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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常,甚至還從中汲取到一些心安理得。 李霧的態度帶給她某種意義上的舒適區,她甚至開始有幾分欣賞他及時止損、毫不死纏爛打的選擇,正因如此,她不用再被迫面對和應付他們兩人的關系。 如果這個假期可以這樣結束。 她會很樂意。 隨著高考成績的揭曉時間愈發逼近,岑矜的舒適區開始產生一絲動搖與裂隙。 這種變化始于6月22日下午的一通電話,那會岑矜正對著公司電腦昏昏欲睡。 對方自稱是北大招生辦。 岑矜一個激靈,瞬時清醒:“誰?” 對方態度親和,再次自報家門,并問:“請問您是李霧的家長嗎?” 那是岑矜第一次知道,原來不用等到出分,部分高校就會提前挖到消息,并以最快速度鎖定全國各地的鳳毛麟角。 傍晚,岑矜接到了第二通電話。 這次是清華。 她溫聲應付幾句,就說等孩子查到分再說。 再后來,來電越來越多,高校的,教辦的,宜中的,各種老師的,他們輪番轟炸,多到岑矜想直接在自己手機上開個呼叫轉移給李霧。 路琪琪甚至心有戚戚焉地來問她最近是不是遭遇高校版連環詐騙集團。 岑矜只能勾唇冷笑。 看來某李姓天之驕子的預估有誤。 出分前她就已經忙到想關機謝客了。 這感覺一言難盡。 她明明已經不想跟進與負責這個少年的人生,卻又不得不在結尾處與有榮焉參與其中。 也算是變相的共進退吧。 可岑矜也懶得當他的全權代言人,聽這些平素傲慢的學?;硖蚬?,再不厭其煩地聊上一兩個小時的理想與風骨只為了吸引學生去就讀。 所以她還是會把他們都推給李霧,統一交由他本人處理。 6月23日當天,塵埃落定,李霧的成績最終揭曉。 他總分718,理綜滿分,在全省排第七,宜市的第四名。 喜報由齊老師在群內宣布,這次的省理科狀元也在他們學校,他們班級。 大家都歡天喜地,相互道賀,慶祝這初入成人世界的高光時刻。 盡管已提前知曉結果,但李霧還是一個人在家查了分數,他一門一門,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認真看完,而后關閉電腦。 靜坐了不知多久,少年撩起眼皮,從全黑的屏幕里瞄見自己毫無波瀾的臉。 也是這一眼,所有思緒土崩瓦解,他伏到書案上,痛苦嗚咽起來。 他發xiele近兩分鐘,才坐直身體,胡亂拭去滿臉的水漬。他弄不懂自己因何而哭,明明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并無興奮,并無解脫。最后他才意識到,原來他難過的是他連一個分享的人都沒有,那個他最想分享的人,已經不愿意聽他說一個字了,不會為他的分數興高采烈,天知道這一刻他盼了多久,能理直氣壯取悅她的一刻,看她為自己笑,為自己驕傲,全都被他提前毀滅了,他恨透自己了。 同一天,岑矜坐在公司,從始至終心神不寧。 從早到晚,她都在不斷重復兩個動作,打開李霧微信,關閉;打開齊老師微信,關閉,數不清多少回。 最后她一個字都沒敲下去。 下班后,岑矜沒有回家。 她應激一般不想去面對一切,不知道該給什么反應才合理,從頭到腳寫滿拒絕。 怕春暢多想又多嘴,她也沒去朋友家,而是住到了公司附近的一間酒店,以自己一貫擅長的逃避姿態。 逃避可恥但有用。 起碼這個夜晚,只需要面對落地窗后滿城璀璨的岑矜,是這么認為的。 這一夜,岑矜睡得并不安穩。 所以第二天,她醒得也比往常都要早。 她打開手機,第一時間檢查微信消息。 她發現李霧有給她發消息。 心跳加快,岑矜忙不迭點開,目光剛一觸上聊天界面,岑矜周身僵住。 那是一條非常醒目的轉賬信息,橙底白字,數字頗長。 少年轉給了她整整十萬,并且一個字都沒說。 岑矜驚坐起身,退出又重進,反復確認這條消息的真實性。 最后她確定自己并非身處夢境。 岑矜立即切到通訊簿,找到李霧的名字,打出去。 須臾,對面接通。 一時無言,聽筒里,只有彼此沉靜的呼吸。 岑矜控制不住自己因驚疑而涼透的聲音,質問:“十萬塊錢怎么回事,哪來的?” 李霧卻異常平靜:“宜大給的,今天剛到賬?!?/br> “什么?” “這是宜大為了錄我開的條件之一?!?/br> 岑矜悸出一身薄汗,隨之而來的是震怒:“你不去北京了?” “嗯?!?/br> “你當時怎么答應我的?”岑矜近乎心梗,每根頭發絲都要燒起來了:“為什么要突然出爾反爾?” 那邊安靜幾秒,再度出聲。少年輕描淡寫,亦如示威:“十八歲那天開始,我的人生自主書寫,這可是你的祝福?!?/br> 第47章 第四十七次振翅(物歸原處) 少年的話好似當頭一棒,岑矜當場懵住,顱內滾水般嗡鳴起來,以至于整張臉都變得灼燙。 她啞口無言,手按在被子上,一動不動,難以消化李霧這段話所給她帶來的強烈沖擊。 對面也悄無聲息,似乎在耐心等候她的狂風驟雨。 須臾,岑矜找回知覺,她竭盡全力讓自己聽起來是沉穩的:“還有轉圜的余地嗎,我不用你這么早還錢?!?/br> 李霧說:“合同昨天下午就簽過了。招生辦老師還接我去F大看了一圈?!?/br> 岑矜心口一窒:“你問過我了?” 李霧說:“你沒回來,我以為你不想知道?!?/br> 岑矜瞳孔放大,難以置信:“你什么意思,現在是要鉚足了勁跟我作對是嗎?我讓你往東所以你非要往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用你的前途來綁架我報復我?你以為我會因為這個覺得對不起你?還是說被你打動?明明可以去更好的學校為什么非要留在這?” 李霧好似料定她反應那般,聲線毫無起伏:“是我自己的選擇,跟你沒關系?!?/br> 岑矜手搭頭,側眸望向嚴實的窗簾,覺得自己也像這扇窗一樣,被牢牢堵死了,徹底喪失反駁能力。 最后她只能放狠話:“行,我明確告訴你,不管你在哪,我都不想再看到你?!?/br> 李霧說:“你放心,我馬上走,之后你別再委屈自己住外面了?!?/br> 岑矜一愣:“你要去哪?!?/br> 李霧沒回答,只條理清晰道:“來宜中之后吃穿住行的花銷賬目我都擺書房桌上了,你回去可以查下,你給我買的那些東西,知道價格的我都算進去了,還有給我姑姑的那三萬,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