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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恨又怨又窩火!他無頭蒼蠅一般,捏著瓶子在房間來回轉,這方寸逼仄壓抑,跨兩步就能撞到墻。他以為關昱禮失憶,寫錯的章節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全部刪除,可事實卻跟他唱反調。恨不得扇自己三耳刮子,振振有詞的揚言希望關昱禮一輩子想不起來——現在他要收回這句話?。?!他寧愿關昱禮恢復成之前那個清醒的食rou動物,也不要現在這個仗著失憶把一切推倒重來的、披著羊皮的狼!九點半,秦徵的手機響了。此時他已經把自己折騰得瀕臨缺氧,趴在沒有鋪床單的棉絮上,像條沙礫中被曬干的咸魚。“李波先生,你好,我是關總的助理?!?/br>秦徵對“助理”這個名詞沒有任何好感,對方謹小慎微的態度雖然和原先那個江助理天壤之別,卻也跟行業精英相去甚遠。這邊“嗯”了聲,沒說話,助理尷尬的笑了笑,直接道明來意,“是這樣的,我是背著關總給您打電話,有些事兒我不知道該找誰商量……我琢磨著,也就能跟您說說?!?/br>背景音聽起來是機場,關昱禮要耍什么貓膩兒,沒必要讓一個助理插手,他嗯道:“你說?!?/br>那邊吁了口氣,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說開了。“關總的車您知道吧?剎車片失靈,這不是第一次了,哎,之前有兩次,一次是我去4s店幫著提車,人經理叫我留個心,‘你們老板這車開的有點兒懸’?!?/br>秦徵心里嘎登一跳,卻沒插話,安靜的聽著助理往下說。“人經理這么一說,我就感覺老板有點不對勁,這段時間總是小傷不斷,不是胳膊肘擰了,就是腳脖子傷了……您想想,老板萬一出了個什么事兒,那我可不就慘了?”“后來呢?”秦徵問。助理嘆了口長氣,“有一回我跟著他,看他到底在干嘛,他把車開到廢棄的公交總站,那兒有個路面水泥地槽,您見過么?”秦徵學的是小車保養,雖然沒接觸過地槽,但還是聽師傅講過,主要是方便維修人員檢查大型車輛的底盤,水泥建造的兩條斜坡上去,停車的石墩高度大約一米五。石墩???他突然意識到什么。“可把我給嚇傻了!”助理感嘆道:“他就在那兒對著倆石墩練急剎,倒車、沖刺、急剎、再倒車……”秦徵的指甲深深掐進了手心。他耳道中似乎有陣陣嗡鳴,助理并不生動的描繪,卻能讓每一副畫面自動自發組成動圖,在眼前重復罔替。“我當時整個人是懵的,后來回過神才想起關總失憶的那場事故,其實吧,我跟著他這么長時間,你們之間的事多少有些了解,我這么說您不介意吧?”秦徵已經沒法思考,本能的應了一聲。助理像是得到了授意,直言不諱的說道:“我不知道關總是怎么想的,人家醫生都說了,逆行性失憶有很大的恢復可能,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可關總這——他這不是拿性命開玩笑么?他萬一有個好歹,關氏就完了,我們作為員工的,也不想看到老板出什么事,李先生,您能勸勸么?這事我不敢跟大關先生說,到底我服務的是關總……”那邊一頓,捂著電話喊了聲,“誒!來了?!彪S即低聲說:“要登機了,李先生,拜托你了,我這就掛了?!?/br>掛斷的忙音響了幾十秒,秦徵才猛然回神。他聽到自己紊亂的呼吸聲攪動一室靜謐,體內焦灼的熱度讓吸入鼻腔的沁涼空氣輕易達到沸點,他整個人都是亂的,跟密封的容器中沸騰的水一樣。“叮叮叮!”來電音嚇得他一跳,屏幕上顯示——李濤。“哥!”李濤的聲音高揚,一個人能創造出鑼鼓喧天的效果,“我回來啦??!高不高興?。。?!”這真是一個跌宕起伏的新年。飛機上關昱禮登機坐定,看了看手表,兩小時落地就過12點了。坐在他后面的助理湊過來說:“關總,你可以休息一下?!?/br>“不用?!彼恢?。既興奮又忐忑,懸在半空的心跟著飛機脫離地面,更是激越得恨不得破出天際。他表白了!跟個羞澀扭捏的小姑娘一樣,說完掩面遁逃,還在心上人的枕頭下留下一個定情信物,那段rou麻的情話,完全不能回想,否則老臉掛不住。其實說再多,遠遠不及“我愛你”三個字實在,然而他卻知道自己沒這個資格說。他現在做的再好,即便是把心掏出來給波波,也無法讓他相信這個是原裝原版,他總不能強買強賣把自己硬塞給李波試用幾個月吧,人家又不稀罕。“大關先生昨天回國,發脾氣了……”助理嚅囁著說。關昱禮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問:“家里怎么樣?”“關太太昨天確定了家宴就在大宅擺,關家是除夕宴,太太那邊表親就是初一夜宴?!?/br>除了父親去世后的幾年,他媽在美國沒回來,年夜飯擺的比較簡單以外,父母雙親兩邊的家人每年都是以關家為中心,兩家上下三代人熱鬧程度不言而喻。這又讓他想到李波,在清冷的地下室,一個人過年。不過李濤這會應該已經到了,雖然那小子沒有自己招人喜歡(?),至少能陪波波過新年。夜里將近一點半到家,關家大宅仍燈火通明。關家傳統,在大年三十這一天開始,就不熄燈,一直到初八之后。麻將室里酣戰正濃,聽聲響,起碼擺了三桌。關昱禮換好鞋往里走了沒幾步,關邵杰從樓上下來,關昱禮懷疑他在部隊是不是跟軍犬一起訓練。“你去哪兒了?”關邵杰面色不善,“母親擔心了整整兩天?!?/br>“哦?!标P昱禮不咸不淡的說:“我媽睡了?”豈料關邵杰說:“沒,見不著你她睡不著?!?/br>關昱禮:“……”關太太的聲音從房間傳出來,“阿禮回了么?進來吧?!?/br>關昱禮只有硬著頭皮進了母親的房間。關太太的房間開著兩盞壁燈,醇厚的檀香味中夾著一股清幽的梅花香,窗子開著半扇,夜風卷動窗簾,綠釉梅瓶中一支臘梅裝點素潔窗臺。關太太席地坐在矮幾邊,左手掛著一串小葉紫檀手串,關老先生去世的那幾年,關太太佛珠不離手,已經盤出了溫潤的包漿。大半夜的坐在矮幾邊盤手串,變相的暗示了老太太心神不寧。“媽,怎么還不睡?”關昱禮在桌對面坐下來。“睡不著?!标P太太瞪了眼兒子,嗔道:“你們一個個的不讓我省心?!?/br>母子之間講話沒什么忌諱,老太太埋怨他不懂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