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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命名。專利名正式申請下來之后,林驚蟄才同意周mama朝店里的醬菜上貼招牌。這也不能怪他太過小心,實在是上輩子在商場上見識到了太多李逵李鬼之類的糾紛,故意冒充或者混淆視聽的事件層出不窮,有些聰明人就是不愿意將自己的心眼用在正道上。有了專利名,至少他們不必擔心維權的時候無據可依。不過目前醬菜的規模還沒有發展到需要擔心被人山寨的程度,至少得等到廠區建造審批完畢,流水生產線投入使用后,他們才需要擔心擔心到這一層。不過由于口味原因,雖然只在起步初期,海棠醬菜的名聲仍舊被口口相傳的推薦迅速打了出去。就連肖馳這兒都覆蓋到了。林驚蟄也沒多提這個品牌和自己的關系,他只是走上前,輕描淡寫地回答:“就是咸菜而已?!?/br>肖馳放下瓶子,回頭看了他一眼:“那咱們晚上喝粥?”林驚蟄奇怪地發現自己現在跟肖馳聊天的話題越來越家居了,這讓他心中翻騰著強烈的古怪的同時又忍不住沉迷在這種家庭般不起眼卻又潤物無聲的柔軟里,他點了點頭,便又聽對方問:“喝什么粥?大米的還是小米的?”林驚蟄盯著肖馳洗過之后蓬松自然的頭發,突然朝前,伸出雙手摟住肖馳的腰,然后懶洋洋地將身體和腦袋朝對方依賴地靠了過去。肖馳下意識接住他的身體,縱容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上下摸摸,側首嗅了嗅他頭發的氣味,臉貼著發絲,還在等待答案:“嗯?”林驚蟄將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仿佛疲憊的旅人終于找到了可以依靠休憩的地方,這和他原本想象的雙方應默契保持的距離和關系截然不同。但他奇異地并不感到抗拒,只是愜意地半瞇著眼睛,盡量享受這份不知道可以保有多久的溫柔,嘴里心不在焉道:“……大米的吧?”第五十三章東泰小區的清晨是靜謐而美好的,燕市這會兒還不是那個深受霧霾困擾的城市,只要不刮大風,頭頂的天就是湛藍色的。微朦的天光從東泰湖面折射進屋子,樹影斑駁間映照出地板浮動的波光,漫長的夏天快要過去了。小區內相比一般小區和社區都要安靜,但也能聽到這一年代特有的熱情。早起的人們遛鳥上班晨跑,相互打招呼的聲音從遙遠寬敞的后院草坪藤蔓院墻外頭悠悠地飄進來,燕市這會兒流行養八哥,偶爾還能聽到鳥嗓子蹦出一句“你好”聲。這滋味再過幾十年,于這座即將構筑滿鋼筋水泥和穿梭車流的現代城市便再難尋找。林驚蟄蘇醒時還迷茫了好幾秒,他時常會混淆自己的曾經和當下。但隨即后背的溫度和頭頂被鼻息噴灑到后晃動搖擺的發絲便將他拉回了現實。他打了個哈欠,在肖馳懷里翻了個身,從背對對方的姿勢換成了相擁而眠,然后將臉貼在對方赤裸的胸膛上蹭了蹭。昨晚玩兒得有些放肆,這讓他的身體不可避免感受到了一些疲倦,察覺到對方的手在自己挪了睡姿之后十分自覺地滑到后臀順著內褲邊摸進去的動作,他張嘴咬了一口。肖馳被咬醒了,他抽出手,沒完全睜開眼睛,但下意識垂首吻了吻林驚蟄頭頂的發旋,然后離開林驚蟄屁股蛋的那只手挪上來,摸了摸懷里人最近因為一直沒有去剪而長長了不少的頭發。他的聲音有些沙?。骸皫c了?”林驚蟄被他順毛的動作順得渾身都軟綿綿的,懶散地回頭看了一眼,扒拉因為自己的動作由后腦變為蓋在臉上的肖馳的手,還被對方趁機用手指捏了下嘴唇。他把那只昨晚把他弄了個半死的臭手拽下來,才可算看到座鐘:“九點半?!?/br>肖馳聽到之后就嘆了口氣,他以往在家時最晚七點鐘也該起來了,這個點鐘早已經到了公司。但自從和林驚蟄住在一起之后,起床的時間就越來越晚。林驚蟄感覺到抱著自己的那雙胳膊猛然收緊了,他貼著肖馳火熱的胸膛,雙腿也被對方卡住,腿面上貼到一只早晨梆硬的雞兒,磨來蹭去的。他沒好氣地將手縮進被窩里朝下捏了一把,問:“你干嘛呢?”肖馳哼哼了兩聲,仿若在掙扎,但幾秒之后,終究被跳動的秒針叫醒了理智,抬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下他的屁股:“起來,我換床單?!?/br>林驚蟄起床進衛生間洗漱,順手給肖馳的那根牙刷刷頭上擠上牙膏,然后倚著門框睡眼惺忪地看著對方做家務。他第一次看肖馳拖地的時候心中持續了至少超過兩個鐘頭的震驚,但相處一段時間以后慢慢就習慣了。肖馳的動作很麻利,渾身透著和他原本的氣質截然不同的生活氣息。他三下兩下將上頭糊滿了各種液體的床單扯下來,換上了新的,然后又用幾秒鐘的時間換好了被套,抖得沒有一絲褶皺。拍松枕頭,撿起地上的臟衣服,以便于一會兒讓物業收回去洗,他轉頭,眼睛盯住了林驚蟄套在身上的小褲褲。他沖林驚蟄招招手:“脫了?!?/br>林驚蟄在家務方面對他是非常服從的,立刻躲到衛生間門后擋著將內褲脫下來隔空丟給了對方。肖馳將那塊還殘留體溫的小布料捏在手里,眼睛略微一瞇,捕捉到了林驚蟄動作時從門縫里略微晃出一些又迅速縮回去的白大腿。白大腿白大腿白大腿……口腔內的舌尖抵上內側發癢的牙齦,梆硬的雞兒隨時想要出來放風,好像寬松的睡褲都關它不住了。但余光掃到時鐘仍在游走的,已經快要指向十點的時針,琢磨了下晨間一炮所需花費的時間,不想養成每天下午才到公司上班這種陋習的敬業的肖老板只能帶著心中盤桓的nongnong不甘,抱著那堆準備換洗的衣物離開房間。林驚蟄聽到關門的聲音,含著牙刷探頭朝房間里看了一眼。肖馳新換的被套是綠色寬條紋的,比窗外微風中搖擺的枝葉略微深沉一些,蓬松的羽絨被高高隆起,被撫平褶皺,地板一塵不染,明亮的窗外還能看到碧玉般的東泰湖水面堆疊的淺浪。舒適感自身邊的每一寸空氣里涌進身體,他伸了個懶腰,不由快跑幾步,從浴室里跑到床邊一躍而起,在半空中翻了個身,將自己砸進蓬松的被褥里。然后翹著腿舒適地光著屁股瞇著眼搖晃著光腳丫刷牙。肖馳其實是個有點死心眼的人,好比在吃這一塊的表現上。林驚蟄在二樓樓梯口就嗅到餐廳里飄揚而來的粥香了,下樓一看桌上果然擺著雪白的大米粥。從某天晚餐前自兩種谷物里選擇了大米之后,他便再也沒在家里看到過一粒小米。又因為他吃飯時夸了一句肖馳帶回來的腌筍,桌上的盤子里切放了正常人一周也未必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