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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父)自己弄的豆腐,酸水點的,發起來的時候毛特別長味道特別好,和你們北方的豆腐口味完全不一樣,做豆腐乳最最合適了?!?/br>同汪全平常經常吃的中水省常見的全都浸潤在汪汪的油里被泡的發硬的豆腐乳不同,愛吃辣的周mama做的是素味兒的。豆腐乳表面上撒滿了辣椒末,發酵徹底的豆腐已經和這些粉末徹底融為一體,小塊小塊的,袖珍可愛,卻散發著和它渺小的身形截然不同的強烈香氣。汪全滑下一小塊來,借著燈光還能看到失去了辣椒末的豆腐乳內里潔白如玉的質地。他抿進嘴里,砸吧了兩下,原本口中還殘留著的茄子的香味就被這更加霸道的香氣徹底遮蓋了。豆腐乳有些咸,卻也沒到空口吃不了的程度,被口腔內的溫度融化之后,便順從又嬌蠻地肆虐在味蕾間。要是此時手邊有白粥,汪全恐怕自己會就著這瓶豆腐乳喝下滿滿一電飯煲。他點了點頭,十分自覺地將那瓶周mama打開后又重新蓋好的罐子從對方手里接了過來,塞進了自己上衣外套的口袋里。他決心一會兒出去一定要到酒店點一大鍋粥就著這瓶寶貝吃個夠,表面卻十分靠譜,凜然正氣。“林總?!彼煮@蟄認真道,“我覺得就憑這些東西的口味,咱們開廠的計劃可行?!?/br>******汪全是有意和林驚蟄合作的,更何況他的電器廠現在已經上了正軌,日常除了備貨出貨,無需他cao心太多,他也是時候應該拓展一些新業務了。食品業無疑是個好選擇,現如今市場經濟抬頭的趨勢才開始,人們對口味的需求就已經得見端倪。人生在世辛辛苦苦數十載,為的是什么?不就是為了自己和家人的衣食住行么?只現在,周mama這間小店的門口就有無數人愿意為了吃上一口美食頂著烈日苦苦等待。等再過幾年,人民生活都變好了,手頭更加寬裕,愿意在“食”這一字上花錢的一定會越來越多,大家已經不再僅僅追求吃飽了,如何吃得精致吃得好,恐怕才是最最重要的。如果沒有林驚蟄這一茬,汪全也許會選擇在各大城市投資一些高檔的外國餐廳,他對餐飲業的看好程度,絲毫不下于當初進軍制造業時。而現在,周母的工廠與他而言無疑是一個更好的選擇,做了那么多年的加工制造,他對工廠的了解已經遠遠勝過了大多數人,在這一行里尋求開辟,他無疑能讓自己和合伙人少走很多彎路。雙方在這方面可謂是一拍即合,林驚蟄索性將尋找廠址和生產線的工作全權都交給了這位內行人,長青太過遙遠,他暫時還是更傾向將工廠建立在燕市本地,哪怕偏遠些,也便于早期的規劃和管理。但前期生產設備和一些項目的審批顯然不可能如此快得出結果,周mama短暫的不安在得知廠子沒那么快開起來之后頓時減輕了不少。她一如往?;氐降昀镩_火工作,笑盈盈接待客人,將這個消息瞞得滴水不漏,表面上看不出一絲端倪。但細節上,好像又有了什么不同。周mama將那些原本只是拿來贈送的醬菜安裝成瓶,一字排開,擱在了店內柜臺后頭新打出的立柜里。不同品類,不同分量,但明碼標價。這份可以無需排隊直接購買帶走的新商品一經推出,立刻廣受好評,沒過多久反而成了店里最大的招牌。許多老顧客甚至受人所托幫忙代購,一次都得買上個十幾二十瓶,因此那個原本應該擺上玻璃罐的立柜時常都被搜刮得空空蕩蕩。******下班時間,林驚蟄回到家時,草坪內的車庫已經停了一輛熟悉的黑車,停在了里頭的那個車位里。林驚蟄從駕駛座下來時候順便瞟了一眼,發現這輛黑車前方右側之前被撞爛的大燈已經修好了,看不出一點曾經稀爛的模樣,車身也被擦洗得一塵不染,散發出和它的主人相似的裝模作樣的氣質。林驚蟄心里覺得怪怪的,肖馳未免太過自覺,一下班就朝這里跑。打開門,能嗅到打掃之后清新干凈的水汽,客廳處玻璃門拉開了,后院帶著植物清香的風吹了進來??蛷d沒有人,打開的電視機在放一部武俠劇,刀劍碰撞的特效聲從音響里流淌出來,屋內昏黃的燈光泛濫著溫暖的味道。他不禁駐足出神了幾秒。耳畔突然聽到了一陣赤足接觸木地板時特有的腳步聲,林驚蟄循聲轉過頭,正對上肖馳看向他的目光。肖馳在家里穿得很簡單,只套了一件亞麻質地的白色上衣并一條米色的褲子,但效果卻十分不錯,顯得他肩寬腰細腿修長,高個頭的優勢一覽無余。“你回來了?”肖馳很自然地問他,好像這樁房子的產權證上也寫了自己的名字似的,赤著腳走到餐廳,將手上提著的一個簡陋的紙袋擱在桌上,“吃飯沒?”他大概是剛洗過澡,臉上還有些沒能消失的水跡,手上拆著紙袋,其中一只還分神捏著串珠子。在一起生活了幾天之后,林驚蟄就發現了不少肖馳身上的他以前根本沒有注意到的怪癖。比如對方體溫較高,平常在家里不喜歡穿鞋,喜歡赤腳和盤腿坐在地板上。又比如對方至少表面看起來很虔誠的信仰——自說自話搬進來的第二天,肖馳就請回來一尊寶相莊嚴的觀音像,就供奉在一樓靠近車庫方向的一個小房間,每天三炷香地供奉,從不間歇。還特別迷信,林驚蟄索性將外公的遺像也供奉進佛堂之后,甚至有回逮到了對方對著遺像念功德經!林驚蟄盯著肖馳赤裸的腳掌和結實的小腿肌rou看了一會兒,才收回目光,進家時短暫的不適應感被他輕易遮掩了?!斑€沒?!彼魺o其事地回答著肖馳的問題,然后看著肖馳拆紙袋的動作,一邊進屋一邊問:“那是什么?”“不知道,胡少峰給的,說是最近燕市特別流行的咸菜?!毙ゑY拆不開紙袋,索性直接撕爛了一個口子,從里頭掏出幾個樣式十分簡單的小玻璃瓶,拿在手上端詳。玻璃瓶不大,最多也就五百克大小,淡藍色的瓶體上遍布著樣式平凡的花紋,花紋上貼了一張手掌大小的黑色紙條,肖馳念出上頭的名字:“海棠醬筍?這什么?”哦,林驚蟄一聽名字立馬明白了,就是周母他們店里賣的醬菜。工廠雖然還沒籌備好,但在林驚蟄的建議下,汪全已經跑門路將產品名字的專利申請了下來。林驚蟄是個起名廢,汪全手下的兩個工廠分別叫大發展制造和大發財制造,立刻就被剝奪了權利,品牌名的選擇最終落在了周mama身上,這讓周mama猶豫了很久。周mama本名姓丁,叫丁香,這倒也是個不錯的名字,但已經被人提前注冊了,她思來想去,只能選擇以周海棠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