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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我的盟友。J應當不至于想要置我們于死地,但S心狠手辣,我們要面對的是擁有優秀格斗機,同時持有槍械的S。格斗技巧上我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要是王良在這里就好了……我扭過頭去看了看身邊的吳妄。他沒有半點緊張,像是在去聽報告會的途中。走了一半,耳邊突然響起了風機運行的聲音,燈光也稍加明亮了些。吳妄皺了皺眉?!懊艽a破解開了?!?/br>不算明亮的白色的燈光反倒映襯得這個地方陰氣沉沉。終于來到了主艙。吳妄示意我和他一起躲在一側,打開了門。并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但吳妄還是保持著高度警惕,一點點探出身去??吹脚搩?,他反倒徹底放松了,走了進去。我也跟了進去。S和J并不在主艙。吳妄在控制臺前方的座椅那里找到了一把槍,將之別在腰間。然后他又仔細打量一番主艙,之后關上了門。我咽了咽口水,問:“你打算殺死他?”吳妄并不回答。我也沒有多少同情心,但大家畢竟是隊友,在危急的情形下本就應當互相扶持。雖然不用做到K那樣,至少不應互相殘殺。他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和他一起站在艙門旁邊。一人一邊,以便能夠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及時控制住兩人。以S的性格,當前情形尚未穩定,他一定會把起居都安排在主艙內才能安心?,F在兩人都離開,可能是去找食物,或者是船內哪個地方發生了什么故障,所以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回來。無論如何,他們離開了主艙,還留下了槍。這讓我們處于一個較為有利的位置。有說話聲從門外傳了進來。吳妄示意我警戒。艙門發出“嘶”的聲響,向一側打開。吳妄瞬間撲了上去,將首先進來的人捉住,一手勒住脖子,一手用槍抵在他的太陽xue上?;鸸怆娛g,來人已經被制服。而意想不到的是,先進來的人不是S,而是J。很快意識到眼前情形的S已經先我一步動作,將另一邊的我從身后反剪住雙手,一把槍抵在我的腰上。情形就這樣僵持住了。要是王良在這里就好了,我再次這么想到。以他的身手,一定會輕而易舉地制服S。但目前我也只能靠吳妄了,否則這樣繼續下去,很有可能演變成兩人都將自己手里的人質殺掉,再決一死斗的局面。J的臉紅撲撲的,他眨眨眼睛看看我,似乎有點高興地問:“你還活著?”吳妄用左手上的槍敲J的腦袋?!伴]嘴?!?/br>“吳?!盨的聲音從我的腦后響起:“我只要輕輕扣動扳機,子彈就能從他的后腰鉆進去,從體內把他燃燒得焦透,再從肚子鉆出來,炸出一個腦袋大的窟窿?!?/br>吳妄的表情沒有松動?!熬退闶菍δ銇碚f,一個人的時候也很難熬吧?所以這個小子也是必要的?!闭f著夾緊了J。J由于呼吸不暢,臉憋得更紅了。他掙扎著說:“S,放下槍,我們好好談談,總會有辦法的,大家一起活下去!”S嗤笑道:“你還在天真?我放下槍,他會立刻殺了你,然后再殺我?!?/br>“他不會?!蔽艺f。“我不信你也這么天真?!盨對我說。“J說的沒錯,大家都放下槍,我們好好商量商量。做了這么久的隊友,以后也一定能和平共處的。你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吧?飛船的發動機失靈,一起修理會快一些。最重要的是J在發燒,他的手是不是已經不能活動?如果得不到救治,他離死不遠了?!本驮谶@時,我感覺到S手上的松動。我趁此機會扭過身來,反搶過他的槍,即刻將他踢出老遠。拿槍指著S,我不禁笑了,道:“天真的人是你吧?!?/br>后背碰到艙壁,又向前彈了一下。我穩住身子。“看來相對于船的安危,你更在意J的死活啊。還是說你實在需要一個言聽計從的小跟班?或者是你怕呆在宇宙中的時間太漫長,沒有人能幫你紓解你的……欲望?”現在我和吳妄處于完全的優勢之中,我有資格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說話。S也穩住了身形,恨恨道:“蘇,早就知道你惡毒,沒想到你能惡毒到這種地步?!?/br>“開槍?!眳峭龑ξ艺f。我握著槍的手一顫。“開槍?!眳峭俅蚊?。S突然笑了。吳妄指著J的槍指向S,他會毫不猶豫地開槍,但這個時候S已經向我撲了過來。我突然覺得慌亂,連槍都握不穩了。他很快把我撲住,手中的槍飛了出去。而J也趁著吳妄注意力在一瞬間轉移,從他手中逃了出來。馬上沖著槍飛出去的軌跡追了上去,把槍拿在手中。一瞬間幾人漂浮著交換了位置,又都各自靠墻停止下來,重新對峙。這下子,變成了S勒著我的脖子,J用槍指著吳妄,吳妄的槍口對著我和J,這樣一個情形。就是因為剛剛那一刻的猶豫,讓我們從絕對優勢轉變成劣勢。“J,別這樣,”我誘導他:“我們死了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我死了你也活不長?!?/br>“別廢話!”S收緊了手,我甚至能聽到喉嚨骨頭繃緊的“咯咯”聲。但J已經明顯動搖了槍頭的指向開始晃動。S向他吼:“等他們發現,你以為他們會好心地讓你活下去嗎!向吳開槍!”J并沒有照做。我長出了一口氣。我知道他做不到,就好像我做不到。“開槍!”S大聲地吼叫。J已經緩緩地放下了槍。與此同時,一道灼熱的光束向我射了過來。擦臉而過。鮮血噴濺了我一身,緊接著就聞到了一股焦味。脖子上的鉗制松開了,我不敢回頭。但失重的環境沒有給我逃避的機會。鮮血四處飄散,而別的部分,也在換氣風機的作用下從我的眼前飄了過去。紅色的血,粉紅色的rou塊,焦黑的粉末,白色的腦漿……我屏住了呼吸。前一刻還勒著我的脖子,大吼大叫的,活生生的一個人,如同一只實驗用的死豬,頭顱大開地,從我眼前飛過。“不要吸氣?!蔽疫B忙對J說。但已經太晚了,J在大口大口地喘息,很快被血嗆到,咳個不停。我拿過他的槍,拍了拍他的背,說:“一切都結束了?!?/br>二十一S死了,我松了一口氣。他想要置我們于死地,我們就已經沒有和他和平相處的可能了,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而我們活下來了,這才是最重要的。我這樣安慰著自己。J受了不小的打擊,又被血嗆進肺里,蜷成一團一邊咳一邊干嘔個不停。我把他帶出主艙,拉著他到醫務室,給他安置在病床上,量了體溫,三十九度四,已經是十分危險的高溫。喂了他退燒藥,J拉住我的手,說:“S說他會和我一起活下去,因為……我們一樣,在地球上有家,家里還有人,在等著我們回去……S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