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7
要等到他身體好起來。 可是身體好起來,還要兩年,驀地賀文璋心里絕望了起來。還要兩年,可是他一天都不想等了。 就寢的時候,兩人分別鉆進自己的被窩里。 賀文璋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在這一刻瞬間崩塌,他翻過身,側對著她說:“我想抱你一下?!?/br> 如果不能抱著她睡……抱一下總可以吧? “好啊?!庇诤酆芨纱嗟毓斑M他的被窩里,往他胸前擠去。 賀文璋的心口騰的一下熱烘烘起來,喉頭都有些哽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要求提的很過分,可是她每次都很縱容他。 他緩緩伸出手,輕輕地抱過她,小心翼翼地攏在胸前。 這是他的瑰寶,是他的珍寶,是他不能遺失的全世界。 他抱著她,鼻尖繚繞著馨香的氣息,所觸是柔軟的身軀,漸漸胸口的感動消退,轉而化為另外的東西。 他在心里暗暗唾棄自己,身子向后挪了挪,同時松開了她,聲音微?。骸拔液昧?。我困了,我們安歇吧?” 于寒舟還沒有抱夠,便又撲上去緊緊抱了他一下,才松開,然后退回了自己的被窩。躺好了,說道:“睡啦?!?/br> 她是睡了,可是賀文璋剛才被她撲過來緊緊抱住而嚇得大睜的眼睛,還沒有恢復原狀。 胸口撲通撲通的,跳得他整個人眼前都有些冒金星。終于,聽到她細細的悠長的呼吸聲,他終于緩過來半分。 掖了掖被角,躺好了,才感受著心中的酸楚。 媳婦都快要忍不住了,可是因為他身子不行,不得不強忍著。他真不是個合格的丈夫!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在18:00,么么啾~ 088 賀文璟又求了侯夫人幾回,都沒有求得侯夫人松口,他終于明白了,母親是真的不會同意這門婚事。 他很茫然,也才發現,自己先前想得有多天真。陸雪蓉的擔心和顧慮,他先前還以為是害羞和謙辭,沒想到并不是。 而他也終于明白了,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以及眼底的無奈是為哪般。他不知道怎么辦,便往長青院跑,向賀文璋討主意。 賀文璋也沒有主意。這事若是輕易能解決,侯夫人又豈會堅決不允?以她疼惜兒子的程度,這事若能解決,她都親自上手了,排除萬難也要為兒子娶個喜歡的媳婦。 “那怎么辦?”見哥哥也沒辦法,賀文璟愁得不行。 賀文璋拍了拍他的肩,說道:“慢慢來吧?!?/br>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件事,我是站你這邊的?!辟R文璋說道,“你想怎么做,我都幫你,只有一點,不能氣壞母親。若是氣著了母親,我便不站在你這邊了?!?/br> 賀文璟抓了抓臉,點了下頭:“我知道了?!?/br> 他愁自己的婚事去了,賀文璋和于寒舟便又寫起了話本子。 三月初六是安知顏的生辰。于寒舟不記得自己的生辰,賀文璋便打算給她過三月初六。 他之前的私房,都已是給了她,且說過不再從私房里拿銀子討她歡心。于是,便打算寫兩個故事,換些銀錢,給媳婦過生辰。 他甚至還把狂刀客的信件拿出來,挨封翻看??竦犊褪莻€豪客,打賞人不手軟的,賀文璋翻閱著他的信件,想找出他喜歡的風格,然后靠攏那個風格去寫,再換些打賞來。 一轉眼,正月過完了,安大哥一家也要離京了。 賀文璋仗著身體好多了,便攜了于寒舟一起,把安大哥一家送出了京,還在郊外的亭子里坐了半晌,賞了賞景。 “大爺,該回去了?!毕氯藖硖嵝训?。 賀文璋轉了轉頭,看著身旁的媳婦,忽然說道:“我們不回侯府,去別莊吧?” “???”于寒舟呆住了。 賀文璋便道:“我還是覺著別莊住著更舒服些。不如這樣,我們不回侯府了,等下直接乘坐馬車去別莊。其余的,叫下人回去收拾好了,送去別莊就是了?!?/br> 于寒舟情不自禁“噓”了一聲,打量起面前這個男人。 他眉長而清,雙眸清朗,面頰比不得常人紅潤,使他溫潤的氣質略減幾分,顯得不大好親近。 他身量略顯瘦削,然而剪裁合身的袍子,卻使他看起來高挑而挺拔。一頭烏發用玉冠束起,臉部輪廓清俊銳利,下頜總是微微抬起,卻絲毫不顯傲慢,只顯得矜貴。 這個看上去清澈朗然,光風霽月的男子,滿肚子的小九九。 “我都聽璋哥的?!庇诤坌τ攸c了頭。 男人想做壞事,而且跟她的喜好一致,有人出頭當壞人,何樂而不為呢? “好?!辟R文璋見她笑著,也笑了起來,攥住了她的手,站起來對下人吩咐道:“我和大奶奶去溫泉別莊,你們不必都跟著去,分兩個人回府說一聲,叫人把東西送別莊去?!?/br> 又特意囑咐了一句:“我寫的話本子,翠珠收著的,別弄亂了,記得拿來?!?/br> 下人應道:“是?!?/br> 兩人坐上馬車,往溫泉別莊的方向而去。 雖然同意了,但于寒舟還是忍不住問他道:“我們不跟母親說一聲,就跑去別莊住,母親會不會生氣?” “倒也沒什么?!辟R文璋道,拇指摩挲著她細膩柔滑的手背,“總歸我現在還沒大好,母親舍不得生我的氣?!?/br> 雖然他住在侯府的話,身體也不會出差池,但是住在溫泉別莊,顯然會更好。因此侯夫人就算不滿他跑去了,也不會說什么。 于寒舟便斜眼看他:“你也知道自己占便宜???” “從前不知道,后來知道了?!辟R文璋道。 于寒舟聽著好奇,偎了過去,問他道:“哦?你幾時知道的?” 賀文璋答道:“就從上回你提醒我,說我身體漸漸好了,再犯錯誤,母親舍得罵我了?!?/br> 從那之后,他就知道了。 仔細想想,的確如此,從小到大,哪怕他因為不聽話病了,母親也從來舍不得說他一句。倒是文璟,常常被母親不留情面地訓斥。 他如今年紀長了,再如此恃寵而驕,其實很是幼稚。然而想想以后他身體好起來,就沒有恃寵而驕的資格了,賀文璋便打算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