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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非敵的喉頭輕輕翻動了一下,緩緩闔眼,將眸中深沉的苦澀盡數遮蓋。他抬手按住宿殃的后頸,舌尖抵進宿殃口中,加深了這場親吻。呼吸糾纏許久,又藕斷絲連地輕啄了幾下,兩人這才停下親吻,心口相貼擁抱在一起。“想和你永遠如此……”顧非敵低聲道,“不想和你分開……無論是生離,還是……”說到最后,他沒忍住,聲音里帶了哽咽,卻也完全無法說出“死別”二字。宿殃心中嘆息。他在顧非敵的背后拍了兩下,輕聲說:“剛才我讓神醫看了我背后的字?!?/br>顧非敵顫抖了一下,卻沒從宿殃肩上起身,依舊將人抱在懷里,一動不動。宿殃抬手撫摸著顧非敵的發絲,道:“……只是一個咒而已,不要太擔心?!?/br>顧非敵依舊不說話。“其實,你也知道,”宿殃笑了一聲,“我的來歷……我并不是原本的魔教圣子。所以,這個咒可能早就已經應驗了,我才會……成為現在的我?!?/br>這個說法也有依據,顧非敵皺眉沉思片刻,直起身,凝視宿殃的雙眼。宿殃咧嘴一笑,說:“你看,那些字是很早前刻下的,所以它們詛咒的應該是這身體里原先的靈魂。魔教圣子……其實已經死過一次,咒語起了效果,應該不能再用第二次了吧?況且,我可不是什么孤魂野鬼,我覺得……那個咒應該對我起不到什么作用?!?/br>顧非敵抬起手,輕輕摩挲著宿殃的臉頰,低聲道:“可我只怕萬一……”其實宿殃也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不會受到那十六字詛咒的影響。畢竟,他穿越而來,屬于魔教圣子的劇情又的確是終結在這一年冬季的,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規則是否允許他留下來。況且,他體內的寒潭冰魄與三重寒功,也的確對他有致命威脅。但宿殃并不愿意因此就自怨自艾。他笑了一聲,說:“就算萬一,我們也改變不了什么……不如抓緊可以在一起的每一刻,多完成幾個愿望,多制造一些回憶?!?/br>說著,他又湊上前在顧非敵的嘴上親了親,問:“你要是有什么想和我一起做的事,可要早點說出來呀?!?/br>顧非敵盯著宿殃看了好久,扯了扯嘴角,終于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我有太多事想同你一起做,”他道,“但也并不十分迫切,有你伴我身邊,不論做什么都很好。若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告訴我,我陪你?!?/br>宿殃道:“我啊,當然有想做的事。不過……”顧非敵專注地凝望他,等待接下來的話。宿殃瞇了瞇眼睛,笑著說:“不過要等我先除掉血蠱,到時候你可不能拒絕?!?/br>顧非敵道:“我不會拒絕你的任何要求?!?/br>宿殃抱著顧非敵的脖子,一歪頭,笑問道:“真的嗎?”顧非敵回答:“真的?!?/br>宿殃忽然想起曾經在網上看到的一段情話,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那,你愛我四天,好不好?”顧非敵不明所以:“……四天?”宿殃點頭:“春天,夏天,秋天,冬天?!?/br>顧非敵一愣,隨即露出一抹微笑。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宿殃又道:“或者三天也可以?!?/br>顧非敵靜靜等待宿殃揭曉謎底。宿殃:“昨天,今天和明天?!?/br>顧非敵笑了一聲,點頭:“好?!?/br>宿殃自顧自道:“作為回報,我也會愛你兩天的……”顧非敵露出了然的神色,卻沒打斷宿殃的話,只笑看著他鮮活的表情,眼中一片溫柔繾綣。宿殃接著說:“……白天,和黑天?!?/br>顧非敵笑道:“那……”“別打斷我,不然就只愛你一天咯!”宿殃眉梢一揚,佯裝生氣。“每一天嗎?”顧非敵問。宿殃:……真討厭!在古人面前玩土味情話、文字游戲,分分鐘被戳破,也太沒成就感了!“你是從何處學來這些話的?”顧非敵問。宿殃這就有點不服了:“怎么就是學來的,不能是我自己想到的呢?”顧非敵笑道:“你肚子里那點墨水,大約是想不出這說法的?!?/br>宿殃:……宿殃氣道:“你竟然嘲笑我!啊,顧非敵我跟你講,咱倆友誼的小船翻了!翻船了!”說著,他伸手重重推在顧非敵肩膀,要把人推開。然而他手下有沒有盡全力,顧非敵自是明明白白。笑著將人圈在懷里,他吻了一下宿殃的臉頰。“船翻了不打緊,”顧非敵笑道,“你我正好共溺愛河,豈不更美?”宿殃:…………行吧。看著宿殃偷偷翻白眼的小動作,顧非敵勾了一下唇角。他垂手與宿殃十指交握,道:“天黑了,今日事多,難免疲憊,早些休息吧?!?/br>兩人洗漱一番,相擁躺在床上,還沒說幾句話,宿殃很快陷入沉眠。顧非敵將人緊緊抱進懷里,閉著雙眼,努力不讓眼角那抹濕潤墜落。“我知道,你不想讓我難過……”他在宿殃耳邊低聲呢喃,“……那么,我會笑著陪你……每一天?!?/br>……夜色深深,聚集在玉瓊峰山頂的陰云終于漸漸散開,雪停了。這只是一場極為常見的小雪,落在終年冰封的山巔,周圍景色看不出任何變化。溫泉院落中,池面的霧氣依舊在靜靜蒸騰,模糊了自天穹灑下的璀璨星光。秦見越剛洗過澡,披散著頭發回到室內,見羅余坐在燈下發呆,上前問:“你今日怎么了,從為宿殃診治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羅余緩緩呼出以口氣,目光放空,低聲道:“你說,是什么理由,才能夠讓一個母親,用自己的命,親手對自己的孩子下咒,咒他英年早逝呢?”秦見越在羅余身邊坐下,皺眉問:“以人命入咒……你說的是厄羅鬼帳的鬼血咒命?”“是,鬼血咒命?!绷_余雙眼微闔,道,“她當初若是不愿為他生孩子,以她的手段和功法,總能找到不生的辦法。既然生下這孩子,她又為何會……如此殘忍?”這話雖然說得沒頭沒尾,但秦見越略一思索,立刻明白發生了什么。他皺眉問:“宿殃身上有鬼血咒命?瑾兒下的?”羅余頹然閉上雙眼,點了點頭。“既然宿殃留在魔教,那就意味著瑾兒從未回過冰原,否則王庭絕對不會放任宿殃離開?!彼吐曊f,“而除了王庭的大巫和巫女,就只有曾跟在大巫身邊修行過的瑾兒會施鬼血咒命……她當年死得蹊蹺,我一直以為是宿懷竹逼她……”說著,他聲音里帶了不明顯的顫抖:“如今看來,卻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