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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留著吧?!?/br> 所以他只要了幾包餅干幾瓶水,把空間里其他所有的東西全都留給她了? 那些寧城采購的藥品、食物、野外生存的用品,還有他應急的現金和黃金,全都給她了? 貝暖有點感動。 “我在外面還有很多機會能拿到物資,你留在這兒,只有空間里這點東西,”陸行遲囑咐,“不要以為很多。以后就很難再弄到了,自己留好,別總亂發給別人?!?/br> 他語調嚴肅,卻完全是為了她好。 貝暖望著他,他支著頭,面向她側躺著,黑漆漆的,只能看到寬闊肩膀的輪廓,看不清他的臉。 他用氣聲繼續說:“明天早晨,我找機會帶你去一次地下停車場,讓你把越野車放出來?!?/br> “好?!必惻饝?,“至少給你留個厚睡袋吧?這種天晚上太冷,明天我幫你放到車上?!?/br> 陸行遲嗯了一聲答應了,最后交代,“總而言之,你自己小心?!?/br> 他起身走了。 貝暖更睡不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陸行遲果然帶貝暖去了地下車庫,把越野車放到車庫里。 杜若和江斐在早飯時突然改口,要和陸行遲一起走。 杜若說:“貝暖呆在這兒暫時還算安全,我得跟著你,等你找到安定的地方,好督促你回來接她?!?/br> 江斐則跟陸行遲達成了協議,他跟著陸行遲走,陸行遲要先去水城幫他找一個人。 貝暖知道他要去找誰,書里寫過,是他監獄里獄友的兒子。 那天喪尸爆發時,整個監獄都亂了套,幾個人好不容易逃出來,其中一個很夠義氣的獄友給大家斷后,被喪尸咬了。 那個獄友有個天天念叨的兒子,就在水城讀大學。 他在變異前的最后時刻,還拉著江斐的手,努力說出他兒子的名字,所以江斐打算去水城一次。 三個男人吃過早飯就準備出發。 臨走前,杜若對貝暖伸出手,“我們都要走了,不抱一下?” “抱什么抱?!必惻瘮嗳痪芙^。 貝暖的眼睛一直落在陸行遲臉上,咬著下唇,表情像只馬上要被人遺棄的小動物。 陸行遲一直氣定神閑,完全不為所動。 杜若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你倆互相盯著不說話,不會是又想親吧?不會吧?” 直接把陸行遲拽走了。 他們幾個去地下車庫找車,貝暖沒再送他們,遠遠地站著,看著他們下樓。 蘇醫生陪著陸行遲他們一起去車庫。 “你們真不打算留下?要去哪?”蘇醫生問。 “先過江,去西邊水城的大學,”陸行遲指指江斐,“去幫他找人?!?/br> “水城???”蘇醫生想了想,“網絡還沒斷那會兒,好像傳說江對面為了不讓病毒傳過去,私自把過江的大橋都炸了,你們可能過不去?!?/br> 杜若插話,“車到山前必有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br> 蘇醫生好像有不少話還想跟陸行遲聊,一路下樓,又和陸行遲探討了半天這里的長期發展計劃。 要考慮加固幾道門,挑人出來組建守衛和搜索資源的隊伍,還要為今后停水停煤氣提前做準備。 幾個人慢慢走到地下停車場,陸行遲假裝找了一圈,挑中了車門大開好像被匆忙遺棄的越野車。 陸行遲先出去清掉外面的喪尸,才跟蘇醫生告別,把車開了出去。 三個男人坐在車上,開著車窗,讓早晨清涼的風呼呼地吹進來,誰都不說話。 越野車漸漸離開江城的范圍。 “一直趴在里面悶著,不覺得難受?”陸行遲忽然開口。 杜若:“……” 江斐:“……” 最后一排座位下面,扔著貝暖留給陸行遲的厚睡袋,厚睡袋像蟲子一樣扭了扭,爬了起來。 貝暖披頭散發的小腦袋從里面鉆出來。 “你知道我在這兒就早說啊,我都快憋死了?!?/br> 貝暖裹著睡袋一屁股坐到座位上,對著大敞的車窗猛吸新鮮空氣。 陸行遲打了打方向盤,靠路邊停車。 不會吧?貝暖簡直絕望,都開出來這么遠了,他還是不肯帶她走? 陸行遲探身打開車門,不過是副駕那邊的。 “過來?!彼f。 貝暖乖乖地鉆出睡袋,下車爬上副駕。 “你們三個誰的主意?”陸行遲開始審人。 貝暖默默地舉起手。 杜若好奇,“陸行遲,你是怎么看出來的?睡袋那么厚,她那么小,我覺得她藏得挺好的???” “主要是你們的演技太差了,”陸行遲毫不客氣地說,“只有貝暖稍微好一點。蘇醫生和你們也是串通一氣吧?” 貝暖心虛地點頭。 說動蘇醫生幫忙很容易,只要假裝舍不得男朋友,非要跟著走就行了。 由蘇醫生拖住陸行遲,爭取時間,貝暖沿著另一條消防通道下到車庫鉆進車里,藏進睡袋,時間剛剛好。 “跟著我的第一條是什么來著?”陸行遲問貝暖。 “要跟著你的話,就要聽你指揮,任何事都不許自己亂做決定?!?/br> 貝暖答得很流暢,然后狡辯。 “可是你不讓我跟著你走,所以那個時候,這條就暫時失效了對不對?” 陸行遲:“……” 貝暖小聲說,“我就是為了跟著你們而已,也不算犯了什么大錯吧?你就不能……大度一點嗎?” 圣母之聲大度任務(5/5)。 看著開始圣母值雙倍的倒計時,貝暖不動聲色,在心里默默地轉了個小圈圈。 然而表面上還是小心地看著陸行遲。 陸行遲沒再說話,發動車子。 他居然沒掉頭,繼續沿著路朝前開。 所以這是可以帶上她的意思嗎?他不打算再把她送回去了? “江城確實不太理想,”陸行遲終于開口,“看看前面還有什么更好的地方,再把你放下?!?/br> 貝暖吁了口氣。無論如何,算是暫時逃過一劫。 貝暖偷偷瞟他一眼,發現他其實好像沒生氣,看表情,還挺愉快。 “你等等,”貝暖連忙說,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 陸行遲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又停下車,偏頭看著她。 “我還干了一件事,我跟蘇醫生說,會送他們一樣神秘禮物,他們這會兒應該已經發現了?!?/br> 貝暖老實交代。 “我把那些大米全都留下來了,就在貨架后面,好大一堆,夠他們吃好幾年的。反正我要跟著你,暫時也用不上了,對不對?” 貝暖舉起手機。 手機屏幕上是張照片,拍的是貨架后堆成小山的一袋袋大米,鏡頭前還有貝暖露出來的半張小臉。 陸行遲有點無語,“你留就留,為什么還要拍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