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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街搶人之類的事也沒少做過,自己一個小小的府尹哪里敢真跟他們計較。 若不是派人去請自己的是榮國府公子,府尹連剛才的那句場面話都不會說。聽到迎春與夏金桂請他做主,府尹下意識的看向賈璉。 賈璉也已經下了馬,向著府尹拱手道:“還請府尹大人公斷?!?/br> 公斷個屁。府尹大人心里罵娘,情知這是神仙打架自己這個小鬼要遭殃,他只想不通,這位榮國府的公子,為何偏趕在今日要找這些紈绔子弟的事兒。 “請問兩位姑娘,因何與幾位公子起了爭執?”順天府尹哪怕知道自己要做別人手里的刀,還是不得不按著程序問話。 迎春便一五一十的講這些紈绔如何出言挑釁、如何攔路圍堵欺負人、如何出言辱人聲名,說的清楚明白:“大人若是不信,自可問問在場的父老們。小女子有半句虛言,任憑大人處置?!?/br> 馮紫英聽了難得臉紅了一紅,這個小姑娘一針見血把事說得條清理白,顯得真是他們欺負人了。哪怕平時沒少欺負人,可是讓人這樣當面說出來,還是讓他掛不住臉了。 “你這個小娘皮說什么呢?”另一個粗壯的少年不干了,迎春一下子聽出這是剛才除了馮紫英,說的最歡的一個。 “好呀,皇商薛家不愧是紫薇舍人之后,就是在京里也一樣橫行?!鼻『泌s到的張翠花,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個比上一世胖大了一圈的,正是上一世自己的便宜兒子薛蟠,說出來的話自是不客氣。 “什么,這就是薛家的公子嗎?”一起來的夏太太顯然是知道薛蟠存在的,一邊下車一邊問:“你們是什么時候進京的,你母親可還好?” 薛蟠一下子蒙了,難道自己的威名,竟然傳得人盡皆知了,要不這兩位太太怎么一眼都認出了自己? 張翠花說完才四下里看人,一下就發現了賈璉的存在,不由愣怔了一下。 她看到了賈璉,賈璉也看到了她,只覺得眼前的太太,自己好象在哪里見過一樣,也一下愣住了。 薛蟠倒是回過神來,向著夏太太鄙夷的說道:“不用跟小爺套近乎,這兩個小娘皮是你們家的吧,她們剛才辱罵了我們,說說該怎么賠我們吧?!?/br> 張翠花心里正懊惱著自己剛才擔心迎春,下車連幃帽都忘記戴了,不知道賈璉是不是認出了自己,此時便不肯說話。夏太太倒是笑了:“這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你回府問問你母親,說是夏家太太向她問好,便知道咱們兩府可是世代的老親?!?/br> “胡說,我們薛家是四大家族之一,一向四家互為姻親,怎么又會與你這婦人有親?!毖床贿^是仗著自家舅舅,又撒漫使錢,才能跟這些紈绔們混到一處?,F在夏太太非得說跟自己有親,自己要是因她幾句話就服軟,本就瞧不起自己的公子哥兒們,會不會笑話自己? 賈璉聽薛蟠又說起什么四大家族,拳頭一下子握得死緊,顧不得再想眼前的太太為何看起來這樣眼熟,沖著薛蟠冷笑道:“薛蟠,你說的這四大家族都是誰家,我怎么不知道?” 薛蟠這一世沒有人扳正,仍是原著里那個不著四六的傻子,偏他還看傻子一樣看賈璉:“你自己就是四大家族賈家的子孫,竟如此忘本,連自己祖宗掙下的基業都忘了不成?” 賈璉氣的上前便給了他一拳:“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祖宗掙下了什么基業,你薛家要作死不必拉著我榮國府?!?/br> 薛蟠豈是肯吃虧的?臉上著了賈璉一拳,自然要還擊,那些紈绔們見兩人動了手,也跟著打打太平拳。好在順天府尹來時帶的衙役不少,幾下子把人分開,賈璉倒是沒什么,薛蟠臉上已經著了三四下。 就這賈璉還向著順天府尹拱一下手:“學生沖撞了大人,請大人治罪?!?/br> 順天府尹都快哭了,你自己倒是承認沖撞官員了,跟你動手的人怎么辦?自己總不能只抓你不抓跟你斗毆的人。這些人可都不是好惹的,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就不能讓人消消停停過年年嗎? 張翠花不欲多留,上前向著府尹福了一福:“回大人,小婦人要接孩子回家,不知大人是否應允?!爆F在你還是好好處理這些貴公子們打架的事兒吧,我們就不給你添亂了。 順天府尹巴不得少一事,點頭就想放行。薛蟠還不依不饒的叫囂著不能放走迎春與夏金桂,賈璉在旁質問:“你是想當著府尹大人強搶民女嗎?” 馮紫英到底比薛蟠見識多些,看出賈璉今日就是沖著自己幾個人來的,便是留下迎春等人也無意義,給薛蟠使眼色使得眼睛快抽筋了,那個大傻子才不再留難迎春兩個,轉與賈璉撕擄。 張翠花與夏太太帶人回府后,好生安慰了一下兩個孩子,讓她們去迎春的房里梳洗休息,才一處說起今日之事。 “我們家是開朝后十幾年頭上,才得了皇商之位,比不得薛家是跟著老皇爺出身的,人家看不上我們也是正常?!毕奶€在對薛蟠剛才的蠻橫耿耿于懷,自嘲的向張翠花簡單解釋了一下兩家的淵源。 張翠花心里算的卻是,如今迎春已經九歲,過完年便是十歲。黛玉比迎春小三歲,也就是說現在已經六歲,正是原著里進京的年紀。既然薛家人已經出現在京城,那黛玉一定也進京了。 就是不知道這一世,王夫人那個面慈心苦的人已經不再是榮國府的當家太太,黛玉在榮國府是不是還會被人當成一紙一草都是賈家出的窮親戚。 更讓她好奇的是,原著里黛玉進賈府的時候,王熙鳳已經嫁給賈璉了??墒莿偛乓娰Z璉與薛蟠互動,可不是親戚間相處的樣子——王熙鳳可不光是王夫人的內侄女,薛姨媽也是她姑姑。若王熙鳳已經嫁給了賈璉,薛蟠便是他的表舅子,哪怕平日不親近,也不至于當面老拳相向。 看來自己這幾年錯過了不少好戲呀,張翠花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夏太太只當她也與自己一樣,對剛才的事兒心有不滿,苦笑一下:“說起來咱們在東城還算是有些底氣,可是在西城的人家眼里,還是什么也不是。所以日后只少讓孩子們出門便是?!?/br> 知道她是誤會了,張翠花也沒有糾正。今日之事說起來都是夏金桂惹起的,讓她自己的娘扳一扳她的性子也好。 可是欺負了自己的女兒,想讓張翠花就因為身份懸殊輕輕放過,那也是不可能的。當晚她再次讓李年親自駕車到了西城。 在李年的想法里,便是自家太太看到姑娘受了委屈,卻不能替姑娘張目,心里一定委屈得不知道該跟什么人說,老爺的墓地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這才要到老爺生前的地方來訴一訴苦。他聽話的把車子停到墻影子里,坐到車沿子上等主子回來。 張翠花先是到了榮國府,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