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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他少有這么粗暴。臨硯被他吻得說不出話來,只好讓聲音響起在他的神識里:對不起,我……他也在神識里打斷了臨硯:無妨,你我之間,何須計較那么多。他的答話語聲溫潤,手里卻一點都不軟。不知不覺間,貼在一起的身體越來越熱燙,覆體衣物成了礙事的東西,裂帛聲響,他們彼此都幫對方撕扯下來。就連脫衣的一時半刻都不肯再等。沈驚瀾抱緊懷中人,身形一閃,再現身時,已到了臥房的床榻上。光|裸的后背觸碰上了柔軟的床褥,臨硯注視著伏在身上的那個人,喘息著,微微睜大眼睛。教主……沈驚瀾……教主身上已長了些rou,恢復了幾分舊時的風姿,看在眼里他竟不由思緒飄轉,飛回很久以前……他們剛剛逃入幽州,沈驚瀾本來就有傷在身,又為護他再受重傷,陷入了昏睡。在那山洞里,他揭開沈驚瀾的外袍,小心地替他在周身傷口上敷藥。那時的沈驚瀾還未有后來這么強大,身體卻比后來病魔耗損的樣子要強健許多。溫暖篝火映照下,他的每一寸肌膚都泛著動人的光澤。他敷了藥,又替沈驚瀾包扎,抑制不住地越來越心猿意馬。他的身體還是孩子,但靈魂已是成年,他忽然發覺他對正照料的這個人起了欲念,這欲念像一把越燒越旺的火,強得讓他感到……害怕。他已拜沈驚瀾為師,他們師徒相稱。他對沈驚瀾一直都很仰慕、崇敬。沈驚瀾對他也是一個最盡職盡責的師長。他怎么能……沈驚瀾又會如何看他?他咬緊牙關,決定忍下去。走出山洞,找到一個水潭,冰冷的潭水澆在身上,讓自己清醒過來。他一直忍耐著,直到后來發覺沈驚瀾似也有意,他也已經縮成了習慣。甚至于沈驚瀾往前走一步,他就后退一步。唇瓣上被人重重一咬,臨硯的思緒頓時回到現實,欲|火又在他的身子里灼燒,比多年前來得更猛烈得多,像是把這些年所忍耐的盡數爆發了出來;而他能感知到,沈驚瀾的欲|望竟不遜色于他,也像是忍了好久,望著他的那雙原本澄清的眸子里,涌動著駭浪驚濤,光是朝里面望上一眼,就足以讓人手腳發軟。若是當初早點說出口……不過,現在也還不晚。臨硯感覺到有根灼熱的東西頂在了下腹,沈驚瀾的一只手也沿著他的小腹滑下,往腿間摸去。如墜云端的他也不由,迷迷蒙蒙地想:啊……還是我在下面?他是師徒中的徒弟,是教主之下的護法,功力也遠有不及,在沈驚瀾面前始終居于下位。他先前起的心魔,也是緣于這一絲不甘。無力地垂落在身畔的手慢慢抬起,情蠱的效力還在,只要他一催動,沈驚瀾就立刻會連動都動不了……但他抬起的手,卻只是攬上了沈驚瀾的腰身,指尖搭在那浮著薄汗的肌膚上。罷了。臨硯的雙眸里只余下了戀慕。既是這個人……他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下。在他這一閃念的瞬間,沈驚瀾似也洞察到了什么,忽然在他耳畔道:“你若想,我也可以……”他的聲音沙啞惑人。臨硯笑了,他攬著那人后背的雙手,更深地將他按向自己的身體,又或是他自己的身子主動迎合了上去,口中輕輕吐出一句:“不必了,這樣就好?!?/br>非是客套,這是他真心誠意的回答。沈驚瀾沒有再多說什么,低頭親了親他,下一刻,臨硯輕喘一聲,從未有外物侵入的那地方,已有根炙熱的手指探入。當沈驚瀾后來進入他的身體時,臨硯只覺萬事萬物都一時沉寂,天地間只余他們兩人,水乳|交融,合為一體。第二天,太陽已爬得老高,臨硯才醒了過來。他是修道之人,倒不覺得多么腰酸背痛,但下|身那地方,好似已用得有些發腫。他們足足折騰了一晚,兩個人都xiele好幾次元陽。做到最后他又有點吃味:你為什么知道這么多花樣?沒問出口的則是,你是不是背著我,早有情人,閱歷豐富?沈驚瀾連忙含笑哄他:我只有過你一個,至于我為何懂得,是因為許笑飛知道……許笑飛?他雖想再問,但他在床|事上實在還是個新手,已被沈驚瀾艸得要死要活,對話之際他被沈驚瀾撩撥了幾下,漸漸變得敏|感的身子頓時又顫抖不止,潰不成軍。想起昨夜,臨硯不禁臉頰發熱。他慢吞吞地坐起來,穿好了衣服,走出臥房。他感知到沈驚瀾正在花廳里,也往花廳走去。他很快就看見了那人,微微吃了一驚。沈驚瀾在吃早飯……不太早的早飯,面前一張紅梨圓桌上擺得滿滿當當,除了配粥的各色小菜,還有許多碟實打實的點心,如酥酪、蝦餃、煎包、棗糕、玫瑰酥等等。這一桌子早飯大概給五六個人吃都還有剩。現在卻已被掃蕩了大半,倒是每一樣都給他留了些。沈驚瀾也早已瞧見了他,一邊磕開一枚鴨蛋的圓頭,一邊笑著招呼道:“快來,你也吃些東西?!?/br>臨硯走過去坐了下來,讓侍女也給他盛了碗粥。他喝著粥,看著沈驚瀾吃,看得眼神發愣。教主幾時變得這么能吃了……沈驚瀾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思,啃著一塊甜糕,笑道:“如今病好了我才發覺,我的舌頭原來被常年喝的苦澀藥汁毀得有多厲害……”現在味覺恢復,猛然覺得沒有一樣東西不可口。何況三松軒內的大廚,都是臨硯特意聘來,人人都有一手絕活。臨硯忍不住嘆了口氣:“看來教中很快要養不起教主了?!表永飬s浮起笑意。教主重病初愈,正是恢復身體的時候,昨晚又耗費了許多氣力……多吃一點,實屬正常。他巴不得沈驚瀾再多長些rou,現在,還是太瘦了。“教主?”沈驚瀾卻道,“你怎么還是這么叫?時候不早了,你吃完飯,我們就動身去那繼位大典?!?/br>“什么?”臨硯一驚,險些兒把粥碗打翻,“這大典自當取消,我這就去發布通令……”沈驚瀾搖搖頭:“此事既已通告教中,怎好朝令夕改?”他笑了笑,瞧著臨硯,“何況我已清閑了這么多年,實在不習慣再有教務纏身,我若不卸任,以后可就躲不了懶了?!?/br>臨硯無言以對。沈驚瀾話是這么說,自己遇上難辦之事,難道他便會袖手旁觀嗎?臨硯想想又道:“可是,我已習慣了稱呼‘教主’……實在不想改換?!?/br>沈驚瀾斜睨他一眼:“還叫什么教主?難道你不該改口叫夫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