們憑什么認為,朕把他放在所有人都看的見的地方是為了讓你們取而要挾的呢?”許三娘一愣,手下的劍鋒再也跟不上原本的節奏,被李承祚快如閃電的身形晃了眼,當胸一掌明明看的見卻避無可避,她竟然是先感到了身軀落地的巨響,隨后是胸腹之間噴涌而出的鮮血,最后才是那一掌重擊之下毫不留情的疼痛……李承祚的面容居高臨下的出現在她仰視的上方。他還是笑著的,回眸之間桃花眼中帶來的那一絲溫柔轉眼成冰:“朕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他即使在危機四伏之中,也能全然無憂……朕并不覺得你們能懂……上路吧……”她看見李承祚的手如鷹爪一般厲然而下,緩緩閉上了眼睛,卻聽背后那個清雅的聲音匆匆而至。“住手!”那個聲音有幾分慌忙,卻仍然堅定道,“手下留人!鳳凰金釧……我想起她是誰了!”作者有話要說: 出門約飯,晚上再見,么么噠。第59章遠處絲竹余音繞梁,琴聲與琵琶都隱隱有了疲倦之意,晚來風月融融,露華與輕紗都拂去了詩酒鑄就的夢與晚霞,新蟬之聲陣陣,熏人的暖風吹過沉煙的水帳,簾外遠處蒼穹雷聲悶悶,天光未明之際,仿佛醞釀著一場迷茫的煙雨。眼邊兒還糊著眼屎的老道士被李承祚這逆徒連拉帶扯地從一場安眠中拖醒,頗有幾分起床氣,嘴里沒好話地嘟嘟囔囔,十萬個不情愿地推開了蔣溪竹的客房門,一抬頭,整個人都愣了,一甩手飛快地關上了臥房門,整個人中了風一樣地指著屋內安坐地人抖啊抖,眼神兒滿屋掃了一圈兒,也沒有人來給他個明白。李承祚衣衫半敞,不好好穿也不好好脫,沒好氣地瞥了一眼大驚小怪的道士,半邊兒身子慵懶地倚在榻上,唇角勾著一點兒意味不明的淺笑,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把很接地氣的蒲扇,無師自通地為坐在不遠處的蔣溪竹扇風。蔣溪竹攏好了衣服收整了長發,正襟坐在屋內的竹椅上,與對面一行黑衣的女子相顧而坐,唯一的不同是他全無束縛,而那女子不知被哪個不知憐香惜玉出手極黑的扭成了五花大綁的姿勢——正是嘴角帶了血跡,卻神志仍然清醒的許三娘。子虛道長心疼地簡直要犯了心臟病,“哎喲”叫了一聲就要上前為三娘解去一身束縛,不知何時站在黑暗里的耶律真“嘡啷”一刀擋了老道士的去路,冷言冷語地像座盛夏里的冰雕:“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有?!?/br>子虛道長:“……”這氣氛確實不對,子虛道長一雙看慣了紅塵的眼睛終于落到了許三娘的穿著上,愣了一愣,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事出有因,頓時如大姑娘出閣一般扭捏地堵了門口兒,識趣兒地不出聲了。蔣溪竹坐在燈下,背燈和月就著窗棱之蔭,映出他修竹一般挺拔的身姿與謙謙如玉的側影,臉頰有一分不知是因為夏日燥熱還是因為什么而起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