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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br>以諾看著塞納,似乎不怎么相信,懷疑這不過是對方為了避免爭端的借口。塞納眼神無奈,只能與以諾默默對視,毫不畏懼對方探究的眼神,片刻后以諾才終于開口應承,塞納這才略微放心。以諾低聲:“這最好不是另一個謊言?!?/br>塞納轉移目光隨著對方的催促往外走,背對著以諾輕聲回答:“沒必要,我不是那種人?!?/br>不過就算塞納屢次欺騙,以諾也不可能有什么辦法,畢竟塞納是他現在唯一的指引者。黑幫的成員前后夾擊推擠著兩人往醫院外走,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他們本就不熟悉周圍環境,走了一會兒就徹底分不清身在何地。此刻的街道除了偶有醉漢倒在路邊再看不見其他的行人,方才的熱鬧已經徹底離他們遠去,一行人最終在一道滿是涂鴉的門前駐足,即便門緊閉仍能聽見里面時不時傳出搖滾樂。領頭人拍了拍鐵門,門上的推拉小窗拉開一條縫,震耳欲聾的樂聲自此泄出,一雙眼一閃而過緊接著啪一聲又關上了小窗,伴隨著“吱呀”聲門被推開。開門人留著染黃的莫霍克發型,迷蒙著眼,別著唇釘的唇徐徐開合吐出一層煙:“太慢了?!?/br>領頭人錘了一下開門人的胸口:“那下次你去?!?/br>“我可不,”邊說著那人將開門的手收回唇畔,吸進最后一口煙,“不是說帶叛徒回來嗎?這兩個人是誰?”“那家伙還在醫院由我們的人看著,”領頭人扯了一下塞納把他拉進門里,“這兩個外地人救了那個混小子,壞了我們的規矩?!?/br>“哦,那他們可真是不走運?!?/br>以諾被身后人猛推了一下,一只手攀住門才站住,臉上浮起怒色,但很快斂起。開門人一瞬看清以諾的臉,吹了一聲口哨:“這人長得還挺不錯?!?/br>以諾身后的幾個男人聽見這句話嘻嘻哈哈笑起來,顯然很是贊同,其中一個人伸手向以諾的屁股拍去,不等接觸即刻被以諾另一只手反手握住。“神會寛諒你的褻瀆之舉,希望沒有下一次?!?/br>以諾緩緩松開手,挺直背踏進門,幾人看著以諾進屋,短暫呆了一下,方才準備襲擊以諾的人有些發顫地舉起自己的手,腕處刺麻麻的,甚至感覺不到疼痛。“不得了,”開門人丟下煙頭,用腳碾了碾,“快進來,別在門口發呆了?!?/br>黑幫幾個成員這才趕緊進屋,門被一用力關上,震開臺階前的廢棄物。沒人注意到厚實的鐵門邊緣有五個深深的指印,幾乎能從上面捏下一塊鐵皮。塞納和以諾進入的是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酒吧,舞臺上無數人群搖滾叫喊,DJ將一只手放在碟上,另一只手有節奏地揮舞,燈光聚合又四散,狂亂的人群忘乎所以地扭動自己的軀體。對于塞納而言這不是什么稀罕場景,但后面的以諾已經深深皺起眉,嘈雜的聲音層層疊疊推進他的耳中,迷離變換的燈光閃得他睜不開眼,這簡直比坐飛機還要讓人煎熬。領頭人自舞臺邊緣穿過,順著地下室的階梯慢慢走下去,這里的地下似乎很深,走了許久才到底。走到底層入眼只有一條一通到底的走廊,逼仄的空間里連呼吸都覺得壓抑,黑幫成員圍困住兩人,在走廊里緩慢前進。隨著幾人緩慢推進,走廊的燈接連亮起,盡頭是一個空曠的私人空間,懶人沙發堆在四處,幾個人癱在沙發中昏睡,只有一個人點著煙在陰影深處抽著。塞納注意到桌上的針管時眼中有明顯的厭惡,在這種地方毒品流通乃是尋常,這些人沉迷于此,在醉生夢死之間殘喘生存,畢竟黑幫成員可沒有五險一金,得過且過享樂當下是他們活著的宗旨。“西頓先生,我們帶人過來了?!鳖I頭人向著陰影畢恭畢敬道,讓開身露出以諾和塞納。瓦薩爾·西頓未做回應,抖了抖煙灰將翹起的腿放下,塞納能感受到某種令人不適的目光穿刺過來。空氣的流動都慢了起來,只有昏睡之人的鼾聲此起彼伏,待煙抽到盡頭,瓦薩爾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煙灰:“這就是你說的壞事者?”“是的,外地人,不懂這里的規矩?!?/br>“嗤,”瓦薩爾將手交握放在膝上,“巴頓呢?”“在醫院,有我們的人看著,您看是繼續執行放逐還是……”領頭人小心翼翼抬頭,試探瓦薩爾的口風。“規矩就是規矩,不會改變,讓醫院的人把他扔回沙漠,我不希望總被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打擾?!?/br>“那這兩個人該怎么辦,他們不了解我們這里,如何處置?”瓦薩爾走出了陰影,打量著兩人,塞納注意到他顴骨的位置有一道極深的傷口,一直延伸到耳后,連耳朵都被一分為二,若沒有這道傷口,這位黑幫老大看起來還是相當不錯。“你們是來做什么的?”瓦薩爾彎腰從桌上捻起一點粉末吸了一口,語氣很隨意。塞納放軟口氣:“來參加音樂會的游客,這次的事件是個意外?!?/br>“那你們從沙漠穿越可真是好興致?!?/br>“順便可以看夜景,畢竟這里可是觀星的好地方?!?/br>“確實,”瓦薩爾裂開嘴笑了笑,“碰見這種事可真是不好意思,那個廢物讓你們費心了?!?/br>塞納僵硬地干笑兩聲:“是我們多管閑事,希望您不要計較?!?/br>以諾看向塞納,對后者說出這種話感到不高興。“當然,這算不上什么大事,反而是我應該向你們致歉,旅行的好心情恐怕都被壞了,”瓦薩爾很好說話的樣子,“這一路過來你們應該受了不少驚嚇,作為賠禮接下來幾天的旅程我們會代為報銷,你們看如何?”“感謝您的好意,不過我們參加過最近的音樂會之后就會離開,這些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不必勞煩了?!比{可不想和莫名其妙的黑幫摻和到一起,更不用說他還是一位警探。“那可真是太遺憾了,”瓦薩爾搓了搓手,隨手抓起桌上的酒杯,“那就用這個代為道歉吧?!?/br>塞納可以從酒杯上看見自己變形的臉,香檳色的液體或許并不僅僅是酒水的混合。瓦薩爾微笑:“相信我,你會喜歡它的味道的?!?/br>塞納一時不知如何回應,未等他想出妥帖的說辭,以諾先開了口:“抱歉,我們不能喝酒?!?/br>“哦?為什么?”“我的朋友對酒精過敏,至于我,神職者不可飲酒?!?/br>“神職者……有趣,”瓦薩爾收回酒杯,夾在指尖,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以諾,“神職者難道也會有假日休閑,來到這里參加音樂會嗎?”塞納心中一緊,不知如何幫以諾。“我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