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件的發生,何況又被搖光吸了太多血,他已經筋疲力盡。苑桐看著蕭衍從他身前離開進屋又關上門,頓時便有些懵,算了,他拿紙扇敲敲腦袋,既然師弟說明日再說那便明日再說好了。他一轉身也離開了小院。只是他卻不知蕭衍說的是明日下山,可沒說明日便回。而被放了鴿子的苑桐有多憤怒,這個又是蕭衍不知的了。蕭衍一進屋,倒頭便睡了過去,才十三歲的少年稚嫩的臉上滿是疲憊。滿室月輝被一朵白云遮住,搖光劍卻忽然動了起來,繞著蕭衍不安的轉起來,忽然,搖光停在床邊,而其上竟掙扎出一個青年的虛影。那青年從頭到腳都散發著光,竟比月光還柔和幾分,精致的面容雖然蒼白卻不掩風華,只那青年的眼睛里卻全是悲涼,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撫上蕭衍的臉,滿心都是慶幸??刹贿^一瞬,床邊的搖光再無動靜,一陣微風吹過床幔,好似從來沒有人出現過。第二日,天未明亮,蕭衍便收拾收拾下了山,他要去找兩個人,一個是那孽障,他要親手滅掉上一世所有災厄的源頭,而另一個,那是個女子,名叫錦瑟。至于鬼影門,那人既敢向他出手,蕭衍怎么可能不做出些回擊呢?那個人的丹田已被他種了毒,他蕭衍從來都不是什么好人。而蕭衍也從不會為自己留下禍患,那盧山海到時回了鬼影門后暴斃可不關他的事了。蕭衍原也是不懂什么毒的,只是他身體里寒毒迫人,即使師父已經歷劫成仙依然束手無策,他上一世時早研制出了引毒的辦法,雖然不能拔除,也只能疏解些微毒發的痛苦,但是,他能將引出的寒毒收為己用!被他種了毒的人,那毒似乎有意識一般會由他神識控制,并且不受距離所限!那毒破壞力驚人,尤其又被種在丹田,一旦毒發,那人的下半輩子便完了,終生再也不能于道有進益,而他只要再心狠些,要那人死并不困難,毒發之后,寒毒會散盡,不留任何痕跡。不過他現在修為有限,要使毒還要費些心思。幾乎在發現自己重生回來的同時他便想到要將這毒引出來以作防身,畢竟現在的他,太弱。其實上一世他也曾有過懷疑,他身體里的毒如此兇猛,卻又完全不妨礙他修行,甚至每次毒發之后他的修為會更進一步,只是他聞不得灰塵煙燼,所以他向來都有在身上加持一層滌塵術,真真是不染一絲塵。他身上的毒真是和他遇見錦瑟前丟失的記憶一樣,都是謎。不過他又想到想必經過昨夜之事后,他與師兄不和的傳言已經更加能讓人信服,總有魚兒要咬鉤了,宗門總不可能只有那個孽障是叛徒,而要滅了重云劍派,蕭衍冷笑,沒個十幾年的籌謀怎么可能呢。山下的人依舊活的如此熱鬧,賣菜的小販和買菜的婦人爭得口水四濺,不過為幾厘銀錢,而那賣豬rou的屠夫,手中的砧板被砸得砰砰作響,集市旁的酒家里時不時傳來食客們的高談闊論,小販的吆喝聲也絡繹不絕,背著劍的蕭衍穿行在人群里,滿眼卻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不該有的看透世事的淡漠。人聲遠去,世間只余蕭衍。蕭衍背上的搖光劍瞬時間便察覺了蕭衍的不對勁,劇烈地抖動起來,蕭衍回過神時,已是滿臉蒼白,站立不穩,額上一滴冷汗順著鬢角滑落。街邊一頂小轎晃悠悠的經過,轎中卻突然傳來好聽的聲音,“等一下?!迸拥穆曇羧缬旰笠磺眢?,如染盡了世間愁緒的空靈,滿是人間的煙火氣,卻依舊出塵。一雙素凈的手掀起一角簾子,姣好的面容一閃而過。“翠兒,你去看看那位小公子怎么了?”丫鬟領命而去,而她手指的少年正是蕭衍。蕭衍看清了那個女子,所以也放心的暈了過去,最后只聽得翠兒驚叫一聲:“公子!”轎子中的女子也驚住了,好聽的聲音里充滿著焦急:“快些帶他回府,陳三快去找大夫?!?/br>那叫陳三的精壯男子應了一聲:“誒,小姐我這就去?!闭f罷,陳三向著最近的醫館而去。這個能讓蕭衍放心地暈過去的女子,自然便是錦瑟,陳錦瑟。☆、序端蕭衍昏昏沉沉間聽到一個老者的聲音,“小姐,這位小公子身上的毒已有了些年數,十分棘手,老夫也只能開些養身的藥方,至于這毒實在無能為力?!?/br>接著還是那箜篌一樣的聲音,“那這位小公子何時會醒?”“小姐放心,小公子的昏迷并非寒毒引起,而是近日心神過于憔悴,休息夠了便會醒?!?/br>“麻煩高大夫了?!标愬\瑟微微一笑,妝容素淡的臉上帶著不易察覺的憂心,隨后半側身朝身后的丫鬟道:“翠兒,帶高大夫去賬房支了銀錢再把藥領回來?!?/br>丫鬟福身:“是,小姐。高大夫,這邊請?!?/br>屏退了下人,錦瑟好看的眉眼皺起,看向床上的蕭衍,她總莫名的覺得這孩子她似乎見過,但她卻一點也想不起來,不過這孩子她看著很親近,到底是誰呢?錦瑟揉了揉眉心,又想起近日的煩心事,那張家仗著家中出了個修仙的弟子,還成了白燕派的內門弟子,便越發的目中無人,囂張起來,張家的家主嫡子甚至上門求娶她,父親一直拖著不給回應,張家的耐心總要耗盡了。正想著,外頭傳來侍女慌慌張張的聲音:“小姐不好了,張武帶人上門來了,老爺被他們打傷了,小姐你快去看看吧?!?/br>張武,就是張家受盡寵愛的張家嫡子,而那個入了白燕派的張家子弟便是張武的嫡親兄長。陳錦瑟一驚,突地站了起來說道:“什么!”床邊的黃花梨木的椅子向后劃開,錦瑟朝外廳疾步走去。侍女跟在她身后小跑著,竟有些跟不上。床上的蕭衍動了動,睜開了眼,他看向錦瑟離去的方向,神色陰翳,沒人更比他知道錦瑟了,她向來是最溫婉不過的女子,柔的像一方淺淺水潭,即便在那些艱難的日子里,她也總是活得優雅。可如今卻亂了心神,那張家,他原不想如此早的便處理了,但如今似乎由不得他了,蕭衍按著額頭,扶著床沿坐起,心神恍惚間卻好像看見前世里,命喪于火光的女子旖旎而來,素衣染火,一縷幽魂盡赴西風。錦瑟,錦瑟,這一世,我必叫那些害你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陳錦瑟到了廳堂的時候,正看見她的父親坐于主位,嘴唇發白,嘴角隱隱泛著血跡。轟的一聲,錦瑟仿佛聽見自己的心中燃起了沖天的怒火,她怒瞪著那個下首白衣翩翩的公子,生了一副好皮囊,卻是面泛青白,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此刻正朝著他的父親說話。“陳家主,錦瑟遲早是要嫁人的,這偌大的陳家總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