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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錢就不準進自己口袋。人的貪欲是無底洞,有一就有二,時間一長心就飛了,賭桌有魔性,能把人的理智吃干抹凈到一點都不剩。但凡我當初懂得見好就收得道理,也不會落魄成今天這樣,我在上面栽過跟頭,不能再看著你掉進溝里?!?/br> “這三條,你能不能做到?” 江易垂眸,認真想了一會。 “我是為你好?!崩瞎鲀赫f,“做不到也別強求?!?/br> “可以?!苯渍f。 老棍兒揚眉,問:“想清楚了?那你欠人的錢呢,不還了?” “如果知道錢是從賭桌上來的,他不會收?!苯渍f,“我答應你,說到做到?!?/br> * 林清執言出必行,關了趙云今整整一個月。 起初趙云今以為林清執是在生氣,每天小心翼翼和他道歉,后來在跟賀豐寶胡侃中才知道自己被霍家老爺子下了“江湖jian.殺令”,林清執是為了保護她才朝學校要了一個月的假,還專門請了一個大學生教她功課,他也不主動加班了,每天下班后帶電腦回家辦公。 趙云今從前很難在家看到林清執,他天生工作狂,哪怕沒事也要找事做待在局里,而這一個月來卻每晚都會在家吃飯,時不時還要檢查趙云今的作業,甚至還偷偷潛入她班級的家長群里,每天追著老師打聽學校的上課進度,再回來檢查她的學習情況,生怕她成績落下了。 趙云今喜歡和他相處,這樣一看,她倒像是因禍得福了。 林清執穿著件米色的羊毛衫,因為工作要看電腦,他高挺的鼻梁上架著幅銀框眼睛,斯文又英俊。 趙云今托腮看著他,他問:“在看什么?” 趙云今說:“覺得你突然有煙火氣了?!?/br> 林清執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又全部劃掉。 趙云今湊過去看:“你在寫什么?” “羅列這個案子的幾種可能?!绷智鍒倘嗔巳嗨嵬吹奶杧ue,“市局上個月接到一起中學生失蹤案,我們排查了她經常去的地點,可沒什么收獲,后來排查范圍擴大,依舊找不到蹤跡,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br> “會不會是死了?”趙云今問,“也許是被人殺害丟到香溪里去了,以前不是也有人這么干過嗎?” 林清執蹙眉不語,趙云今說:“你把案子講給我聽,我幫你想?!?/br> “案子細節不能外泄,但你確實可以幫忙,用你小女孩的腦子幫我想想?!绷智鍒陶f,“我們假定有這樣一個女孩,排除掉謀殺的可能性,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她從市中心的商區憑空失蹤,監控還查不到一點痕跡?” “自己刻意躲著監控,或者是有人精心策劃把她帶走了,再或者是神秘力量,比如外星人什么的。如果是前者,那有可能是離家出走或私奔,但現在這個年代不興這個,小孩也沒那么高的智商,如果是后者,可能是拐賣人口?!壁w云今說,“如果是外星人就沒辦法了,那需要找nasa去交涉?!?/br> 林清執被她逗笑了,跟她解釋:“有人提過拐賣的可能,但女孩的年齡不符合人販子的偏好?!?/br> “我翻過西河市近二十年來所有在檔的販賣人口的案例,被拐賣的女性要么是年齡小不懂事的孩子,方便路上控制,要么是剛好可以嫁人生子的女人。11歲買回去當孩子養太大了,不容易養熟,當妻子又太小,買賣人口的地方大多窮山惡水沒幾個錢,買個11歲的孩子回去多吃幾年糧食顯然不合算?!?/br> “在繁華的街區失蹤,對方一定做好了充分的計劃才能讓監控上找不到蛛絲馬跡,如果人販子為了拐賣能做出這么詳細的布置,他們完全可以拐走一個性價比更高的女孩,3歲女童,16歲少女都可以,11歲這個年齡確實不太合適,為什么偏偏是她?” 趙云今想了想:“哥,你不覺得這個案子很奇怪嗎,一般人販子再怎么蠢也不會去市中心綁架吧?” “那是因為女孩每天只往返于家、學校和補習班之間,這三個地點都在市中心?!?/br> 趙云今:“那要么就是熟人知曉她的習慣作案,要么就是這女孩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人販子寧愿麻煩也要綁架她。我跟霍明澤在一起的時候聽他說過,霍家三太就是十五六歲的時候被人販子拐來的,霍明澤說有的男人就喜歡那種半大不小的女孩,這個案子失蹤的女孩會不會也被人拐到那種地方去了?” 林清執神情一頓,趙云今問:“怎么了?” “你剛才說什么?” 趙云今撓撓頭:“她會不會被拐賣到那種地方去了?” 林清執搖搖頭,他好像抓住了什么,但最近工作太累,腦子里千絲萬縷亂做一團,沒辦法理出一條完整的思路。 趙云今說:“別想了,你眼睛都紅了,歇一下吧?!?/br> 書桌上全是喝完的咖啡和能量飲料的罐子,趙云今幫他收了垃圾:“真把自己當超人了?別案子還沒破,你自己先倒下了?!?/br> 林清執確實需要休息了,他合上畫得一團亂的本子:“你作業寫完了嗎?” 趙云今點頭,他又問:“語文老師要求背誦的古文呢?” 趙云今生平最怕背書,露出一個沮喪的表情:“還差一點?!?/br> 林清執笑笑:“晚上再背吧,今天周末,帶你出去玩?!?/br> 趙云今在家憋了一個月,每每想起都要悔恨當初不該招惹霍明澤,她聽到這句話幾乎快哭了:“我可以出去了?” * 趙云今挺愉悅的心情看見賀豐寶后沒了一半,看見江易后又沒了一半。 原以為是和林清執兩個人,沒想到多了兩個不長眼色的鎢絲燈泡,趙云今的笑容凝固在漂亮的臉蛋。 “你怎么也來了?”她看著江易。 “我叫他來的?!绷智鍒虖能嚿夏孟聛韼讉€滑板,花花綠綠的充滿青春的朝氣,他笑著說,“年輕人不要總在家待著,適度運動一下對身體好,阿易,我教你玩滑板?!?/br> 江易看出了趙云今的不歡迎:“不用了,不是來和你玩的,只是想出來散步?!?/br> 暴雨過后的香溪又恢復昔日美麗,將洶涌的波濤藏在平靜的水面之下。 橘黃色夕陽的余光溫柔灑落在粼粼波光上,江易躺在河邊的青草地上,耳邊傳來賀豐寶的大嗓門。 “你小子真是不識好歹,當初在警校多少姑娘求著林清執教她們玩滑板他都沒答應,白教你玩你還不稀罕?!?/br> 江易閉上眼,感受著秋日舒服的傍晚夕陽。林清執問他要不要出來的時候他正在蘭子窯給老棍兒整理院子的廢品,答應幾乎是一瞬間無需多想的事情,他來了,看見了那女孩,就沒別的念想了,安安靜靜躺在這曬晚霞就是最大的愿望。 林清執在廣場教趙云今玩滑板,嬉鬧聲傳入他耳朵,和這風景一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