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來,隨意地在手心里轉了兩圈,然后打開彈子機的開關,手掌一斜,珠子落進了機器的軌道里。彈子機熱鬧地動了起來,搖滾樂奏起,珠子在機器里左沖右突,碰到了機關,就帶出了一串響。老貓快速cao縱著左右擋板,堅持了一分鐘左右,球溜進了擋板中間的空隙,掉進了溝里。GameOver。老貓罵了一句,踢了機器一下。在喧鬧的音樂中,他蹲了下來,在機器周圍一陣摸索。他又拿起手機,往陰暗的角落照看。過了一會兒,他握著一把古董□□,在放置□□的架子底下推出了一串鑰匙。他用塑料袋抓起鑰匙,站了起來,看了看鑰匙,也沒看出什么門道。正要把鑰匙收進袋里,卻聽到林果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干什么呢?”☆、報仇老貓把塑料袋和鑰匙收在左手掌心,轉過身去,道:“看看這槍有沒有子彈?!彼沂峙e起了槍,晃了晃,就像在聽存錢罐里有沒有錢幣似的。林果笑道:“有啊,你想玩的話,我們一會兒去城郊的獵場?!?/br>老貓隨手把槍扔一邊,懶懶道:“不想,我路都走不穩了,這樣子,還不讓獅子給吃了?!?/br>林果把面條和煎雞蛋放在桌子上:“哪有獅子,能碰上孢子就不錯了。這城里真他媽無聊啊?!?/br>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抽著煙,看老貓吃得香,心情頓時好得不得了。老貓食物進到肚子里,覺得舒服多了,三兩下扒完面條,點起一根煙,滿足道:“林果,你這兒真好,有吃的,還能隨便抽煙?!?/br>林果走近他身邊,從身后抱住他,貼著他的臉道:“過來跟我住,好嗎?一星期也行啊?!?/br>老貓:“搬來搬去多麻煩,我有空就過來?!?/br>林果輕聲道:“有空?人總是覺得自己還有很多時間,其實好時候一轉眼就過去,等你發現的時候,就什么都沒有了?!?/br>老貓轉過頭去,手掌摸著他的耳垂,“沒錯,所以現在最重要。說什么一星期、一年呢?連明天我都不想,就想這一天,這個時候……”他舌頭伸進了林果嘴里,貪婪地攪動著。林果抱緊老貓,吻著他的嘴,撫摸他的后背,可能因為出過汗,老貓的身體比平時冰涼。老貓把手放在林果的屁股上,一邊搓揉,一邊緊貼著他□□摩挲。林果啞聲道:“這么急呢?!?/br>老貓笑道:“你不是說沒有時間了嗎?來啊,我們現在就爽一下?!?/br>林果直接把他按在了桌子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老貓的臉,卻停下了動作。老貓:“怎么了?”林果:“我心疼你呢?!?/br>老貓笑了出來:“疼我什么,都沒開始呢?!?/br>林果輕輕地吻了他的嘴,道:“我也不知道心疼你什么……心疼你,就是心疼我自己啊?!?/br>老貓受不了,往上抬了抬身體,“什么亂七八糟的。你不是要臨陣退縮吧?”臨陣退縮?林果一愣,軟化的心又堅硬了起來?!趺纯赡芘R陣退縮,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停下來的。他再不說話,直接褪下了老貓的衣服,狠狠地貼在老貓身上,就像他正在碾壓全世界,玉石俱焚。老貓全身都是汗,興奮感消失后,頭疼越來越強烈。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甩了甩頭,想讓頭腦清醒一點。林果摸摸他的后背:“累了吧,躺下來睡一覺?!?/br>老貓聽話地倚在他身旁。他摸著林果的手,漆黑的眸子轉了過去,看著林果道:“這圈鐵絲你一直戴在手上,誰給你的?”林果反手抓著老貓的手指:“我隨便繞著玩的,沒想到戴上了,就很難脫下來?!?/br>老貓兩指一扒拉,把鐵絲戒指卸了下來,笑道:“也不是很難嘛?!?/br>林果:“它跟你有緣呢,送你吧?!?/br>老貓:“我可不敢要?!闭f著想把戒指戴回林果手上,林果卻抱住了他,yingying把戒指套進他中指上。老貓皺眉:“這對你很有紀念意義吧,別玩了,我不要?!?/br>林果笑了笑:“這是我訂婚戒指,不過現在不重要了?!?/br>老貓問道:“為什么?”林果:“她死了?!?/br>老貓心一動,“她是誰?”林果在他耳邊嘻嘻笑道:“你從來不過問我的朋友和生活,為什么想知道這個。你是不是……對我感興趣了?”老貓輕聲道:“我現在想知道,告訴我行不?”林果靜靜看著老貓,過了一會兒才道:“很土又無聊的故事,你想聽?”老貓:“嗯,我不會笑你的?!?/br>他們兩人都很疲憊,因為疲憊又感到了安詳。林果想,跟老貓這樣平靜的聊天,真的是很少有的事呢。“我跟她是小學同學,她坐在我前一排的左手邊,所以考試時能隨便抄她的答案。她也很煩我吧,每次我撩她說話,她都給我翻白眼?!?/br>老貓沒想到是這種畫風,忍不住笑出來。林果捏了捏他的臉:“你說過不笑的?!?/br>老貓:“啊對不起,我盡量不笑。你看上她了,她也偷偷喜歡你,是嗎?”林果笑著搖搖頭:“我沒看上她,她又瘦又小,說話跟蚊子叫一樣,不過唱歌倒是很好聽。我們倆運氣不好,幾乎年年被分在同一個班,不是坐在我左前方,就是右前方。忘了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就熟了,常常一起上學一起回家。她煩人得很,我做什么她都管著,但對我不壞,常常幫我做作業。10歲的時候,我爸爸來接我了。那臭老頭當時快70,要死了,死之前突然把我和mama接回去,說什么他的種子不能長在別人的土壤。他自己有一個家,我mama是他在外面養的,他的老婆沒有兒子,所以要把我弄回去。這之后我就搬進了一個大院子里,外面有二十多個拿著槍的綠帽子守衛。我不知道老頭是干嘛的——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是干嘛的,但又有什么關系?他有錢。我上學都是士兵開著車送過去的。自從我坐著這樣的車去學校后,全部人對我都不一樣了。沒人管我做不做作業,也沒人下課后約我踢球,就好像每個人都怕我。但我才是害怕的那個啊。只有她對我還是那樣,我不剪指甲她會說我,逃課她會教訓我。只有在她身邊,我才覺得我是一個人,不是插在我家門口的那桿旗。我上中學時,我媽死了,竟然死在了老頭的前面。他的老婆很高興,把我送去寄宿。我也很高興,終于不用坐棺材車去學校了。人很容易適應的,那時候我已經不害怕了,就是覺得無聊,沒有人跟我過不去,也沒人跟我好。只有她,她還跟以前一樣。因為她也寄宿,我們就好上了。我們的事兒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