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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倒是入鄉隨俗,一進屋就跟房東倪上了。“大哥,叫我小關就行,今年九月滿四十,孩子兩歲?!?/br>“那我比你大,哈哈哈!”房東像是撿了大便宜似的,拍著關昱禮的肩膀把他往凳子上摁,“坐!進屋就是一家人,都別客氣!”常年擰扳手的腕力,拍的關昱禮花枝亂顫,秦徵在一邊默默的暗爽。房東話忒多,關昱禮看著一鍋湯眼睛都直了,還是房東大姐端著菜出來,才讓她男人閉嘴,“揭鍋蓋??!菜又不是擱這兒看的!自己舀湯喝,先墊墊肚子再吃菜?!?/br>排骨藕湯鮮甜可口,湯色乳白-帶著淡淡藕粉,鍋蓋一揭開,滿屋江南水鄉特有的清香。秦徵喜歡喝湯,喝了一碗就舉筷吃菜,關昱禮吃藕喝湯兩不誤,一個勁的夸湯好喝,在x市有錢都難得吃到這么新鮮的藕。家鄉榮譽感讓房東大哥興致高亢,回房拿了一瓶酒出來,“你還沒喝過咱們本地產的糧食酒吧,地道!”關昱禮接過酒瓶擰開蓋子聞了聞,秦徵勸阻的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小動作沒逃過關昱禮的眼睛,隔著桌面瞟了一眼,蒸汽氤氳間,兩人的目光相撞,又霎時間錯開。時間似乎停滯了片刻,房東的粗嗓門在耳邊嗡嗡作響,由去其糟粕的聽覺自動過濾之后,溫柔得仿佛能掐出一泓春水。“喝個屁喝喝喝喝喝!”房東大姐罵道:“喝不死你!小李哥發著燒呢!你給他喝酒!”房東大哥典型的妻管嚴,連忙收了酒,跟關昱禮說:“下次等你好了咱們再喝,小李,你來點兒?”秦徵擺手說:“我不會喝酒?!?/br>房東沒趣的嘆了口氣,自己滿了一杯,指著冰箱上的一個玻璃酒缸說:“虎鞭酒,等泡好了我們哥幾個把頭一缸分嘍,小關啊,這陳年虎鞭價同牛黃啊,你們怎么都不識貨呢,還都不要?!?/br>關昱禮噗的一聲噴了。“咳咳咳!”他抹了抹噴到鼻子上的湯,百口莫辯的扭頭看向秦徵,天吶!他叫關家的老保姆把滋補強身的好東西準備一些,老保姆問他送男人還是送女人,從大人還是送小孩……盒子是低調奢華的天鵝絨面,不打開看還真不知道里面藏著這玩意兒。坑爹!秦徵的手機這時響了,關昱禮狗鼻子似的立馬嗅到味兒不對,他瞥到秦徵看了一眼來電,起身接電話時不經意掃了自己一眼。他站在窗邊跟那邊說話,斷斷續續的聽不清楚。“……我在吃飯,嗯,在房東家……你回國了?別這么說……我很好……呃……”明顯的一頓之后,聲音低了下去。對方是一個正在進行時的挖墻腳者,年紀大概夕陽紅,有錢但沒他有錢,想追人又不拿不出誠意,嘖!沒錢沒勢沒地位,沒心沒肺沒人情味。總而言之,是個嫌日子過得太舒坦亟待找死的三無產品!“……新年快樂,拜拜?!?/br>秦徵掛了電話,走過來,“已經八點了?!?/br>關昱禮抬起下巴,愣愣的看著他。明知道今天必須要走,卻一萬個舍不得,稍瞬即逝的時間像是系著繩索的齒輪,一圈一圈的把滿腔喜悅抽離。第34章第34章外面雨雪已經停了,凜冬的夜風匍匐前行,貼著地面的泥濘掃過,長了眼睛似的見人就平地乍起,瞬間帶走皮膚的熱度,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寒栗。車子等候在巷子外,關昱禮先從門棟出來,側身等待秦徵,“你送我上車吧?!?/br>黑暗中,他的眼睛賊亮。腿長點兒就五步路的事兒,秦徵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關昱禮放慢腳步,跟秦徵并肩,“謝謝你收留我?!?/br>“不用謝?!鼻蒯缈蜌獾恼f:“希望不會再有下次?!?/br>“不會,我保證?!彼攀牡┑┑纳斐鋈割^,對著月亮起誓,“我不會再生病了!”對任何事物都不能阻止他不要臉的人,秦徵無話可說。兩人一前一后跨出鐵柵門,秦徵站在鐵門前,不再挪一步。關昱禮轉身面向他,伸出左手,“真的,非常感謝你?!?/br>秦徵只想讓這個東西馬不停蹄的趕緊滾,于是伸出左手碰了碰,在關昱禮來不及合攏的掌心飛快的劃過。他的手快,關昱禮的更快,不知道哪只指頭在他手心撓了一下,拂過那道舊疤,癢癢的。“好了,我要走了?!标P昱禮的手在空氣中徒勞的握了下,“拜拜!”秦徵看著他。關昱禮轉身,打開車門鉆了進去。車子迅速啟動,仿佛生怕天殺的老板再次變卦,司機充分發揮高超的駕駛技術,在狹小的空地來了個漂亮的漂移,接著油門一轟。車子即將拐過拐角的那一刻,關昱禮從車窗伸出腦袋,喊道:“新年快樂!李波——”秦徵整個人一愣,車子拐彎消失,留下清淺的尾音在夜風中繾綣不去。李波……李波……十年。換來他眼里真正的自己。我不稀罕!他譏誚的笑,冰涼的夜風中,臉龐滑過guntang的液體。你不是從前那個關昱禮,我也不是從前的秦徵。你和我,開始就是錯!他倔強的抹了把臉,不想承認到了今天,還會為那人不痛不癢的施舍而動容,他張張嘴皮子而已,自己又何必當真。屋里的人氣已經被冷空氣分解,他躺到床上,又被蟄了似的跳起來,一把掀開被子,跟誰較勁一樣,憤憤然扯掉被套和枕套,又揭下床單,團成一團,塞進了鐵桶。一個東西掉到地上,骨碌碌滾到床底下。秦徵趴在床沿,腿伸進去撈了一下,那東西又滾了兩下,換手一摸,摸出一個小巧的玻璃瓶。半瓶水。貼著一張標簽,是房東家小女兒貼名字用的粘貼紙。一寸見方的標簽,寫滿了字。——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相同,新年快樂,李波。——今年新春的雨夾雪,你丟掉也沒關系,我裝了很多瓶,不給你。新年的雪代替平安夜的雪?歲歲年年人相同?誰相同?他吃好喝好拍拍屁股走人,留下這堆破玩意兒,是他媽的在暗示什么?有一個隱隱懷疑而又不敢相信的猜想,被這短短幾個字肯定,這讓秦徵滴水成冰的零下氣溫中怒火中燒。“cao!”秦徵捏著瓶子,牙根都是癢的:“王八羔子!”他的滿腔恨意來自于關昱禮的人設突如其來的崩壞,就像是一部傷感的文藝戲,混進來一場無厘頭,莫名其妙!“草泥馬的!”他對著空氣大聲質問:“你憑什么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