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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羅蘭鬼線的右手被壓到了身下,只覺得肩胛骨都快要被弄碎了。男人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得天旋地轉,下一秒,就有溫熱的液體流到了自己的臉上。剛才那一槍打到了何晏譯的右肩上,但是幸好何晏譯避開了,子彈只是從肩膀上滑了過去,蹭破了點皮。不然這么近的距離,估計整只右手都沒辦法要了。一會兒后,何晏譯的血就幾乎將他的右手整個浸濕。何晏譯并不在意,只是呼吸變得急促。羅蘭鬼線用力抬膝蓋,想把何晏譯頂起來,只是剛才男人先發制人,而且那人力氣極大,無論羅蘭鬼線怎么掙扎就是無法撼動他一絲一毫。“何晏譯!”羅蘭鬼線喊,“你到底想干什么!”何晏譯只想笑。誰他媽說羅蘭鬼線是個娘娘腔?要是個娘娘腔,怎么敢開槍?怎么開槍的動作這么順利流暢?自己現在右手怎么會這么痛?“你說我想怎么樣?”何晏譯淡淡的問。羅蘭鬼線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興許是何晏譯的血讓羅蘭鬼線有點驚慌,但是他很快就冷靜下來。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男人,他已經擁有了和別人談條件所需要的資格。“有人暗殺我?”羅蘭鬼線掙扎了一下,“無論你的雇主給了你多少錢,我付給你五倍的價錢,你的違約金也讓我來償還,可以嗎?”真是好大的口氣,他知道自己的雇傭金有多少嗎就敢五倍五倍的往上漲?何晏譯也不戳破,只是戲謔的看著他吃痛的表情:“你覺得,我缺你那點錢嗎?”像他們這樣的特種家族,混得也不過是名氣。何晏譯彎下、身,幾乎就要貼到了羅蘭鬼線的臉上,淡淡的說:“可真是痛啊……”羅蘭鬼線很識時務的道歉:“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你不能把這歸咎于我。我道歉,如果你放過我,我立刻給你請私人醫生治療?!?/br>“我并沒有怪你?!焙侮套g瞇起眼睛,額頭上因為疼痛而有了細細的一層汗珠,“你知道嗎,當我感覺到疼痛的時候,越疼,我就越是興奮……”“……”羅蘭鬼線終究是無法掩飾自己的慌張,破開大罵了一聲,拼命掙扎。這次竟然讓他掙脫開,翻了個身。只是不知道這是不是何晏譯故意放松的力道,因為下一秒,何晏譯炙熱的體溫就壓了下來。羅蘭鬼線只覺得有一雙冰涼的手,堅定而有力的束縛住自己的雙手,而后大腿上就有了同樣的觸感。何晏譯用口將他的頭發撩了上去,安撫似的聞了聞他的頭發。“……我不會殺你的?!焙侮套g淡淡的說,“——羅蘭鬼線?!?/br>☆、誘惑拉丁。********羅蘭鬼線只覺得嘴上一疼,還沒意識到何晏譯到底干了些什么,何晏譯就抬起了頭,滿臉的不敢置信,那表情簡直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羅蘭鬼線看他鼻子里流出了鼻血,順著尖尖的下巴一直流到了襯衫的領口里。羅蘭鬼線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靠啊,流了自己一臉。“你有病???”羅蘭鬼線罵了一句,開始嫌惡的蹭臉頰上的鼻血,“這么熱?至于嗎?”何晏譯只覺得腦袋里面嗡嗡作響,鼻骨開始隱隱疼痛,剛剛被籃球砸出來的鼻血又開始發威,甚至有泛濫的趨勢。這是干什么???瘋了?何晏譯開始檢討自己,心臟嘭嘭嘭跳動的有些疼痛。他抬手擦了一下下巴,也不想止血了,飛快的從床上跳了下去,兩米多高的床他一下子就跳了下去,輕巧的像是一只貓,沒有一點聲音。何晏譯轉過頭,復雜的看了羅蘭鬼線一眼,開門跑了出去。羅蘭鬼線覺得這沒有什么的,小孩子打架嘛,兩只手都沒法動彈了,要是自己也肯定上嘴咬。只是沒想到那何晏譯突然流了鼻血,弄自己一臉血。羅蘭鬼線覺得有點惡心,從床上爬起來,想了想拿起臉盆,決定去洗澡。他討厭別人對自己無理的意見,但是剛剛何晏譯說的事情,他也不能不考慮。這樣熱的天氣,確實應該擠出一點時間來洗澡。那么早飯就買到教室里去吃吧。可能你覺得羅蘭鬼線奇怪。大學,不應該是放松的四年嗎?羅蘭鬼線為什么上的比高三還痛苦?其實也有可能非常輕松,只是看你考的是哪所學校,你對自己的要求有多高。羅蘭鬼線非常喜歡物理,他能研究物理到凌晨四點,自從上了大學,他從來沒有十二點半以前睡過覺。不是說他不疲憊,他很累,但是相比起來睡覺,他更喜歡學習。羅蘭鬼線站在浴室,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而另一邊,何晏譯跑到了水房里,打開冷水,狠狠地擦拭著自己的鼻子。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就那么低下了頭?他后悔的甚至想暴揍自己一頓,因為太糾結了,心里極其不爽,想來想去給二子打了個電話,想約他和兄弟們出來吃頓飯。因為打球的事情,二子顯然還有點郁悶,聽說羅蘭鬼線不來,立刻就答應了。何晏譯回家換了套衣服,洗了把臉,帶著錢包出了門。吃飯的時候他也顯得有點心不在焉。二子原名叫周濟。他是何晏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兄弟,兩三歲的時候雙方的mama就帶著他們兩個混在一起玩。二子管何晏譯叫【阿大】,何晏譯管周濟叫【二子】。不是周濟比何晏譯小,恰恰相反,二子比他大了好幾個月。只是何晏譯為人夠義氣,從小到大沒少為了愛闖禍的二子背黑鍋。何晏譯的家教極其嚴格,好幾次被他爸爸打的站不起,從此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而且何晏譯的言行舉止比較成熟,時間久了,他就成了‘阿大’了。二子從小和他混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現在不高興?二子給他夾了一筷子菜,道:“阿大,你說你帶的是什么貨色?瞧他打球那個孬樣……不行,今天你得請客?!?/br>何晏譯正覺得煩躁的難受,聽他這么說話,就瞪了他一眼:“看他投球的那個準度,你以為我能猜到他不會打籃球???”“我就說嘛,”二子笑,“你敢把年級第一名拉到咱們籃球隊里,瘋了?”“滾你媽的?!焙侮套g搖了搖腦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剛才自己低下頭的時候,劇烈跳動的心臟、急促的喘息、炙熱的血液……“說不定他就是逗咱們玩呢,你想,他投球這么準,不可能之前沒碰過球?!?/br>二子怒了:“靠啊,這小子就是一jian細!看他長得那個娘們兒樣就知道不是好東西……”二子在一旁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堆的話,但是何晏譯一句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