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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工作,而是作為傳教士周游,如果音樂會有助于我了解這里人們的需求,更好地傳達神的旨意,參加音樂節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br>“確實,”瓦薩爾側頭思考了一會兒,“盡管我無法驗證你所說真偽,但有一點我可以當場確認?!?/br>瓦薩爾端起酒杯,伸出手捏著塞納的臉將杯中的液體灌注入他口中,酒水順著唇角如流水浸透他的臉,滑進敞開的衣領。“你……”以諾上前半步即刻被按住。“不不不,傳教士,你不必擔心,我不會真的害你的朋友,如果他真如你所言酒精過敏,我的私人醫生會及時解決,要知道鎮上的醫院可不及我高薪聘請的醫生?!?/br>以諾不可能對這些只是強壯一些的普通人動手,只能被壓制著。酒水嗆得塞納直咳嗽,生理性的淚水不受控制,塞納飛快地眨了眨眼,睫毛甩落淚滴,眼前仍舊有幾分朦朧。“讓我們等待片刻,很快……”“咳咳……不用等了,”塞納的聲音很冷,“如果我真的過敏,恐怕在此之前早都死幾百回了?!?/br>瓦薩爾輕輕挑眉,好整似暇的看著塞納。“我們無意插手你們幫派之事,不過是普通的好心幫忙,如果這也需要付出代價,那你們未免太不講道理?!?/br>瓦薩爾好像很高興的樣子:“當然不需要,但我對謊言的厭惡程度等同背叛?!?/br>話音落下的一刻瓦薩爾的臉色已經徹底變了,滿目陰桀:“好好說清楚,你們來這是為了什么?”塞納面不改色:“我已經說過了?!?/br>“音樂節這種顯而易見的謊言你以為真的能蒙騙所有人?”“如果我想撒謊,會用更好的借口?!?/br>“多么可愛的回答,”瓦薩爾驀然笑起來,轉瞬語氣恢復兇狠,“所以我討厭外人!”“愚蠢,自以為是,消磨人的耐心,只有在生死攸關的時刻才哭泣求饒,”瓦薩爾往后一靠跌回沙發,“接下來會有比音樂節更有趣的節目等著你們,好好享受吧?!?/br>說罷瓦薩爾揮揮手,幾人上前摁住塞納和以諾,帶離地下。酒吧的狂熱舞會還在繼續,塞納和以諾被帶到儲物倉庫,捆緊手臂帶上頭套,隨即離開酒吧。黑暗中沒有方向感,以諾唯一能確定的只有他和塞納并未被分開,但接下來等著他們的是什么沒人知道。兩人被推搡進了一個巨大的空處,跌在實處發出沉重聲響。緊接著是門被扣上的聲音,說話聲傳入兩人耳中:“明早出發,讓他們快點把貨帶來?!?/br>周圍漸漸安靜下來,以諾試探出聲:“塞納?”“在?!?/br>以諾向發聲源側頭:“現在是什么情況?”后者沒有回答,而是有什么撞到以諾肩膀。“抱歉,我頭被蒙著看不見?!?/br>塞納的聲音近在眼前,兩人靠得很近。“總之先把這些東西解開,謝天謝地他們對我們沒什么警惕,不然現在被分開可就麻煩了?!?/br>塞納的聲音遠了一些,有什么抓住了以諾的腿,后者一彈,差點踢到塞納。“你在干什么?”“解開繩子啊,”塞納推了推以諾,“你被反綁著吧,轉過去?!?/br>聞言以諾轉過身,兩人互相摸索了一會兒才確定手的位置。在塞納努力盲解繩子時,以諾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是什么情況了嗎?”“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br>“這一點我很清楚,我只想知道你說的線索難道就是這樣?”“當然不是,”塞納聽出以諾語氣不對,趕緊解釋,“見到他們老大的時候我才發現這與他無關,這氣息只徘徊在領頭人身上?!?/br>“所以?”“所以我們需要調查的人是那個小嘍啰,他肯定與攜帶稿紙的人接觸過什么的……”“等等!”以諾突然一閃,背后沒支撐的塞納差點摔倒。“你干什么,我快要解開了?!?/br>“我知道,不過你能不能不要老摸其他地方?!?/br>塞納這才意識到自己偶爾碰到的某個頗有韌性的部位或許是以諾的……天地良心,他絕對沒有占以諾便宜。塞納幾乎要憋不住笑:“蒙著頭還反綁著手,神父你要理解?!?/br>運送幾番摸索兩人暫時從束縛中掙脫,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臉,四下查看后才知道兩人此刻被關在貨車車廂里,黑幫似乎急于轉移他們。以諾摸了摸身上,除了幾瓶藏得隱蔽的圣水,槍和子彈已經完全不在了,也許它們正在被某個黑幫手下把玩。“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是什么?”“找到那個領頭人調查他的行動軌跡,或許有助于接下來的調查,”塞納摸了摸車廂壁,“不過這些人未免太囂張了,如此輕易卷入無關緊要之人,毫無道理可言?!?/br>以諾靜默片刻,語氣低沉:“也許對他們而言,在我救下他們的背叛者時,我們就已經不再置身事外?!?/br>塞納輕輕嗯了一聲:“神父你倒是看得蠻清楚的?!?/br>其實塞納早想這么說,但又不希望讓以諾自責,遂選擇緘默,沒想到以諾主動提出來。“我本不想波及到你?!?/br>“說什么呢,神父,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無論發生什么,你我都不可能丟下對方?!?/br>以諾轉開話題:“現在要出去嗎?”說時以諾將手放在車廂壁上,戳出來一個淺淺的印子。這車廂壁的厚度對以諾而言輕易就能撕開,以諾的神力真是時刻刷新塞納的認知。“我們暫時不知道車外是個什么情況,先不要輕舉妄動,要是恰好碰上黑幫的人,他們的槍子兒可不挑人,而且……我倒是很想看看之后會發生什么事?!?/br>塞納非但不緊張,還有些激動,這些人沒有立刻就解決了他們必然是另有用處,他很想知道這個黑幫在籌劃些什么,或許能牽出他們正在追查的事。自從踏上這片沙漠,線索開始變得混雜不清,好像每一個氣息都與他們在調查的事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又好像沒一個指向正確的終點。這次選擇的調查對象不過是塞納隨機抓取的一個線頭,他很想知道這會將他們帶往怎樣的地方。兩人在黑暗中等待著,待車外傳來嘈雜響聲時重新戴上頭套,互相把繩子稍松垮系好,便于突發變故掙脫。車廂門被打開,兩人裝作受驚的樣子轉向發聲源轉去,身體則緊緊塞在角落。“別緊張,給你們帶來了幾個同伴,不然這一路肯定會寂寞的吧?!?/br>塞納從聲音辨別出這就是昨天的領頭人,狀似恐懼道:“你們到底要做什么……我們不過是普通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