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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罷,孤就派你出城,征討魏滿賊子!匡扶我武家天下,如何?!”郯州牧的話剛說完,還沒有來得及多說什么,就聽到“轟隆隆——”的聲音,仿佛有野獸在天邊怒吼,咆哮的喊聲滾雷一樣從天而落,穿透了議事堂的大門,直沖而來。“怎么回事兒?!”郯州牧立刻大喊著,士兵跑進來回話,一個個倉皇不已,說:“主公!外面……外面城門被打開了??!”“什么???城門被打開了?!”“城門怎么被打開了!”“我們城中定有魏滿的細作!”武德方才剖析了郯州軍的優勢,其中最大一點,便是因著城池堅固,城中又有糧草水源,如此一來,根本不怕魏滿攻打,只需要悄悄消耗魏滿的輜重就可以。哪知道……這前一句剛說完,后一句城門竟然破開了!郯州牧大驚失色,說:“到底怎么回事!城門……城門如何會被破開!”連交戰的聲音都沒聽到,攻城車也沒上陣,城門怎么就悄無聲息的被打開了?士兵說:“主公!是虞子源!虞子源的兵馬在城中暴/亂,從城內打開了城池的大門!”虞子源!原來是被郯州牧扣押的名士,里應外合的打開了城池的大門,迎接外面的齊州軍隊。郯州牧一聽,這才恍然大悟,原虞子源赴宴,不是因為他太傻,而是因著他太聰明!的確如此,林讓那天問虞子源,愿不愿意做大事兒,虞子源的回答十分肯定。林讓便讓虞子源假意接受邀請,準備赴宴,到時候郯州牧絕對會扣押虞子源。魏滿便能找到一個,除了為父報仇之外,更加大義凜然的借口,去攻打郯州。不止如此,還有一石二鳥的好計策,郯州牧一旦扣押了虞子源的兵馬,兵馬眾多,定然無法在一時間服從管教,屆時便讓城池之中的細作偷偷放走虞子源,帶領兵馬暴動,從內打開城池大門。這樣郯州便不攻自破了……魏滿、林讓、楊樾、姜都亭等人全都列隊在城池之下,大軍黑壓壓的一片。他們確實沒有做好準備,就猶如武德思慮的,的確有些倉促,連夜將大軍開過來,其實士兵們很是疲憊,沒有什么狀態,如果真刀實槍的打仗,必然沒有什么太多的把握。但問題就在于,他們不是來打仗的。魏滿是來施壓的!真正打仗的人,此時此刻就在城內了,不正是打開城門的虞子源么?楊樾騎在馬上,抓著馬轡頭,使勁抻著脖子去看,仰頭望城門里看,隔著厚厚的城門,楊樾什么也看不到,而且城門高的很,除非變成長頸鹿,否則楊樾還是什么也看不到。楊樾著急的說:“虞子源怎么還沒動靜,不會是投靠了郯州牧罷?”楊樾其實心中擔心虞子源,但是面子抹不開,因此非要“詆毀”虞子源一兩句才覺得好受一些。就在此時,“轟——??!”一聲巨響,外漆著金屬的城池大門,轟然一聲從內打開。光輝從黑壓壓的城門縫隙內慢慢泄露出來,就仿佛是長大巨口的野獸,一點點不斷打開。虞子源一身黑甲,騎在馬上,身后是他的軍隊,便立在那高大的城門之下。“是虞子源!”“城門開了!”“太好了!”魏滿一看立刻喜上眉頭,對林讓說:“你的計策成功了,城門開了!”林讓瞇眼笑了笑,不過笑的沒什么誠意,似乎一點子也不“心動”,完全在意料之中似的。魏滿立刻揮手說:“傳令下去,暫不攻城,向城內喊話,投降不殺!”“是!”城門突然大開,城中的士兵本以為他們死定了,哪知道城門大開之后,魏滿的齊州軍反而沒有撲進來,而是穩穩當當的列隊在城門外,與他們遙遙相望。還有震天的喊聲,齊聲大喊著:“魏公仁義,投降不殺——”“魏公仁義,投降不殺!”“投降不殺!投降不殺——”城中的將領和士兵們都懵了,魏滿這是想要他們投降?郯州軍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似乎不敢輕信什么投降不殺的言論。有人從城頭上向下大喊著:“我們如何信你???魏公不是揚言只要攻下郯州,便準備屠戮城池么?如今我們如何相信?!”魏滿一聽,蹙了蹙眉,他的確說過這種話,當時郯州牧殺了他的父親與庶弟,魏滿一時氣憤,便許下了承諾,發誓一定要屠城,給他的父親弟弟陪葬。如今事到臨頭,魏滿被郯州士兵一質問,分明像是打臉一般。就在此時,林讓突然勒馬往前走了走,然后面不改色的朗聲說:“魏公從未說過屠城如此言語,想必是郯州牧為了重傷魏公,將魏公詆毀成了一個背信棄義,狠辣手段的jian臣!郯州牧可以扣押名士,難道做不出詆毀旁人的事情么?”城內的士兵們一聽,立刻面面相覷。“是啊是啊,主公竟扣押了虞子源?!?/br>“我聽說虞公愛民如子?!?/br>“屠城的事情,不會也是主公詆毀的罷……”城內竊竊私語的聲音幾乎泄露出來,林讓一臉鎮定,面不改色,面容極其正義坦然。魏滿側頭看了林讓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林讓這說的,魏滿險些都要信了邪,覺得自己才是那朵被郯州牧誹謗詆毀的小白花兒!第361章可敢應戰城池大開,郯州牧驚慌失措,說:“死守??!給孤死守到底!傳令下去,誰也不許投降!”“若是投降,立刻將他的親人斬殺刀下!”“孤看誰還敢投降???”武德聽著郯州牧嘶聲力竭的大喊聲,不由蹙了蹙眉。如今的郯州牧已經氣急敗壞了,先是扣押名士,失去了名聲,還揚言要殺士兵的親屬,雖是對待逃兵的一時氣話,但親屬總是無辜的,郯州牧這樣的說辭,只會令人心寒。武德方才還想要拼死一搏,此時一看這場面,怕是連最后拼死一搏的希望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