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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有一個床位,從來沒用過。他知道自己名義上是羅蘭鬼線的舍友,這會兒覺得自己應該和他好好談談,想著想著就走向了學校的宿舍。宿舍里面有空調,所以也不算是很熱,可是等何晏譯走到了自己的宿舍,也就是羅蘭鬼線的宿舍的時候,他發現屋里熱的要命,而床上躺著一個只穿著內褲的快要熱死了的男人。“你怎么不開空調啊?!焙侮套g皺眉,伸手把空調打開,看著羅蘭鬼線慌慌張張的穿衣服,抱怨。“我一個人開空調多浪費電啊?!绷_蘭鬼線說道,“而且,也不是很熱……”何晏譯看他穿的還是今天打球的那套衣服,有點凌亂:“你,你會不會洗澡啊到底?”“什么?”羅蘭鬼線解釋,“當然會,我昨天早上才剛剛洗過?!?/br>“……”這樣熱的天,一天洗三次澡都不為過,他竟然兩天沒洗還理直氣壯。何晏譯覺得自己實在是不應該再想等著他自己明白了。何晏譯冷冷的開口:“這么熱的天,你兩天洗一次澡,身上會有味道的你知道嗎?”羅蘭鬼線愣了一下,從床上爬起來,抿起嘴,沉默的盯著何晏譯。何晏譯繼續說:“宿舍的水也不要錢,你就不能勤快一點?”羅蘭鬼線今天本來就夠生氣的了,再加上何晏譯著陰陽怪氣的諷刺,立刻覺得心里一股氣頂上來。他又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當場也冷聲諷刺:“你以為我是你啊,這么閑天天洗澡。我一天學習超過十七個小時,睡覺都沒有時間,去哪兒擠時間給你洗澡去啊?!?/br>“給我洗澡?”何晏譯罵道,有些嘲諷意味的,“你沒毛病吧,你以為你是誰啊?!?/br>羅蘭鬼線臉色一白,沉默著抄起枕頭就往下扔。何晏譯伸手擋了回去,氣的手指發抖。你以為這個學校的人都能惹的嗎?很明顯,何晏譯不能惹。何晏譯瞇起眼睛。他的鼻骨隱隱作痛,似乎在嘲笑自己你為什么這么傻,管他干什么吧讓他自生自滅去吧。何晏譯一步就跳到了近兩米的床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住羅蘭鬼線的胳膊,整個人騎到了羅蘭鬼線的腰間,抬起手就要動粗,但是下手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一下。“千萬不要隨便打人?!焙苄〉臅r候,爺爺曾經這么對何晏譯說,“——像我們家子這樣的特種家族,隨便出手都是要人命的?!?/br>“如果你還想要朋友,就不要對別人使用暴力。孩子,我們的力量是用來解決問題,——不是增加問題?!?/br>何晏譯暴躁的喘氣,越看羅蘭鬼線的臉越覺得可惡。他做了一件自己當時非常后悔的事情。何晏譯確實沒有動粗。不是因為他不敢——羅蘭鬼線當時被壓制的死死的,除了口上耍耍威風,根本就是任人宰割。不能動手,所以他做了一件非常后悔的事情。他壓著羅蘭鬼線。狠狠地吻了上去。☆、黑夜槍聲。********何晏譯好笑的看著羅蘭鬼線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有必要這么害怕嗎?何晏譯覺得非常有意思。他自己確實擁有可以讓別人害怕的實力。當初在特種部隊的時候,教練都不敢找他對打。但是他不覺得羅蘭鬼線應該害怕他。他說得對。羅蘭鬼線確實不害怕他。下一秒,羅蘭鬼線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銀白色伯萊塔手槍,利落的按上消音器,上膛。“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從我家窗口上跳出去滾蛋?!绷_蘭鬼線冷聲道,“不然,我讓你變成馬蜂窩?!?/br>何晏譯覺得很有趣。他難道不知道嗎,他何晏譯根本不怕被人拿槍頂著腦袋。他從六歲就摸槍打滾了?;蛘哒f,他是一個光靠槍打不敗的男人。何晏譯并不說話,他只是站起了身,緩緩地向羅蘭鬼線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那人的臉色的沉穩的表情有些隱藏不了,慢慢的面具開始破碎,露出小小的驚慌的表情。羅蘭鬼線的頭發留的很長,幾乎到腰,還有一縷耀眼的紅色頭發,凌亂的散在前胸。紫色的睡袍異常寬松,深深的‘v’字領把大半胸膛都露了出來,下擺也很是惹人眼球,只到大腿的一半的長度,也就是說,他四分之三的腿都暴露在外。何晏譯突然覺得非常憤怒,所以他把手套摘了下來,冷笑了一聲:“你能耐了?還敢拿槍抵著我?……”羅蘭鬼線看著那人的眼睛瞇了一下,只覺得心里憋悶,:“別他媽廢話,趕緊滾出去?!?/br>大概一個月以前,組織里的人告訴羅蘭鬼線,有人在調查他,問羅蘭鬼線需不需要額外的保護。當時羅蘭鬼線覺得挺有意思的,如果有誰敢沖他出手,那還真是勇氣可嘉,但是他并沒有當一回事,所以就放任那人搜索自己的信息,并且還暗中給予了一點錯誤的幫助,比如今晚他在賓館里,但是情報顯示他是在賭場里。他只是沒想到,居然能有人請得動何晏譯。太不可思議了。羅蘭鬼線后悔了。何晏譯并沒有他想的那么聽話,而是又試探的向前走了一步。羅蘭鬼線猶豫的后退了一步。只是這一步就讓何晏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有的人能擁有槍,能拿起槍,但是很少有人能真的開槍。他在賭,賭羅蘭鬼線有沒有那個膽量。“你再向前走一步,”羅蘭鬼線壓著嗓子,“我就開槍了?!?/br>何晏譯越來越生氣,但是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只是嘲諷的說:“出任務之前,我就沒想過能活著回去?!闭f完又向前走了一步。他的余光看到了羅蘭鬼線的手指開始顫抖,但是堅定的摁下了扳手。很顯然,這不是羅蘭鬼線第一次開槍。他賭輸了。在羅蘭鬼線開槍的一瞬間,何晏譯微微的側了一下、身體,整個人飛快的撲到了羅蘭鬼線的身上,快的眼睛幾乎都跟不上他的速度。何晏譯只覺得右肩膀辣辣的痛,但是他沒時間看自己的右手,而是惡狠狠的把羅蘭鬼線壓到了身下,干凈利落的把羅蘭鬼線的右手反剪到身后,同時將手槍抽離,踢到五米以外的地方。電影里上演的,主角受了一槍后還能活蹦亂跳,再用受傷的手給對手一子彈,但是在現實生活中就是扯淡。穿過rou、體的子彈創傷很小,但是沖擊力太大,從肩膀前穿過去,后面就能出一個碗口大小的創口,羅蘭鬼線這一槍,很顯然是要他何晏譯的整只右手。何晏譯淡淡的笑了笑,臉上的肌rou有些僵硬,隨即用力的壓住羅蘭鬼線不斷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