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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沒什么反常的地方,徐晚風才放下心來,看來他是沒有聽見方泠安的話。 鄒濰朗詞寫得很順,一會兒就寫滿了大半張紙。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和她在一起,看著她,靈感就像噴泉一樣從腦子里溢出,寫出的詞還……極其甜蜜。 徐晚風不知道正在寫什么,臉色一直紅紅的,寫一會兒就警惕地朝鄒濰朗的方向望一眼,看他全神貫注地寫著歌詞,才又埋頭于鍵盤。 自從海選那日他陪她去咖啡廳碼字,鄒濰朗就對她寫的東西產生了nongnong的好奇。到底什么東西能讓她一邊寫一邊臉色緋紅,而且還不讓自己看到? 察覺到徐晚風警惕的目光,鄒濰朗不動如山,裝作極其認真地想著歌詞 ,心里卻打著小算盤。 過了一會兒,徐晚風起身去洗手間,走之前確認了好幾次鄒濰朗沒有異動,可她一走,鄒濰朗迅速起身,跑到電腦前,打開文檔,目光粗略地掃著,那架勢那身手,利落地比起特工來都不遑多讓。 “想到自進門以來徐晚風對他的視而不見,有點兒委屈,嘴角向下彎了一個微妙的弧度,眉毛擰在一起,眼睛里都有了些水汽,仿佛大霧彌漫。 小奶狗般慘兮兮的模樣。 伸手捏住她衣服腰部的一小塊兒布料,輕輕地拽動,好像在撒嬌一般?!?/br> 看到這幾段,鄒濰朗臉色爆紅,委屈的表情,慘兮兮的模樣,拽衣角撒嬌,這……寫的不是自己嗎…… 那日在SHOCK工作室,她對自己視而不見,自己就是這么讓她心軟的。 拿自己做主人公什么的,這恥度也太高了一點吧…… 洗手間已經傳來了沖水的聲音,鄒濰朗趕緊關了文檔,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依舊擺出一副心無旁騖寫歌詞的模樣,但心里,已經炸開了鍋。 徐晚風從洗手間出來,坐回電腦前,噼里啪啦繼續打著字。 鄒濰朗憋了一會兒,但最終還是忍不住,胳膊半撐著腦袋,狀若無意地發問,“你寫的什么???” 徐晚風奇怪地斜睨他一眼,“??!” “不是,我是說你寫的什么內容!”鄒濰朗見徐晚風跟他打起了太極,有些急了,面色也rou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徐晚風勾了勾唇角,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不移開半分,“當然是愛情故事?!?/br> 鄒濰朗真的對她無語,只好認輸,頓了半晌,支支吾吾地開口,“你……是不是寫的我啊……” 聲音太輕,語速太快,字句黏在一起,揉成一團。 但徐晚風還是聽見了,她臉一下子爆紅,內心羞澀,表面還要掩飾性地裝作生氣,騰得站起身來,擰了眉,雙手叉腰,“你偷看我文檔了!” 鄒濰朗扁扁嘴,身子往后縮了縮,“我就看了那么一小段……” 女朋友生氣,后果很嚴重,最后,當晚沒有晚飯吃。 鄒濰朗可憐兮兮地發微博求助廣大網友,“惹女朋友生氣怎么辦,急,在線等!” 這微博一發,下一秒手機就叮叮咚咚一通亂響,各種評論潮水般涌進來。 他連忙將手機塞進被窩,手忙腳亂地關掉聲音,豎起耳朵聽著隔壁房間徐晚風的動靜。 很安靜,什么聲響都沒有。他呼一口氣,放下心來。她今天睡得早,把她吵醒可就不好了。 拿起手機打開評論,半靠在床頭,長臂墊著腦袋,悠哉悠哉一條一條看下去,臉黑得像鍋底。 “在她耳邊唱晚風!” “強上啊zoe!” “抱住,猛親!把她親得七葷八素的時候就不氣了,親測這招最有效!” “……zoe你還是自覺主動乖乖去跪鍵盤吧……” “當然是……撩她??!zoe你那張臉不要浪費呀!” 這都是什么鬼! 他狠狠地按滅手機,重重地摔在床頭柜上,身子下滑平躺在床上,拉過被子蓋到胸口,閉上眼睛,睡覺! 可是怎么睡得著,不停地翻來覆去,好像身上長刺了一樣不舒服,大腦像是被注射了多少毫克的興奮劑,神思清明得不得了,一點兒想睡的意思都沒有。 那幾條評論幻燈片一樣在他腦海里循環播放。 強上,猛親,撩她…… 想起下午回來時她朋友說那句“難道他不行?”時的質疑口吻,心里就有股火燒得旺,心跳都加快,全身血液都升溫,口干舌燥,想……親親她。 好難受。 他揭開被子,實在熱得慌,十月夜晚的冷風從半開的窗戶中吹進來,很涼,但還不夠。又將空調溫度調低幾度,制冷系統收到指令嗡嗡嗡地開始工作,冷氣溢出,這才舒服了些。 腦子很亂,好像什么都想了,又好像什么都沒想。依舊睡不著,拿過手機看看時間,已經快要兩點。 夜很深,透過窗簾縫隙也能看到外面一片濃黑,帶點兒暈染的深藍,很憂郁的樣子。 閉上眼,強迫自己入睡。 徐晚風睡得極早,因為晚上兩點要起來蹭玄學。新文剛開始在網上連載,雖然有一批真愛粉一直在追,但還遠遠不夠,苦于沒什么曝光率,只好半夜折騰著起來蹭玄學。 網站有一個bug,半夜兩點準時更新的文章會隨緣出現在最底部的標簽榜上,雖然有很大的不確定性,但也是此時唯一能提高曝光率的方法了。 她定了鬧鐘,卻未聽見響,夢里一直惦記著蹭玄學這件事,猛然驚醒,迷迷糊糊地手伸向床頭柜摸手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是不是已經錯過了時間? 卻沒摸到,她半直起身,努力睜大滿是困意的眼睛,往床頭柜的方向掃了掃,沒有。 她疑惑,從床上爬起來,仔仔細細到處亂翻了一通,手機的影子都不見。 鄒濰朗拿走了? 這個念頭閃過,徐晚風蹙眉,倒是有可能啊。半瞇著眼睛趿拉著拖鞋,過去打開鄒濰朗房門,里面一片黑,剛踏進一步冷氣就襲了上來,順著皮膚往里滲,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困意都去了大半。 這個死男人,什么季節了空調還開這么低,不怕感冒嗎? 床上那人沒什么動靜,徐晚風只當他睡得正熟,躡手躡腳過去,打開床頭小燈,暗橙光線霎時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