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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頭, 低聲說道。 幸好她成為了安知顏。兩家門當戶對,她才能夠順順利利地嫁給他。 若她是平民女子, 根本不會被侯夫人看中, 娶回來給他做媳婦。而他身子不好,沒什么機會出府, 就連認識她的希望都渺茫。兩個人如果連認識的機會都沒有, 又何談成為夫妻? 想到這里, 賀文璋忍不住攥緊了媳婦的手, 只覺得這緣分實在是上天垂憐,他是如此幸運。 “嗯?!庇诤埸c點頭, 反握了握他的手。 他還不知道,如果她不是安知顏,他此時已成為一具枯骨,什么娶媳婦不娶媳婦的, 他的命都沒了。 兩人握著手,回了長青院。那邊,賀文璟終于鼓起勇氣,去跟侯夫人攤牌了。 “我不同意?!焙罘蛉说氐?,眼皮子都沒掀,臉上別說怒氣了,就連一絲一毫的驚訝都沒有。 早在之前, 侯夫人得知小兒子為陸雪蓉出頭,后來還常常去陸雪蓉的鋪子里買點心,就猜到了小兒子的心意。但這是不可能的,她不會讓兒子娶一個平民女子。 “母親,她很好的!”以為母親不知蓉蓉的好,賀文璟連忙說起了陸雪蓉的好。 侯夫人并未阻止他,面色平靜地喝著茶,任由他說著。 那陸姓小姐的家境和人品,她早使人打聽過了。年紀輕輕的姑娘,為了支起一家人的生計,不惜拋頭露面,做著辛苦的事,受著許多不平和委屈,是個堅強有擔當的姑娘。 侯夫人對陸雪蓉不僅沒什么偏見,相反還頗為贊賞。但是,贊賞歸贊賞,她不會為兒子娶這樣一個女子為妻。 倘若日后大兒子襲爵,那么小兒子就需要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有人為他打點內宅,輔佐他把日子經營得好。 而若是小兒子襲爵,那么他更需要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 “說完了?”她放下茶盞,看向小兒子說道:“說完了就回去吧?!?/br> 賀文璟愕然看著她,眼里滿是不解:“母親?” “我不同意?!焙罘蛉撕啙嵍卑椎氐?,“你不必再說了,去吧?!?/br> 賀文璟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道:“為什么?!”他不理解,母親為什么不同意?他要娶妻了,娶的還是自己喜歡的女子,母親為什么不同意? 難道真是因為蓉蓉的身份?可蓉蓉很聰明,學什么都很快,嫁過來不會丟了侯府的臉面! “母親,我喜歡她?!辟R文璟一改驚訝,湊過去纏著侯夫人道:“我真的很喜歡她,您就應了我吧,我保證以后都不氣您了,也不亂跑了!” 侯夫人冷哼一聲:“你敢氣我,你父親的鞭子會叫你知道后果。至于你亂跑……你愛跑不跑!” 袖子一拂,“出去!” “母親……”賀文璟還想說什么,然而侯夫人已經不肯跟他說話了,起身往內室走去。 賀文璟沒辦法,撓了撓頭,納悶又喪氣地離開了。 于寒舟和賀文璋在長青院用了晚飯。 原本他身體好了之后,每日都會在正院用晚飯。但是今日去了安家,還飲了點酒,賀文璋覺得很累,就使人到正院說了一聲,然后不去了。 “你不舒服???”吃過飯后,遣退了丫鬟們,兩人坐在外間說話,于寒舟倚在軟枕上,笑著看向他道:“可你以前身子沒好起來時,顛簸一日,也都說很好,不曾喊累?!?/br> 賀文璋看著她笑意盈盈的臉龐,只覺得暗藏的小心思都被看破了,面上有些熱辣辣的。 曾經身體不好的時候,他總是想盡辦法到父母跟前盡孝。結果身體好了,他沒有殷勤地到父母跟前盡孝,彌補之前欠缺的那些,而是想著辦法躲過,只想跟媳婦在小院子里用飯。 “許是飲了酒吧?!彼@樣說著,抬手扶了扶額頭,“到現在還有些昏沉?!?/br> 于寒舟輕哼了一聲:“是嗎?” 她又不是沒看著。他連兩盅酒都沒喝到,那酒盅又很小,不過拇指般大小,便是酒量再淺的人,這時也該酒醒了。他居然還頭痛?真是哄鬼了。 “那要不要我給你揉一揉???”于寒舟就問道。 賀文璋眼睛一亮,沒想到媳婦這樣疼他,忙點頭道:“要?!?/br> 于寒舟輕笑一聲,支起身子,往他那邊爬過去,在他旁邊坐好了,說道:“來,躺我腿上?!?/br> 賀文璋便躺下去,雙手疊在胸前,板板正正地躺好了。 媳婦的腿又香又軟,他枕在上面,整個人如沉浸在云朵中,輕飄飄的,暈陶陶的。 于寒舟倒也沒哄他,果真給他揉起了腦袋,還道:“以后不要逞能了,你現在身子未大好,不宜喝酒?!?/br> “我知道錯了?!辟R文璋乖乖認錯。 于寒舟便又道:“今日的情況有些特殊,我也知道,你在我娘家人面前總想要體面,我不怪你,只是擔心你一時逞能,再損害了身體。我想你早些好起來,你不要再讓我擔心了?!?/br> 她這樣說,賀文璋便忍不住愧疚起來。他想起媳婦之前說的話,等他身體好了,他們可以做許多事。 媳婦嫁給他半年了,都還是姑娘身子,難道下人們說嘴,被她聽見了,使她傷心著急了? 他不免在心里怪自己魯莽,這回認認真真地道:“我不會再喝了?!?/br> “我信你?!庇诤哿⒖绦Φ?,低頭在他額頭上“叭”的親了響亮的一口,“璋哥說話算話,我知道的?!?/br> 賀文璋被她親得腦子里空白了一下,緊接著他想起來,她在安家說過的話。于是他抬起眼睛,看向她道:“你之前說,回來后好好陪我?!?/br> 好好陪他,是怎么陪?賀文璋的腦中已經展開了一連串的畫面,眼底灼灼發亮,期待地看著她。 “現在不是好好陪你嗎?”于寒舟挑了挑眉,手下輕輕扯了下他的頭發,“我還親了你一口呢!你不滿足?說吧,你想要怎么樣?” 賀文璋張了張口,想說他想這樣,還想那樣。但是看著她略帶威脅的眼神,又把嘴巴閉上了。搖了搖頭,他說道:“我很滿足?!?/br> 是啊,媳婦給他揉腦袋,還親了他一口,他有什么不知足的? 疊在胸口的雙手,交握得緊了,他在心里對自己說,知足吧,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別的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