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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也多半來源于此。李慎抓了把花生,漫不經心的打量臺上選手,目光突然掃到其中一人,停滯在對方臉上。這張臉他早上才見過,印象頗深,是那個名叫王真的年輕人。此刻人就站在臺上,胸口別著‘二十四’號的牌子,表情挺鎮定。李慎皺起眉,這是搞什么鬼?這小子不是楊火星的人,還跑這來干嘛?前面說過,參加死擂的目的無非是為出名,被在場的大傭兵團挑中,搏一個好前程。這個王真既然已經加入了火星團,再改投別家就是赤果果的背叛,更何況他還不只是單純的團員,更是楊火星的弟子。“有認識的人?”封河見他神情,開口問。李慎放下花生,站起身來。第9章斗場(中)長安大斗場的特等包廂共有十二個,分列于擂臺上方兩側,其中有七個是被大傭兵團長期租下,專門用來‘挑雞崽’。無論什么時候,人才,總是最受重視的。李慎放下具有良好隔音效果的落地窗,走到外面看不見的包廂內側,掏出手機給副官打電話。后者接電話時身旁十分吵鬧,似乎正身處某家賣場,他請李慎稍等片刻,很快吵鬧聲便從聽筒里消失了。“給我查一個人,名字叫王真,是楊火星的弟子?!崩钌髦苯亓水敺愿赖?。副官哦一聲,說我查過了,就今天早上來的那小子嘛。他爺爺是王家老太爺的庶子,父母都在王家的商號工作,他母親得了病現在在醫院,那個病治療費挺貴的,他可能是為了錢才替王家來當說客,您不必太放在心上。為了錢。李慎問副官,他母親治病到底需要多少錢?副官答,幾百萬吧,也可能上千。隨即又帶著點小不情愿的問,您不會是想替他出吧?“爺,這點錢不算什么,但是這非親非故的,沒道理嘛。咱們也不是做慈善的,要到處見人有困難就發善心,那錢再多也不夠啊……”李慎沒繼續聽他絮叨,徑自掛了電話,走回前方的觀賞位坐下。封河在旁聽著也有幾分明了,問:“下面有大哥的弟子?是哪個?”“二十四號?!崩钌黝┮谎劾夼_,低頭點了顆煙,“缺錢用,估計是不敢跟楊火星說,自己跑來打死擂?!?/br>封河眉峰微微一挑,將目光投向站在擂臺上的王真,少年人站得筆直,氣質干凈,很容易給人好感。“缺多少?不是個小數吧?!狈夂拥?。李慎沖他比出一根手指。封河驚詫道:“一個億?”“你什么腦子???”李慎嫌棄的看他一眼,“一千萬?!?/br>封河干咳一聲,在他或者李慎眼里,一千萬還真不算什么大數字。但這個錢,要是說給楊火星,那恐怕就是個大麻煩。為了那個爛泥扶不上墻的火星團,楊火星背了一屁股債,整個團就靠他一個人撐著,有多難他們這兄弟還能不清楚。封河跟李慎一直變著法子給楊火星塞錢,光那破紙片一樣的火星券就買了幾個億,但明著給肯定是不行的,偶爾應急可以,次數多了就連兄弟都沒得做了。楊火星這小弟子缺錢用,不跟他師父說是正常,按照楊火星那性子,知道了就肯定會管,哪怕自個窮得叮當響,也會把錢給人弄去救急。現在人在臺上,他們倆想把人弄下來很容易,跟斗場說一聲,把贖金付了,人領回家……相當于挖了楊火星的墻角。不領回家也可以,斗場只管贖金,不管后續,但他們各自團里的人該怎么說?往小里是拿權力做人情,往大里就是因私廢公。兩人都身居高位,敵人自然不少,肯定會被拿來當攻擊的把柄。但就算這樣,也不是不能做,關鍵是值不值得。封河擱下煙桿,掏出手機給人撥電話,他腦子好用,一瞬間就有了辦法。這事也不用他自己出面,找個人把人給贖了就行,他認識不少小傭兵團的團長,請人幫個忙也就是一句話。“別打了?!崩钌魍蝗婚_口道。封河最后一個數字沒按下去,抬頭與李慎對視。“也不是剛到長安的愣頭青了,他既然敢上這個臺,就知道后果?!崩钌鲃冮_一顆花生,丟進嘴里,“我對楊火星那套大道理不感興趣,大浪淘沙出真金,年輕人不玩命去拼,在溫室里養著,能成什么材?”他咯噔咯噔的嚼著花生米,表情很是冷漠,“雖然我對這個鬼地方也沒好感,但能從這里面走出來的,的的確確都是人才……是死是活,讓他自己拼拼看吧?!?/br>封河皺著眉,沒說話,半晌,放下了電話。眼看押注的時間快要到底,李慎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把窗戶打起來,探出頭敲了敲左邊的包廂墻壁。很快,從那邊也探出個頭來。面容妖美的血屠七十三與李慎大眼瞪小眼,片刻,撇撇嘴就要把腦袋撤回去。李慎笑嘻嘻叫了聲大舅哥。“你叫我什么?”血屠七十三的腦袋瞬間又冒出來,兩只眼睛惡狠狠盯著李慎,似乎想把他臉上盯出個洞來,“我警告你!不許再這么叫!也別再去sao擾我meimei!”“好久沒見了,別這么冷漠嘛?!崩钌饕桓睙o賴腔調,趁上血屠七十三那張難辨雌雄的臉蛋,活似在調戲良家,“我說,有沒有興趣賭上一把?要是我贏了,你就讓我去看看寶寶?!?/br>“你做夢?!毖榔呤敛华q豫道,然而隨即又馬上問,“要是你輸了呢?”“我管你叫爸爸?!崩钌鞯?。血屠七十三一張俊臉頓時激動的通紅。“我跟你賭了!”他瞪著眼睛吼,“賭什么?”“還能賭什么?”李慎指一指下面擂臺上的人,“我們各自選一個押注,最少一千萬起,誰的人先死誰輸?!?/br>這規則完全沒問題,血屠七十三爽快的答應,他在上面早看好了,手一指下面人群里唯一的女性,干脆道:“我選她?!?/br>李慎瞅瞅那女孩,表情有點小詫異,問:“你該不是看臉選的吧,嗯,長得是挺不錯的?!?/br>血屠七十三一翻白眼,沒好氣道:“你懂什么?沒眼光,你選誰啊,快點說,別磨蹭?!?/br>李慎將手一指王真。“就他吧?!?/br>各自押注完畢,李慎含笑揮別血屠七十三,走回封河身邊坐下。他一坐下,臉上的笑容就沒了,瞬間恢復成一片冷淡。封河從頭旁聽到尾,笑道:“他眼光不錯,你恐怕真得管他叫爸爸了?!?/br>李慎黑著一張臉,沒吭聲。他們能從無數人中坐到今天這個位子,靠的不是家世背景,是一拳一腳踩著尸骸玩命搏來。下面那些年輕人,是什么樣的底一眼就能看出個八九不離十。死擂的參加范圍只限于二十歲以下的天門,沒入天門的,連參加的資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