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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暖悠然答:“我怕你不信?!?/br> 貝暖舒服地往后靠在座位靠背上,調出圣母進度條。 果然,留大米時圣母值不漲,要男主知道了這件事,圣母值才會漲。 貝暖拿不準空口說白話有沒有用,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特意拍了張照片給他看。 而且貝暖早就想好了,一定要先把圣母之聲“大度”任務做完,然后才給他看照片。 有完成“大度”任務的雙倍加成獎勵,綠色的圣母值猛竄了好大一截,漲得前所未有的多。 貝暖喜滋滋像小守財奴一樣抱著圣母值開心時,遠遠的江城超市里,有人發現了貨架后成堆的大米,叫來蘇醫生。 一袋又一袋大米堆成小山。 所有人都過來圍觀,每個人都很興奮。 “怎么會有這么多大米?這得有多少?” “有好幾百袋吧?” “這下好了,夠咱們吃好長時間!” “這是誰弄來這么多大米???昨天還沒有呢?!?/br> 蘇醫生微微笑了一下。 他知道是誰。 昨天貝暖說過,在貨架后給他們留了神秘禮物,讓他在她走后去看。蘇醫生有別的事忙,還沒來得及過來。 不知道她是怎么變出這么多米的。 蘇醫生腦中浮現出那張小臉。 眼神干凈,純潔,在這個混亂而毫無希望的末世里,好像一道穿透黑暗撫慰人心的溫暖的光。 “是天使吧?!?/br> 從不相信奇跡的蘇醫生說。 他轉身去找那個地下隧道工程師。 “我們商量一下挖通隧道的事。我覺得冥冥中有種力量在幫我們,我們一定會活下去的?!?/br> 陸行遲一路開車,到江邊的時候,外面淅淅瀝瀝下起小雨。 春天的細雨落在地上,激起新鮮泥土濕濡腥辛的氣息,提神醒腦。 這本該是象征著希望的味道,預兆一年的禾黍滿倉,可惜車窗外連綿的田地今年注定荒蕪,不會再有人耕種。 大江就在眼前,路卻斷了。 和蘇醫生說的一樣,橫跨江面的大橋徹底坍塌,一大半都沉入滾滾的江水中。 陸行遲開著車沿江往前,一連路過三四座橋,全都被炸斷了。 貝暖想了想這段情節,建議:“有江就有船,咱們找找附近有沒有碼頭?” 在原書里,陸行遲他們在一個江邊碼頭找到了拉客的黑船。 亂世中仍然有人忙著賺錢,肯收天價送人過江。 書中,陸行遲他們離開江城超市倉庫,就立刻到了江邊,才遇到了船,現在卻因為進超市“逛了逛”,撞上周倉殺人,又多留了一晚,到江邊的時間比書里的情節落后足足一天。 晚了一天,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那條船,貝暖心里也沒底。 不遠處有個碼頭,卻連一艘船都沒有。 陸行遲把車靠邊停下。 杜若捅了捅他,低聲嘀咕了一句。 陸行遲轉頭問江斐:“你要去嗎?” 江斐看起來好多了,自己坐起來,“去,早上水喝多了?!?/br> 這里沒有洗手間,他們要去碼頭邊的荒草里解決。 貝暖不想去,陸行遲把車鑰匙交給她,“把車門鎖好,誰來都不要開?!?/br> 好像要離開家的兔mama囑咐小白兔。 貝暖乖乖地點點頭,“知道,‘mama沒回來,誰來也不開’?!?/br> 陸行遲微笑了一下,拎著弩下了車。 雨已經停了,他們往草里走得挺遠,身影漸漸消失在人高的濕漉漉的草里,大概是怕貝暖看見。 貝暖百無聊賴地到處看,忽然發現江面上遙遙過來一個小點。 漸漸地近了,竟然真是一艘船。 船不太大,有個方方的鐵皮遮陽蓬,蓬頂插著旗子,船尾裝著馬達。 和書里描寫的那艘黑船一模一樣。 可是船只是路過碼頭,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貝暖連忙放下車窗,先對著荒草那邊喊:“陸行遲,有船!船來了??!” 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貝暖再探出頭,對著路過碼頭的船拼命揮手:“喂!你等一等!等等我們!” 離得太遠,船上的人大概也沒聽見,船轉了個彎,就要開走了。 貝暖實在沒有辦法,打開車門,跳下了車。 第20章 貝暖下來后還沒忘記拍拍越野車,把它收進空間里。 然后拔腿就往碼頭上跑。 邊跑邊喊:“等等!你們等等!” 這次那艘小船看見貝暖了,居然真的嘟嘟嘟地在江上轉了個彎,繞回來了。 開船的是個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沖鋒衣,臉到脖子有道疤,看起來挺兇。 不過貝暖一點都不怕他。 因為他長得也和書里寫的船老板一模一樣。 書里三兩句交代過他的背景,這是個亡命之徒,身上帶刀,可是他并沒行兇,就只是想趁亂冒死賺點錢而已。 “小姑娘,你要坐船過江?我可是要收錢的,一人一萬?!?/br> 船老板上下打量一遍貝暖,“沒有錢,別的值錢的黃金首飾手表什么的也行?!?/br> “我知道?!必惻B忙說,“我們有錢?!?/br> 陸行遲箱子里的錢足夠,不過貝暖不傻,知道不能現在拿出來。 “你等一等,我們有幾個人去那邊了,錢在他們身上,馬上就過來?!?/br> 船老板并不著急,把船靠著碼頭泊好,下了船,跟她一起等著。 貝暖跟他閑聊,“現在都亂成這樣了,你還賺錢干什么?” 岸上都是喪尸,船老板一天到晚一個人待在江上,并不介意跟小姑娘多說兩句。 “都傳說西邊已經建起來封鎖線了,封鎖線再往西那一片全都沒事,等我賺夠了錢,就到封鎖線西邊去買房子?!?/br>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惦記著買房子。 貝暖心中正在吐槽,船老板忽然抬起頭,問:“那是你朋友?” 貝暖也回過頭,看見碼頭邊停下三輛越野車,一伙大概七八個人一起走下來。 “不是我朋友,我不認識他們?!?/br> 貝暖才說完,那伙人已經上了碼頭。 有人遙遙地問開船的人:“老板,帶人過江?” 為首的是個個子很高的穿翻領皮衣的男人,扣子敞著,戴著墨鏡,墨鏡下是棱角凌厲的下頜,嘴唇弧線優美,卻輕蔑地抿著。 “過江,一人一萬?!遍_船的人說。 “呦呵,老板還真敢要價?!庇腥诵Τ雎?。 穿皮衣的男人已經走近了,開口問:“一人一萬?” 這群人看著就不太好惹,船老板張張嘴,剛想說話,已經晚了。 男人抄在皮衣口袋里的手拿出來,手里握著一把槍。 他抬手抵住船老板的額頭,一句話都沒多說,就隨隨便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