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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延誤了?是啊,怎么也是大半個月了,那個男人扛的也夠可以了,想想自己的欲望以前都是由四位夫人,間或還有一個林云生或一些花樓女子分開承擔,如今卻一古腦兒的發泄在他一個人的身上,他能吃得消才怪。賀天成想起石柱近來的反應,他每次推門而入的時候,那無論在干著什么的男人都會嚇一跳般向他投來驚恐害怕的眼神,與此相比,以前的石柱面對他時的緊張不安頂多算個畏怯罷了。只是賀天成從來都選擇無視。賀天成突然說不清心里的滋味,雖然在床上他從不是個溫柔體貼的男人,可如此野蠻粗暴也是絕無僅有,他應該早就發現石柱的不對勁的,畢竟這個懦弱的男人到后期竟然全程一句討饒的話都說不出來,全身也緊繃的讓他都感到了不舒服的情況是那么的異常。這天晚上,石柱就驚掉了所有人下巴的住進了賀天成的白樓,雖然還只是住在一樓的傭人房里,但已是那么的突兀不合常規,一個拉車的車夫而已,有什么必要住進只有賀天成的貼身傭人才能居住的地方呢?加之早前已有不知誰傳出來的風聲說大帥與他這樣那樣的,所以此事一經傳出沒多久,就驚動了賀天成的兩位夫人和兩位姨太。她們原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眼眶子高于天的賀天成會看上那么個東西的,但如今的狀況要如何解釋呢?尤其是容秀英,經他娘家帶來的丫頭紅巧探到的消息,那個叫石柱的男人就是她二哥的五姨太的二師哥,這令她隱隱的記起了那個傍晚,那個令賀天成管了閑事的黑瘦漢子,她覺得事情沒她們開始想的那么簡單了。(三十六)可就在眾人為賀天成和石柱的關系猜測懊惱甚至暗自盤算應對之策時,賀天成卻又去了戲園子,其實這段日子里林云生沒少叫人來請他,只是他總也提不起勁兒來,他想那個聰明的男人肯定已覺察到什么了吧,近來竟也再不露面。的賀天成是憋壞了,石柱已有日子沒有近身了,把家里的女人輪著圈兒的溫存了個遍,還是覺得說不出哪里不滿足,這日閑極無聊,反倒想起仿佛一下子失蹤了的林云生,也許是想個男人了吧,賀天成的眼前晃過林云生俊美瀟灑的模樣。戲園里正在上演林云生新排的,滿身的凄婉決然,掩不住的動人風情,正坐臺下的賀天成津津有味的看著。...林云生就是林云生呵。林云生早就看到了臺下的賀天成,仍是那樣不動生色仿佛入迷的神情,合著裉節兒輕輕的打著拍子,這當初栽了他的樣子!林云生的眼睛瞟過去,又轉開來,他的戲唱得越發投入了,身段做足十分。虞姬在向著霸王做著最后的最有情難舍的死別,在終于橫劍自刎的瞬間,林云生的眼里流下淚來。是誰說的戲子無情呢?只是有情也只該放在戲中罷了。而如果某人看了這樣的情景也不動情,那他林云生就再無什么好說的了。一曲罷了,林云生微微喘息著看著賀天成,畫滿油彩的臉上沒有表情,戲園里人聲鼎沸,他卻只看到這個人迎視著他的有些惘然的目光,他的訴說,他看懂了嗎?賀天成沒有想到林云生會唱出這樣的戲來,雖說是人盡皆知別人的故事,他卻覺得仿佛在對他說著什么,不是戲里的內容,而是那付神情,那一唱一做中流露出來的東西,還有此刻的凝視...賀天成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男人怎么著了?雖然賀天成已經猜到林云生可能察覺了什么,卻不曾想這會影響他對他的態度,這讓他覺得好氣又好笑,他們應該沒有什么吧?他來這兒,可不是為了要看這付幽怨的嘴臉的。賀天成站了起來,可就在他轉身的一瞬,林云生猛地大喊了一句,"大王!"賀天成愣住,突如其來京腔京韻的念白使得戲園子里頓時安靜下來,忍不住就回頭再次對上林云生,"..."林云生直直的站著,半晌,終慘淡一笑無力的垂下頭去。這晚,賀天成就完全領略了林云生的瘋狂,這個平日里總是波瀾不驚優雅的男人,第一次沒完沒了的糾纏著他,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撩動他取悅他,賀天成根本顧不上細細體會了,只是任由本能驅使如一頭野獸般做了又做,直到兩人都完全癱軟。但隨著激情過后體溫的下降,賀天成的頭腦漸漸的清醒起來,說實話,和林云生在一起這么久了,這種酣暢淋漓的滋味還是第一次有,賀天成低頭看看倚在懷中的林云生,那白晰的額頭沁著一層細密的汗珠,長長的睫毛微合著,無法否認,這個男人帶給了他一種全新的感受,完全不同于他中規中矩的夫人,整天撒嬌的姨太,更別提那個半死不活一臉呆相的蠢男人了,他想他一點兒也不討厭。可想而知接下來的日子,賀天成就與林云生混到了一起,英俊,心細,到了床上又一反常態熱情無比的林云生一時專寵。賀天成仿佛忘了還有石柱這么一號人。賀府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氣,畢竟玩男人的名聲不好聽,尤其是玩石柱那么樣個男人,林云生就好多了。賀天成一如既往的善變也讓他的女人們放了心,那個男人本來就沒什么可能的,而且她們相信,同樣是男兒身的林云生也不會長久到哪兒去。可惜的是這些人都高興得過早了些,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賀天成并沒有放石柱走,賀府怎么會真正需要包一輛人力車,當然這點他們沒有想到賀天成更是沒有想過。石柱和下人們在錦花園子里吃力的搬動著花樹,聽說這里要建個戲臺,他們早在幾天前就開始清理了,石柱從這回病好了就一直沒有緩過勁兒來,沒干多久就開始乏力出虛汗,不時地還咳嗽兩聲,他自己能感覺得到,他的身體再不能像以前那么好了。賀天成看到石柱的時候,石柱正抱起一棵枝葉繁茂一人多高的大花,他的腰都直不起來了,徐福光還沒有認出他,脫口而出,"嘿!嘿!放下嘿!怎么搞得?這花也要扔,真看著不是自己的了。"石柱嚇了一跳,眾人也都看,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站在園子門口的賀天成和徐福光,石柱的臉頓時慘白。石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花放下的,看到那個人,他的全身都控制不住地發起抖來,他簡直不敢看他第二眼。賀天成半晌無語的盯著有如老鼠見貓般怕到動不了縮縮在那里的男人,多少日子不見了,他好像都已經沒再去記,只是這男人的病應該早就好了吧,怎么看上去會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