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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筱筱想起了一首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艷影, 在我的心頭蕩漾。 即將到來的夏夜,此刻正以最溫柔的雙手,一點點、一點點地將人融化,向著更加熱烈奔流而去。 舒筱筱洗好手乖乖坐回餐桌,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如既往地清湯寡水的……清粥小菜,有點傻了。 “難道地主家也沒余糧了?”可是她吃的也不多??! 從來到這的第二,不對,是第三天開始,每天都有一頓是喝粥的,今天更是把粥進行到底。 可是,她是病人,現在嘴里都快淡、出、個、鳥,不是,但快變魂、淡了,她不想喝清淡的東西,想要重、口、味,酸的,辣的都行,只要是有味道的都能接受。當然,最好是甜的。雖然她此刻的情緒不需要,可再這樣下去,估計再甜的東西都拯救不了她那快要崩潰的心了。 不過,偶像還真是全能,每天換一種粥,不帶重樣的,而且每天都做得如此的……秀、色可餐,簡直把粥做成了藝術,這番功力實在了得。 檀騏琛把離自己近的蟹黃包換到她面前:“你胃不好?!彼玫氖强隙ň?。 她好像是不知道餓一般,有的時候他不提醒她可以很長時間都不用也想不起來吃東西,有的時候一次能夠能吃得很多,有的時候本來是餓了,可她那吃東西的動作表情表現出的都是難以下咽,顯然把吃東西當成了一樁艱難的任務來完成,也就吃一點點,前邊那天吃了還吐了,也和他找過胃藥。 他清楚,這不僅僅是生、理問題,心理也存在很大問題,只是她現在對他的戒備還是很深,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經引得她緊張不安,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一邊悄無聲息地化解她心底的防線,一邊為她調理那弱不禁風的身體。 “哦”,舒筱筱自知理虧,訕笑。 生病的人沒有挑食的權利。 被投、喂的人更沒人權! 能不能告他虐、待小動物呢? 她看了看同樣在喝粥的太子,人家此刻喝得正歡,鳥都不鳥她,估計待會還得意猶未盡。 她憂傷地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自己的。 魚兒想為一只鳥,鳥兒想變一條魚,她此時好想成為歡脫的太子。 “吃飯要專心”,檀騏琛出聲提醒,她都快把勺子戳到鼻子上了。 “好好”,舒筱筱端正姿勢,拿著勺子斯文的吃著。 為什么不是優雅的吃?參照物太強大,有他在,什么都是浮云,鏡花水月的,就連鏡子都不能贏過他,她能做到斯文就情有可原了。 吃完飯,兩人趁著天未黑,雨未下的空檔,帶上太子出去散步。 除了清晨的陽光,最喜歡雨后的空氣,在颯爽的涼意中有著青草的清香。 全身上下被捂得嚴嚴實實的舒筱筱慢悠悠走在長著青苔的小路上,兩邊都是修剪整齊的木質圍欄,一米寬,因時間的流逝及風雨的腐蝕已經變得斑駁,卻增加了歷史的足跡。 舒筱筱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她可不想像太子那般一跤一跤的跌,多毀形象,雖然她已沒形象可言。 周圍都是參天的樹遮天蔽日,如同進入了一片原始森林,只是比原始森林更為規整一些,沒有亂七八糟的草,樹木的排列也是井然有序的,靜謐的除了來自于蟲鳥的叫聲,再沒其他。 走了幾次,她一直覺得這片區域神秘而古老,卻也現代。 神秘是因為它就像籠罩的迷霧里,永遠的撥不開看不清。 古老是整片區域的建筑物,每一家都是高墻大院,像是用鋼筋混凝土把世界隔絕開來,光從外表看,有的墻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爬山虎,有的則是白墻黛瓦墻上是一氣呵成的潑墨小荷才露尖尖角,有的是中規中矩的對稱結構很典型的中國式建筑外加門第感很強烈的紅漆大門,有的是利用大自然來將房子一點點裝飾……而偶像的那一幢,則是劍走偏鋒又急急收筆驚心動魄,既有東方的飛宇樓閣,又有西方簡約的小院,享受不大不小的院子里一草一樹一椅一屋一狗的簡單生活,以及細節處繁復而優雅的洛可可裝飾。雖然風格各異卻都是上了年紀的古屋,如同古代的別苑,年代不知比她大了多少,就連樹都可以做她的爺爺奶奶了。 而現代的話,則是屋里的東西,她雖然不知道其他的屋子是何種狀況,可這一帶白天出沒的都是上千萬的跑車,道路寬闊得令人咂舌,偌大的一整片地方住的人只有大概五十家,絕對是富人區中的富人區,因此各家各戶家里都不會簡單。 空山新雨,湖光山色一片瀲滟。 舒筱筱靠在山頂歪斜的古松旁的石頭上,懶懶地欣賞著風景,雪紡的衣角被風吹的輕輕蕩漾,搖曳出和樹葉的唰唰聲一個頻率的節奏。 雖然沒有登上泰山那股“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霸氣,卻也自有一番“天然去雕飾”的怡然自得,同樣的景同樣的物,每時每刻都在變化,百看不厭。而且陪伴著看風景的人也是會直接影響看風景的心情的。 不得不說,雖然微冷,但心情不錯。 他們所站的方向正對著檀騏琛別墅的方位,幾次半途而廢再加幾次少有的成功登頂,舒筱筱對這一片的地理摸了個遍:建筑物都位于山的三分之二以下,錯落有致,因為地勢相對較為平坦,再往上一點,有一個天然的湖泊,樣子像一顆心,只是有些歪,和冥王星上的圖案很相似,湖水湛藍,清澈見底,湖的周圍種著冷杉和楓林,兩種不同的色調相互調和與對抗,讓整個湖區不論春曉秋冬宛如童話世界,正與邪在這里上演。 舒筱筱愛極了這個湖,也愛極了站在山頂,俯瞰整片景色。 “都說蔣介石愛宋美齡,宋美齡喜歡法國梧桐,蔣介石便將整個南京都種滿法國梧桐,這是屬于蔣氏的浪漫,我看則不然”,她隨手撿起一片樹葉,紋理清晰可見,交錯縱橫:“1936年為了聯共抗日張學良聯合楊虎城發動了震驚中外的西安事變,之后蔣介石被迫停止內戰聯共抗日,但少帥被判了十年徒刑,雖然迫于國內外壓力立馬被特赦了,但之后張學良便一直被蔣介石帶在身邊‘軟禁’,就算蔣介石退守臺灣也把少帥安排在‘禪園’,據說與他自己的‘草山行館’不過一山之隔。他們是一起玩大的哥們,兩小無猜青梅竹馬,而禪園和草山行館建在同樣高度、同樣坡度,他們甚至能夠在幾十年后還俯視同樣的風景?!?/br> 樹影幢幢依稀能看見白墻黛瓦的建筑輪廓,在湖的右邊,離湖只有十多米的距離。那一圈她轉過好幾次那同一個水平高度,只有那兩幢別墅,唯二的兩幢,欣賞同樣的風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