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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啊,屁話嗎……錄像都有了?!?/br>藍田:“錄像?錄像拍出了她一手拿著棍子,一手拿著刀子,幾下就把比她高一半的大塊頭宰了?疑點太多。聲音消除了,媽子這水平都沒法復原,偏偏她的腳的畫面就被我們找到了?還有,她說了“可能想等我們動手”這句話——“我們”,她有同伴。這丫頭不善于說謊,手一直護著自己的胸口,這是一種保護的姿態。她肯定連朱熙那一票也想扛了,媽的!”藍田越想越怒,一拳敲在了墻壁上,推門出去。藍田走進審訊室,坐了下來??吹剿{田,波波糖的眼睛眨了兩下,嘴唇微微一動:“藍田?!?/br>藍田看著她道:“秦安沁小姐,我是負責這次案件的警官。我有幾句話想問你,你可以選擇不回答,或者等待你的律師到場?!?/br>波波糖:“你問吧?!?/br>藍田:“你說自己殺了向長清,為什么要殺他?”波波糖沉默了一會兒,慢慢開口道:“他強bao了我?!?/br>蕭溪言和穆歌一起坐直了身子,穆歌道:“什么時候的事兒?你為什么不報警?”波波糖:“一年半以前,他強bao我,很多次。他和朱熙拍了我的照片,威脅我,所以我不敢報警?!?/br>藍田:“在哪里強bao你?”波波糖:“辦公室?!?/br>藍田:“從前面進去,還是后面進去?”波波糖臉色更白了,咬著嘴唇不說話。穆歌溫和地對波波糖道:“涉及到xing侵犯,我們的問題可能會讓你難堪。別擔心,我們會……”藍田卻打斷了穆歌的話:“你有給他口jiao嗎?”波波糖轉過頭去,輕聲道:“我……我……有…沒有……?!?/br>藍田:“有還是沒有?你知道這個國家的法律對女性有多殘酷嗎?你要是咬定向長清侵犯你,就得至少二三十次在陌生人面前說他怎么進入你的身體。你要編謊話,我建議你選一個不那么難的理由?!?/br>波波糖:“我沒有說謊?!?/br>藍田:“你在說謊。向長清是個極端的工作狂,他不會把自己的□□放在工作之上,既不可能選中一起工作的人,也不會選擇辦公室來干這齷齪事——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跟林果是什么關系?”聽到“林果”這名字,蕭溪言驚愕不已,他望著藍田,正想詢問,藍田卻給了他一個“噤聲”的眼色。波波糖緊閉著嘴巴,但誰都能從她臉上看出了驚懼和動搖。藍田繼續道:“怎么不說話了?你來之前,沒有編好這個問題的答案嗎?我猜,你跟林果不常見面,所以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一廂情愿地想幫他?!?/br>藍田站了起來,坐在波波糖旁邊的桌面上,居高臨下地道:“他不知道你會來警局自首吧。如果他知道的話,一定會很生氣。你以為自己是在幫他,但在他的心目中,你是在干擾他。從朱熙到向長清,或者還包括之前不清不楚的死者,這都是林果的'作品'啊,而你來到這里,說自己是兇手,那不就是在剽竊他的杰作嗎?只要這個游戲脫離他的掌控,他就會覺得不好玩了。他可能要求過你做內應,但你只能是他的工具,并沒有資格跟他共同署名。秦安沁,你在做一件多余的蠢事??!”波波糖那張眉目清淡的臉猶如被風吹過的靜水,泛起了波瀾,她仰臉看著藍田,艱難道:“我沒有說謊?!?/br>藍田暗暗嘆息,柔聲道:“你那樣做沒有用,不但不能阻止他殺人,反而在給他爭取時間呢。他不會放棄的,你知道他最想殺掉的是誰?”波波糖沉默不語。藍田站起來道:“他自己?!?/br>波波糖一怔,眼里涌出了淚水。藍田一邊走向門口,一邊對穆歌道:“不用問了,讓她休息吧?!?/br>在走廊上,蕭溪言追上了藍田。藍田停下腳步:“你要問我為什么懷疑林果?”蕭溪言點頭,“他有不在場證明……唉,現在不在場證明也立不住了。但我不明白,為什么你會說他是兇手?”藍田神色凝重:“是他自己'告訴'我的,所以不會有錯。記得我說過嗎,兇手一定會找機會暴露自己。在秦安沁還沒有自首之前,他已經向我'自首'了,他在跟我說,就算我知道他是兇手又怎樣,我還是拿他沒辦法?!?/br>蕭溪言受到了打擊,他對藍田向來很信服,但又不愿相信林果是兇手。他沉聲道:“林果這么不靠譜的一個人,怎么會處心積慮殺人?我……我真的不懂?!?/br>藍田笑了出來,心里卻是滿滿的傷感,“是啊,他怎么會去殺人?他身邊有阿言、有波波糖,還有老貓,這還不夠他好好活下去的嗎?”他看著蕭溪言,道:“阿言,你太耿直了,你對他的了解,還不一定比老貓多呢?!?/br>蕭溪言不知道說什么好,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吧?!?/br>藍田搖搖頭,“什么都沒有,連申請搜查令的理由都找不出來?!?/br>突然間,藍田的腦子閃過一個念頭——證據?對了,剛才老貓也說過關于證據的話,老貓說:“證據總是有的”,他為什么這么說?藍田心里一陣慌亂,忙問道:“你見到老貓了嗎?”蕭溪言愣了愣,道:“沒有啊,剛才我一直在審訊室?!?/br>藍田撇下一頭霧水的蕭溪言,快步走去辦公室。老貓不在沙發上攤著,他問了一大圈,都說沒見到他。后來是培成告訴他,老貓問她要了資料室的鑰匙,說是藍田讓他取證物。藍田走進資料室,在朱熙的遺物上搜了一遍。果然,鐵珠子不見了。藍田重重地靠在墻壁上,在看到向長清的尸體時,他都沒有那么沮喪過。——貓兒知道。貓兒早就知道林果是殺害朱熙的兇手。他對所有人隱瞞了事實,包括我。老貓在林果的大門前站了一會兒,平穩了呼吸,才按響門鈴。他燒退了,但腦袋疼得要命,走幾步路就累得不行。門打開,穿著黑色T恤的林果出現在門的另一邊。見到老貓,他高興得很,直接把他摟進懷里。老貓推開他:“有吃的嗎?我肚子要餓出一個洞來了?!?/br>林果笑了出來,“哪有洞,我給你補。吃什么?”老貓饑腸轆轆的,腦子里頓時出現了各種花枝招展的食物,但最后他咽了咽口水,說出他最想吃的:“白水煮面條,要放醬油的?!?/br>林果在廚房忙活兒時,老貓攤在沙發上,又餓又難受。腦子像是長了一棵樹,正毫無節制地開枝散葉,就快要沖破他的腦殼兒。他懶了會兒,勉力站起來,走到彈子機的前面。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塑料袋,把鐵珠子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