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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這才打發我們出來讓他回家,不然誰管他,愛死不死?!?/br>蔣溪竹:“……”皇帝陛下張口編話本子的能耐,真的挺像那么一回事兒的,不做說書先生委實可惜。許三娘聞言,將原本投在蔣溪竹面上的目光微微偏轉到李承祚臉上,只見這年輕人眼帶桃花自有風流,眉如劍鼻如峰,一雙略薄的唇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輕佻,端的是英俊無雙的好相貌。她卻不知在這副英俊的面貌里看出了什么,微微愣了一愣,一雙美眸里別樣的情緒一閃而過,才重拾起泰然自若的笑:“如此看來,公子對這位兄長的態度,是找得到也行,找不到更好?!?/br>李承祚伸手取過桌上的茶壺,隨手給蔣溪竹添了一點兒,又順手給自己添了一點兒,一轉手,十分成心而手欠地將茶壺放到了離耶律真最遠的一個對角兒,吊兒郎當道:“我可沒這么說,找還是得找到的,鄴城就這么一畝三分地兒,我這大哥哪怕是狡兔三窟也得在洞里窩著,三娘對我這大哥這么用心,難不成是有恰好現成的消息等著給我們嗎?”許三娘沒想到他把話如此還回來,隨口接了一句“沒有,”,正要說什么,只見老道士滿頭大汗滿面紅光地一屁股坐在了對面兒,眼見許三娘露出短暫的怔愣,一句“累死我了”被他原個兒吞了回去,十分逞英雄地換成了一句“還有什么活計?盡管吩咐老道士我來?!?/br>李承祚對他露出了一個十分不忍直視的表情。許三娘被他“哼哧哈”的喘氣兒聲喘出了一身的不好意思,起身笑道:“不必了,道長已經幫我許多,此處向南不遠就是鄴城,天色不早,公子們若是想在天黑前進城投宿,還是盡快趕路吧?!?/br>老道士磨磨唧唧地嚎腰疼不肯走,李承祚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還是蔣溪竹勸說,容他歇會兒,李承祚才作罷。許是夏天煩悶,也許是被子虛道長的無病□□嚎出了幾分煩躁,蔣溪竹有幾分心不在焉,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一抬頭,正見李承祚在一旁望著自己。蔣溪竹神色淡淡,與李承祚對視一眼,正想挪開,卻見李承祚眼神一轉,指向了一個只有他們兩人才能看到的方向。蔣溪竹順著那方向看去,眼神頓時一緊——許三娘的金釧在陽光下閃出一個十分不明顯的圖案,那竟赫然是一只鳳凰。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時間是否覺得熟悉了……第58章生前一笑輕九鼎,魏武何悲銅雀臺。相傳銅雀臺的舊址,就在故郡臨漳,可見此地曾繁華一時。蔣溪竹拖著要死要活的老道士與互看不順眼的李承祚耶律真,辭別了許三娘。一行人趕在天黑之前入了鄴城,沒有來得及去體會六朝舊都的興衰,剛入城門就迎來了時已晚霞,蔣溪竹選了城中一家客棧,安排一行人住下。鄴城夏晚悶熱,城中人夜深難眠,自有消遣之處,蔣溪竹一行人投宿的客棧地處鬧市,一街之隔就是鄴城繁華楚館,與前朝銅雀臺并無古怨地隔著幾百上千年相輔相成。月上中天,晚風燥暖,佳人鶯聲燕語香軟風情,合著燈光酒色歌舞絲竹盤旋在鄴城上空,輾轉入了不眠人的耳。李承祚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許久,覺得隔壁佳人在懷的聲音格外擾人心神,不由悲從中來——他堂堂一個皇帝至今連個媳婦都沒著落,自己治下的萬民百姓在這方面倒是當仁不讓一馬當先。李承祚被陣陣香風軟語熏得眼暈,聽越覺得睡不著,發現輾轉反側許久,月亮才往東方偏了rou眼難見的一丁點兒。皇帝陛下忍得過風餐露宿忍得過世人詬病,唯獨忍不過一墻之隔有他家丞相安眠。皇帝光明磊落地只著中衣推門而出,朝著一墻之隔蔣溪竹的房間走去,連廊背陰,在夜間難得沁出可貴的清涼,他卻覺得這點兒涼意分明漫不過日間積累的熱切,尤其以丞相那間客房門前更甚。他試著往前走了兩步,卻像陡然發現自己只穿著中衣似得,愣在原地猶豫了一下,輕手輕腳地滾回了自己房間,三兩下間將自己裝扮成了一個風流倜儻惹人回眸的貴公子,連鬢邊的頭發都梳籠得一絲不茍,也不知在這黑燈瞎火的夜間空廢了多少燈油。他再出來,站在走廊上摸黑欣賞了一番,覺得自己實在英俊瀟灑引美人折腰,剛邁出一步,又不知為什么停了,一陣風一樣卷回了自己房間,將一頭挽齊的發髻拆開,外衫半披,將一身精心裝扮的公子氣質化成了夜醒的懵懂風流。難為他拈花摘葉的修為都用在了夜間,三進三出連一點兒聲息也無,隔著遠處的紙醉金迷,唯有這間客棧更安靜地像不像人間。李承祚額角沁汗,終于放棄了折騰,唯恐驚醒了隔壁睡得“哼哈”作響的老道士,實在不想輪到那不靠譜的老牛鼻子來嘲諷自己“半斤八兩”。李承祚匆匆審視了自己一番,終于勉強地覺得自己繞過了“邋遢”與“刻意”,不顯山不露水地斂盡了世間的光華,這才放下了之前莫名地惴惴不安,醞釀出一個聽起來不那么像胡扯的說辭準備輕扣房門。沒想到,房門從里面開了。推門而出的蔣溪竹衣衫半攏,長發鋪陳如瀑,借著原本擾人的月色折出一種難得溫和如玉的光暈,他背對窗欞,眉目不曾沾染月華的光輝,一張臉卻在這早已被李承祚適應的黑暗里顯得燁燁生輝。夏日焦躁的蟬鳴與遠處的舞榭歌臺似乎都在他抬眸看來的一瞬間成了安靜的背景,李承祚被他開門的動作怔了一怔,手卻先一步比思維反應過來,毫不猶豫地撫上了那如玉清雅的眉眼。唇舌相貼的一瞬,李承祚還在后知后覺地想,原來這就是所謂“燈下美人”。毫無做了登徒子自覺的皇帝感覺到懷中人身形一僵,下意識地籠住他周身動作不肯讓他脫身,方才裝模作樣披在身上的外衣因他這一番動作頹然滑向了地上。蔣溪竹掙脫不開他下意識的力道,敏銳的感覺到他衣衫下滑地布料摩擦之聲,伸手一撈,還沒拿住那柔軟光滑的外衫,卻先更近地貼進了李承祚的懷里,那懷抱比夏日艷陽天的熱度也不遑多讓。反應遲鈍的丞相這才意識到方才經歷了什么,一時竟然分辨不出究竟是懷抱的熱度燙人還是自己臉上的熱度更讓自己心焦,心慌之下腰肢一軟,在自己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更加尷尬的姿勢,他此時卻才終于想起了自己趁夜推門而出的初衷。他腦中一陣清明,身體來不及動作,就這么維持著臉埋在李承祚頸側的姿勢脫口而出:“小心!有人……”他話音未落,忽然感覺到李承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