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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你我一生的情誼!”兩杯酒水干進肚子里。聽殷澤干完這三杯酒,呂郢真大笑,“死后碧落黃泉,我們來生再做過好兄弟!”這三杯酒,足以總結二人畢生的友誼!將之說給天地聽,說給江山聽,瞬間雷電霹靂!“我此生,能有你們這二位知己,同生共死。我覺得,死而無憾!”呂郢墨望著眼前這兩個人,這兩個人也直直回望著呂郢真。兩個人的嘴角皆有釋然的微笑。突然,呂郢真的馬哭了!呂郢真訝異地看著那只馬,只見那只馬的黑色眼珠無聲流下了淚水……“馬!”他雙目瞪圓不可置信地吼道,“——馬呀……馬呀!你一生壯烈,沙場馳騁,今天為什么哭泣?莫非你也傷離別?是不是連你也知道,往事不堪從頭閱!唯獨望一眼沙場,說一聲別矣,功罪留待他人說!”呂郢真手執寶劍騎上馬,后面跟隨著江慧燕和殷澤,三人一起用盡此生的力氣向大帳外面的白色太陽光奔跑。“來吧!讓我們最后一次殺個痛快吧?。。。。。。。。?!”三人沖出大帳外,沖進了戰場,沖進了禁衛軍的人群……戰爭結束。七萬天策軍無一個人投降,全部戰死沙場。這一場內戰為整個國家創下了嚴重的傷口。數以萬計的人因此而喪生,凡軍隊所到之處,皆血流成河。白骨鋪滿了大地,尸體堆積在河邊,隨便烏鴉去啃食。這場戰爭過后,涼國元氣大傷,注定再也沒有人想要打仗了。軍隊已經耗不起,人民亦已經耗不起,生命和大自然為戰爭所付出的代價,已經足夠沉重了。贏了是天大的捷報,卻沒有人因此而感到很開心。全國都籠罩在一片沉抑的氛圍之中。三天后。“陛下,呂郢真已經被各路將軍伏誅,江慧燕、殷澤等等他的所有黨羽亦已經全部被誅除?!?/br>皇宮之中,呂光看著下面稟奏的一位將軍,輕揉了揉額頭,然后,揮手將其摒退。“……真兒,你又何苦如此?”天家無親情。都說君王無情,帝王家是最殘酷的??墒?,虎毒不食子,呂光又何嘗希望自己親生的兒子最后死于自己手下的臣子手中?“唉……”呂光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他拿起筆,一手龍蛇,寫下了一道圣旨。一日之后,武威的城墻上,一道印有御用鎮國方印的告示貼在了最顯眼的位置。“即日起,呂郢真是永遠的罪人。任何人不可歌頌之,不可提此平反之事,違令者斬!”人人都說,陛下……這是震怒了啊……第35章善刀而藏之曄王府。風簫踉踉蹌蹌地跑進來,一臉手忙腳亂,“主上!皇上突然派人來,說有及時傳召,什么事卻沒有明說!很古怪!”呂郢墨心中一下咯噔,緊緊抓住了拳頭,“他有說父皇跟誰在一起嗎?”“他說,皇上現在和太子在一起?!?/br>“大事不好了?!?/br>呂郢墨隨即沖身出去,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皇宮。朝陽殿。呂光正襟危坐,臉色嚴肅,臉上一片陰晴不定。前方,太子呂郢篆一個人挺身而立,從容地站著。“兒臣給父皇請安?!眳污偎僮叩教拥呐赃?,蹲跪行禮。呂光挑眉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他?!捌饋碚f話吧?!?/br>聞言,呂郢墨才站起來,“謝父皇?!?/br>呂光重聲嘆息,面色失望,不想看呂郢墨的臉?!澳珒?,太子現在參你,說真兒謀反的那一封信是你偽造的,是你設局誣陷真兒謀反?!?/br>那一瞬間,呂郢墨心里有千絲萬絲的雷電閃過,無窮無盡的心虛和恐懼充斥了他的整片內心世界?;械囊幌卵矍耙缓?,仿佛置身在黑暗的宇宙,一個人面對著吸納他的靈魂核心的天地。他一輩子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么彷徨過,他真的沒有這么怕過,他渾身都在發抖,如果可以,他想他的心嚇得會跳出來。完了、一切都完了——這個就是現在他的腦內唯一的想法。“刷”呂郢墨雙膝重重跪下來,地板咯得他雙膝裂開似地疼,他卻毫無所覺。接下來,他只見得太子為證明他的罪行而展示證據——呂郢篆神態自若,取出三張信紙來,經由歐幸式的手交到了呂光的手上。“這三封信,是官員截獲的。全是段逸寫給曄王的信。第一封,說他和曄王連成了一線,合作誣陷呂郢真。第二封,有提到曄王從驤王府偷出了印章。第三封,問曄王偽造的呂郢真的假謀逆信候送達的時間。證據確鑿,毋庸抵賴?!?/br>呂光看著手里那三張信紙,臉色陰沉不發一言。“啪啪啪”呂郢篆拍掌三聲,一個人押著另一個人從門外走進來?!拔⒊紖⒁姳菹??!?/br>被押著的那一個人,正是呂郢墨的心腹太監——小軒子!呂郢真看著押著第一個人的眼,笑道:“沙康,你是負責守著武威大城門的守衛。呂郢真謀反事發前,你是否有見過你押著的這個太監?”男人答:“有。這個人是曄王府的太監,叫小軒子。他用曄王府路引走大城門,出入大城門有紀錄的?!彼故境鲆槐静咀觼?,打開簿子呈上給呂光,“看,這一天,就有小軒子出入大城門的紀錄?!?/br>呂光看著手里的簿子,臉色黑得無以復加。呂郢篆轉身,看著側邊的呂郢墨,微笑,“曄王,刑律有‘反坐’之規定,對于誣告,把被誣告人應得的刑罰,反過來加在誣告人身上。誰誣告他人,就將同等的罪刑加諸于誰。謀反是死罪,凡謀反者皆處死。今呂郢真本無謀反之事,你勾通外臣,誣告叛逆,理應處死?!?/br>此時,呂光終于正眼看向呂郢墨,雙目滾圓,金剛怒目,憤怒道:“墨兒,太子所參之事,你認罪嗎?”呂郢墨向呂光叩了一個空首,頭碰至地時,久久不提起來。他保持這樣的卑微到底的姿勢。“父皇,太子所參之事,兒臣通通都認。但是,兒臣覺得很委屈。兒臣所做的一切都是太子指使的,兒臣只是聽太子的話去做。當日段逸所帶之人,是王壽的表弟池朔的部曲,是太子的外戚,不然,他手下又何來人用?那時候,呂郢真兇悍至極,害得兒臣差點喪命,兒臣只好幫太子以自保。如今,太子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呂郢真一死,他就出賣兒臣,把兒臣推出來就死。他達到目的后,就把曾經幫助過自己的人一腳踢開。太子今天能這樣做,難保以后就不能出賣父皇??!”“你!”呂郢篆氣得一手指著他,“你別冤枉本宮!本宮對你干的惡事根本全不知情!在金殿之上,公開誣蔑皇太子,該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