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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大喊著:“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郯州牧一聽,這一天到晚,都是大事不好,便呵斥說:“什么事,快講!”士兵立刻聲音洪亮的說:“主公,虞子源從監牢逃跑了!”“什么???”“虞子源???”“不正是岱州刺史?那個天下名士?”“主公不是說沒有扣押虞子源么?”郯州牧沒成想,現世打臉來得如此之快,簡直迅雷不及掩耳。不,應該是不及掩面……郯州牧臉色鐵青起來,剛剛才撒了謊,慌還沒有圓起來,就被生生撕開了臉皮。武德看著郯州牧的眼神瞬間就變了。而郯州牧呢?郯州牧也不敢耽誤,畢竟逃走的可是一方刺史,連忙說:“快!還不快去派人追回來!”如此一來,郯州牧的臉皮算是真的露了鮮血,血粼粼的。那士兵連滾帶爬的退出去,一時間議事堂中靜悄悄的,彌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尷尬氣息。郯州牧硬著頭皮說:“各位稍安勿躁,孤這也是出此下策,無奈之舉啊,魏滿小兒揚言要屠戮郯州,孤身為郯州之長,如何能坐視不理呢?就算是舍棄了孤這一身清譽,也要……”他給自己找臺磯的話還沒說完,突聽議事堂外面雜亂不堪。“嘭!”又有人沖了進來,但這回不是士兵,而是守城的將領。城門領臉色蒼白,踉踉蹌蹌的跑進來,咕咚一聲跌在了地上,慌張得很,但也顧不得什么顏面,還沒爬起來,已然說:“主公,齊州牧魏滿、吳邗太守楊樾,還有飛將軍姜都亭,討伐主公謀害名士,已經……兵臨城下了!”第360章暫不攻城“什么???兵臨城下!”將領的聲音都有些發顫,說:“是……是啊主公!還請主公快快下令,如何抗擊魏賊!”如何抗擊?這么多人突然殺了過來,還能如何抗擊?除了傾盡全力,郯州牧也不知道還有什么辦法,還有什么更動聽的說辭了。郯州牧果然大喊著:“還不快去給孤死守城門!牢牢守住城門,千萬不要讓魏滿的兵馬進入城池!”“是,主公!”守城的將領趕緊退出去,一時間議事堂中亂成了一片。“魏滿打過來了!”“怎們還未有做足準備,這可如何是好?”“正是啊……”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交頭接耳起來,武德坐在席位上,目光微動,心中計較著種種。郯州牧扣押了名士虞子源,這是不爭的事實,外面已經完全風言風語,如今看來雖是有人故意陰險他,但郯州牧也跑不了這個罪名。郯州如今兵力本就比魏滿微薄,還扣了這么一個大帽子,定然人心不齊。武德瞇著眼睛尋思,若是自這時候反出了郯州去,恐怕不妥,畢竟自己無有姜都亭那般的武藝,也無有楊樾兩萬的人馬。一來武藝不行,二來人數不行,如果公然反叛了郯州,可能走不出城池,就已經被郯州牧就地正法了。武德手底下零零星星七千人,只有三千是自己的,里面大多還都是難民,如果反叛,郯州牧那四千是帶不走的。這該如何是好?武德生得高挑斯文,容長臉面,鼻梁略微長,卻筆直高挺,額寬飽滿,可以說一眼望過去,端正俊美,基本沒什么重大瑕疵。武德的德行與他的長相基本一致,在很多人眼中看來,他的德行也沒有任何瑕疵,是普通人眼目中的典范與標桿。此時此刻,武德坐在席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暗暗計較著,轉念又想,公然反叛了郯州牧是不可能的。若是去攻打魏滿,恐怕兵力不足,而且人心不穩,自己深陷郯州,必須要想一個辦法才是。武德想到這里,便站起身來拱手說:“請主公稍安勿躁,魏滿的兵馬如此快便兵臨城下,咱們郯州軍沒有準備妥當,其實他魏滿,也未必就準備妥當了?!?/br>眾人聽武德這么一說,當即全都醒悟過來,的確是這個道理。魏滿的軍隊數萬,如果想要攻打郯州,必然會做好確切的準備,他們一點子風聲也沒有聽到,又不是偷襲,而是大軍來襲,必然是臨時決定。武德此時便顯得十分沉穩睿智,而且他整個人斯文干練,說話不卑不亢,給人一種十足的安全感。郯州牧一聽,登時放下心來,說:“對對,武老弟說的極對!”武德又拱手說:“魏滿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而我城池之內,兵強馬壯,糧草充足,城門又十分堅固,德以為,可以搏命一戰!”眾人聽著武德的言辭,也不知怎么的,突然熱血沸騰起來,只覺武德說得慷鏘有力,瞬間挽回了他們一點點的自信心。武德如今三十有余,不過他這個人不顯年紀,看起來像是不到三十的模樣,卻又自有一種老成持重之感。說起來這武德,其實與魏滿營中的司馬伯圭還有一些交情。當年林讓幫助魏滿擒住司馬伯圭與司馬越兄弟,因著司馬越身患先天性心臟病,需要長期治療,便把司馬兄弟二人留在了自己身邊。而這個武德,便是司馬伯圭的師兄,系出同門。武德因著家境貧寒,出身也不高,所以經常輾轉,可謂是白手起家,起先跟隨司馬伯圭,不過后來很快輾轉離開。還與陳繼打過兩次仗,素來便有愛民之名,他與俠命還不太一樣,武德愛民之名傳播的十分廣泛,聽說當時有人記恨武德,想要派刺客刺殺武德,武德不知來人是刺客,十分喜好結交,還將刺客迎做了上賓,后來那刺客見武德的德行舉止,實在不忍心謀害武德,便將自己的身份和盤托住。武德并沒有令人將刺客抓住,反而送他離開。輾轉到了如今,武德本人并沒有太多兵馬,因著郯州牧四處向人求救,武德素來又有大義之名,便舉兵前來營救。武德此時站出來,郯州牧一眼便相中了武德,說:“好好,武德老弟,你說得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