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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元春已經不住在梨香院了——原著里對賈元春何時進的宮沒有交待,她在張翠花眼里又是可有可無的人,自她與賈石頭搬去了王子騰家,張翠花便沒再留意。 看看黛玉的情況也是張翠花今日的目的之一。誰知在榮慶堂里竟沒有發現黛玉的蹤跡,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蝴蝶效應,這一世黛玉并沒有上京? 若是這樣也好。 走在樹蔭里的張翠花正想著,卻聽到有小丫頭走動的聲音,還小聲的說著話:“老爺可真疼林姑娘,大姑娘在的時候也沒見這么疼她,那還是親侄女呢?!?/br> “小聲些?!庇腥舜驍嗔诵⊙绢^的話:“你不想要差事了是不是。什么大姑娘二姑娘的,要不是二太太害死了張姨娘,她生的那個才是咱們府里的大姑娘呢?!?/br> 猛的聽到別人提起自己,張翠花覺得有些好笑,干脆遠遠的墜著,要看這些人往哪兒去。 行未多遠,已經到了榮禧堂后頭的一個院子,院子不甚大,小小巧巧十幾間屋子,現在還沒熄燈,各屋里都有燈光映出來,還能聽到小丫頭們嘰嘰噥噥的說話聲,聽上去讓人覺得很是安樂。 “荷花,你怎么來了?”一個大些的丫頭迎上張翠花跟著的兩個人。 荷花對來人也堆了笑:“紫鵑jiejie,老爺怕院子里服侍的人不盡心,讓我來看看可有不聽話的奴才。還有這些東西,是林姑老爺剛寄來的,正好一并給姑娘帶來。老爺說了,讓姑娘不必這樣外道,想用什么只管說與他,何必讓林姑老爺大老遠的送來?!闭f著便隨紫鵑進了屋。 原來黛玉是住在這個單獨的院子里,看上去服侍的人還不少。張翠花想想也就明白了,現在這府里不光沒有了迎春,還沒有了探春。加上賈母身上已經沒有了誥命,寧國府也不會愿意讓她養活惜春。 等于府里現在只有林黛玉一位姑娘,聽上去賈赦似乎對這個外甥女很上心,自是要好生收拾了院子,派人服侍著。 雖然不知道為賈赦這一世為何對黛玉如此上心,全不似原著里沒有這個外甥女一樣,不過知道黛玉過得不壞,張翠花便放了心,又來到了外書房。這里的燈光也沒熄,張翠花并沒進院,只把靈魂力外放了察看書房里的動靜。 賈赦、賈璉還有那位張二少爺(張翠花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已經成親,覺得稱呼只是一個代號,自己怎么順嘴便怎么叫了)都在,賈璉正在說著白日之事。 “那個薛大傻子跟馮紫英都關進順天府了,不過馮家兩個時辰便把人接出來了。王子騰在京營沒回來,派了管家去接薛大傻子,王爺那里讓人給攔住了?!?/br> 王爺?張翠花覺得自己這幾年就不應該忘了榮國府這塊瓜田:賈政被趕回金陵,本想著榮國府陰差陽錯的可能躲過站錯位的命運,不想人家賈赦又勾搭上了一位王爺。 誰說賈赦與賈政不是一個娘生的,這一心想得從龍之功的心思都一模一樣呀。張翠花心里暗諷,沒耽誤了聽屋里人說話。 張二少爺道:“不過是這幾日的事兒,等五爺成了大事,王家又算得了什么。到時二房那個毒婦就是罪臣之妹,以賈政那個偽君子的脾氣,定是不會再容她的?!?/br> 賈赦對此好象有些不確定:“老太太跟王子騰兩個三不知便將賈元春弄進宮去了,誰知道這府里或是宮里還有沒有他們的眼線?!?/br> 選秀還沒開始,王子騰竟然就把賈元春給弄進宮了?張翠花真沒想到賈母到現在還有可用之人,看來自己對賈母還是有些門縫里看人了。 張二少爺已經在冷笑:“你以為真是你們家老太太的本事?還不是王子騰弄的手段。只是這宮好進,想出頭或是想平安出宮,可就不是他們說的算的了?!?/br> “五爺真的能成事嗎?”賈璉對賈元春進不進宮不大在意,對關乎自家日后安危的事更上心。 張二少爺很肯定的點頭:“準備了這么些年,又有三皇子跟四皇子那一對傻子在前頭蹦跶,把皇帝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若是還不能成事的話,只能說他沒有做皇帝的命?!痹捯粼频L輕,完全不似一個輔佐別人的謀士。 “就算是五爺不能成事,咱們也可以趁亂讓王家在京里消失,還有那幾家也一并都燒了,亂兵里誰能想到是咱們動手?!辟Z璉的聲音聽上去分外陰冷,完全與他那俊俏的容顏不符。 張二少爺嘆息了一聲:“這些事自有我去做,畢竟他們當年害的是張家。你不許動手,將來便是五爺事敗,只牽扯我一個人也就夠了。若我出了什么事,你不許奔走更不許讓人知道你早已與我相認?!?/br> 說到這里張二少爺嘆息的更重些:“若不是你還知道誰對你好誰對你不好,你覺得我會來與你相認嗎?”見賈璉面露不解,他譏諷的一笑:“你父親雖然不算好人,可為保全你也是下了大力氣的。你當時能從正院搬回來,還算看的明白。我張家沒有不分是非的外孫,也不要認賊做母的外甥?!?/br> 賈璉張張口想替自己辯解一下,賈赦已經開口岔開話題:“五爺其實胸無大志,便是上了位,守成都夠嗆。若是岳父知道你要輔佐這么一個人,怕是……” 張二少爺聽到賈赦說話已經皺眉,等他說完更是一點兒好聲氣都沒有:“當年父親倒是盡心輔佐了皇帝,可是他給了張家什么?不過是狡兔死走狗烹。反正這江山都是他龍家的,守不守得住與我何干?!?/br> 張翠花聽到這里才知道,為什么前幾世沒出現過的張二少爺,這一世竟然出現了,只是一出現就帶著賈赦父子參與進奪嫡,也是夠膽大的。 這樣的奪嫡陰謀,與張翠花隔得太遠,她沒有什么興趣,知道賈璉今日出現只是人家奪嫡的一步棋,并不是發現了自己娘兩個的行蹤也就夠了,覺得自己回府睡覺還劃算些。還沒等邁步,便聽賈璉道:“今日我倒是見了一個人,極象去了的張姨娘?!?/br> 聽到賈璉猛然提起張姨娘,屋里屋外的人都是有些吃驚。張二少爺算是頭一個從震驚里醒過神來的:“你別是眼花了吧,不是說她與孩子都一把火燒死了嗎?!?/br> 賈璉搖頭:“雖然那時我不大懂的,也聽說她女兒尸骨無存?,F在想想便是那火難滅些,才燒了多長時間,怎么也不會把骨頭都燒化了?!边€有那一年父親腿傷神奇的好轉,以及自己與舅舅在池塘邊見到的那個人,無一不讓人懷疑張姨娘不是常人。 賈赦卻似很想得開:“人有想象,天下長的一樣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你還見到一個查一個?一個姨娘罷了,別說只是長的想象,便真是沒死,又算得了什么?!?/br> 賈璉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難道他能說在他心里,張姨娘就是大房的福星,不是她的出現,賈赦的腿好不了,爵位早就讓賈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