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窗。一眼看過去是南城CBD景色，還有從中緩緩劃過的江。

    姜余只在總裁文里看過這種辦公室，電視劇里都有些過于低調了。

    至少后來她得知，墻上掛著的那看不懂的字畫，價值百萬時，她打消了當時吐槽的心，并且為自己不懂藝術感到慚愧。

    進入休息室，姜余躺在柔軟沙發上等著程跡。

    屋內黑漆漆的，姜余玩著手機，像是突然回味反應過來，她之前做了什么。

    一切就很突然又順其自然，她想到就去做了。

    丟失的勇氣一下子被找回。

    這算不算確定戀愛關系？

    但是兩個人都已經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她的少女心，戀愛應該有的浪漫步驟，這是要被省去了嗎？

    姜余一下坐起來，瘋狂搖頭。

    她給張怡月發消息，嫌棄打字不能表達自己語氣，給她發語言。

    美人余：我給程跡表白了！你懂嗎？告白。

    美人余：他也對我說喜歡，你知道嗎？說喜歡我！

    美人余：救命啊，我腦子里現在都是那個聲音，他對我下了蠱。

    張怡月沒有回。

    姜余想了想，將原本要說的話改了一下。

    美人余：我遇到秦助理了，好帥啊。

    月月張：照片，速速。

    美人余：？你不是不在嗎？

    張怡月輸入后又刪除，也發了語音，想讓姜余也深刻感受自己此刻的語氣。

    “我對戀愛的酸臭味，毫無興趣?！?/br>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么我高中時沒有喜歡的男孩子了。

    這已經成為我至今最大的遺憾。

    不過沒關系，我有紙片人，我愛他們嗚嗚嗚。

    ☆、第五十六章

    話是這樣說, 兩個人還是打了個通語音。

    聊著聊著，張怡月突然絕對有些不對，敏銳問了句：“姜余, 你是不是騙我?！?/br>
    “你這樣子哪里像是失憶了？你都開始回憶錯過的青春了？”

    “你什么時候恢復記憶的？”

    一時得意過頭, 姜余都忘了這件事。

    “完了，連你都發現了，程跡肯定也反應過來了?！?/br>
    “姜余你給我說清楚，什么叫我這樣的人！”張怡月怒吼。

    在姜余再三解釋保證, 并且‘割地賠款’答應了好幾個要求，張怡月總算是勉強原諒了她。

    “雖然很生氣，不過也算是好事一樁?！睆堚抡f, “好在你沒事就行?！?/br>
    姜余心念一動，感動的話還沒說出口，只聽她繼續說：“不行，再多加五頓火鍋，十杯奶茶......”

    “這樣才能體現出我們友情的價值?！?/br>
    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給這友情加個價。

    程跡開完會，秦邵元跟他一起回到辦公室。

    正在商議某地開發時, 卻見休息室門打開, 姜余揉著眼睛走出來。

    “程——”她話沒說話, 一下子往后退, 躲在門后, “你們聊?！迸镜匾幌? 把門關上。

    她剛剛睡了一覺，頭發是亂的，外套都是直接披在身上。

    過了好一會兒，等程跡進來，姜余已經重新穿戴整齊, 甚至還去衛生間洗了個臉。

    “秦經理走了嗎？”姜余走到門口往外看，空無一人?！霸趺淳妥吡税??！?/br>
    “我聽你語氣蠻遺憾的?！背疼E順勢坐在沙發上，毯子還有余熱，是姜余體溫。

    姜余眼珠子轉了轉，湊到程跡耳邊小聲說：“你有秦經理照片嗎？”

    “我連你照片都沒有，我如果有他照片，你應該擔心一下?！背疼E抬眼，用一種看智障眼神蔑了姜余一眼。

    她這可不像是幾個小時前，拉著他說喜歡的女人。

    居然來問他有沒有其他男人照片。

    程跡腿上蓋著毯子，西裝扣子被他揭開兩粒。因為煩躁，他伸手扯了扯領結。

    公司里那幾個老東西，私底下還在搞事，他下手還是輕了點。

    “你居然沒有我照片？”姜余用顫巍巍手指指著他，滿眼寫著兩個字：渣男。

    “你有我照片嗎？”程跡反問。

    “我當然有啊?！苯嘀е弊?，飛快拿出手機在照片庫里翻，“這，這，這?！?/br>
    屏幕上全部都是前幾天微博截圖，姜余吃瓜時順手截下來的，營銷號發微博時自然會發照片，不過兩個人的合照倒都是從綜藝節目里扣下來的。

    “......”程跡沉默，同時也掏出手機，幾下翻找，也調出幾張截圖，“那我們彼此彼此?！?/br>
    他拿的圖，也是上次發給姜余的那幾張截圖。

    姜余手機拿著程跡手機，看看屏幕又看看他那張臉。沒有開燈，窗簾雖然拉開，光線略有些微暗。

    那個在博文樓下說喜歡她的男孩子，一定是幻覺吧。

    姜余哼了聲，要將手機還給他，結果一不小心往前劃了劃。

    又是一張微博截圖，她原本沒在意，只是隨意看了眼，只是等看到那熟悉的id時，她停下來。

    “程跡?！苯噘康匕咽质栈?，將手機緊緊拽著，“你怎么知道我微博的？”

    “別給我裝傻，我說的不是姜余那個號?！?/br>
    她居然在程跡手機里，看到自己微博截圖，時間是那天她轉發的冬季旅游景點存檔。

    不會錯的，她初中時取的那中二且長的id名，這么多年沒有變化的頭像，哪怕只看了一眼也絕不會認錯。

    姜余將網上跟現實分得很清楚。

    從來沒有一個現實中朋友知道她微博號，哪怕是張怡月。

    她在上面暢所欲言，啥都說，啥都發。

    反正都是渣浪送的僵尸粉，量最多都只有幾百的號，特別適合當樹洞。

    她的少女心安放之所，她的搞黃小基地，她的吐槽垃圾場。

    居然被人發現了?。?！

    那個人還是程跡?。?！

    程跡突然想到自己圖片庫有什么，神情倒是罕見的有些尷尬。

    他抿了抿嘴唇，還沒說話，姜余搶先一步：“你不要找借口，別想敷衍過去?！?/br>
    “我沒找借口?！背疼E說，“就偶然看到的?！?/br>
    迎著姜余懷疑目光，他反倒是變得坦蕩：“怎么，你還以為我技術很好，黑了你ip？”

    “不?！苯嗾J真說，“我更傾向你趁我睡著了，偷偷摸摸用指紋解鎖偷看?！?/br>
    姜余纏著問怎么個偶然法，程跡避而不談，任由她威逼利誘，撒嬌賣萌，依舊是巍然不動。

    “你偷偷看我多久了？”姜余放棄，坐在一邊瘋狂的開始刪和設置微博分享權限。

    不過因為太多，她選擇放棄。

    她微博一共二萬多條，程跡應該沒那么閑，翻到底吧？

    “怎么？”程跡說，“怕被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