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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一陣壓低的笑聲。在這種幾乎可以說是鳥不拉屎的地方上班,沒有多少消遣方式,因此每一個外人出現,都會瞬間成為圍觀對象。燕昶年面無表情地將燕徐的通行證號報出來,他可以有兩種選擇,一是托工作人員幫他帶到避難所,二是等待工作人員通知燕徐,然后等待他們出來。快過年了,也不是能天天見到,燕昶年自然是等待。在等待的時間里,他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很長時間都不動一下,讓工作人員大感無趣,帥哥側影好看是好看,卻太沒有人情味了。燕徐是雙雙出來的,燕霸王騎自行車帶著徐臻,燕昶年到關卡口接,除了干菜干rou,一些藥品和衣物,另外還用保溫桶裝了滿滿一桶的餃子。豬rou白菜陷、韭菜雞蛋餡、香菇木耳豬rou餡、牛rou大蔥餡、胡蘿卜羊rou餡,五種餡的餃子,他和十一兩人包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在避難所內的飲食都簡單得很,因此燕徐看見這么多餃子是眼前一亮。想起以后還得和那些工作人員打交道,徐臻招呼他們一同過來吃,就這個接待室的人,如果全部關卡的人都叫來,一人吃不了兩個。燕昶年推說自己已經吃過了,燕徐和三個工作人員一起分吃保溫桶的餃子,都心滿意足。吃完餃子,工作人員也識趣,將私人空間留給他們。燕昶年將帶來的東西都堆到桌面,打開那些藥品,手指撫著裝有避毒丹的藥瓶低聲說:“這瓶里的藥丸,你們一個月吃一顆……”燕霸王在避難所內有一份工作,不能耽擱太久,避難所的規矩很嚴,雖然思念兒子,但他也沒有逗留太久。徐臻和兒子依依不舍,問了陶景明,燕昶年怎么敢說他們這段時間的事,挑一些開心的事說了。他已經做錯了一次,又一錯再錯,現在鬧成這樣,在避難所的日子想必沒有在外面自由,不能再讓爸媽替他們擔憂了。離開關卡,燕昶年到處亂走,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不知不覺回到S市,S市大概三分之一的地方已經被海水淹沒,那些浸泡在海水里的樓房街道,怎么看怎么令人心內不安。燕昶年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昔日繁華的街道現今已經露出蕭條的景象,路上行人面目都帶著些許茫然和疲憊,無憂無慮的兒童歡笑聲已經極少聽到。和平時代的秩序在逐漸崩潰,新的秩序在輻射的洗禮下陣痛。燕昶年回到當初曾經和十一一起居住的公寓,公司和其他住所都在電力中斷前全部出手,他僅僅留下這一處。公寓內的家具都用白布蓋著,這么長時間,室內已經積攢了一層塵土。燕昶年將地板的塵土擦掉,白布掀掉,堆到陽臺,沒有水,干布擦得不干凈,也只能這樣了。屋內所有的擺設都沒有改變位置,和飄搖舟內差不多一樣,卻因為少了個人,多出很多的冷清。得到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失去才知道后悔。世間卻沒有后悔藥。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太困,白天沒精神碼字準備早點睡覺的,卻精神亢奮O__O"…這是二更。其實昨天的話還是食言了。現在又是新的一天了==各位,晚安。有個好夢。8686、東籬菊第86章...他們都有各自的驕傲。即使擁抱,彼此的棱角也會刺傷對方。連著兩天沒有看見燕昶年,爺爺問十一他去哪里,十一答去看父母了。爺爺知道燕徐都進了那什么國家避難所,兒子看爸媽嗎,很平常。只是有時候想起來就會念念,老頭挺喜歡這個年輕人的,很出色的一個人,并沒有一般年輕人那種浮躁感,為人做事都比較穩重踏實,這很難得,也不嫌棄他一個老頭啰嗦,平時總陪著自己說話。十一聽了笑笑,說很快就會回來。燕昶年離開后這些天,他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萌生出去走走的念頭。也沒有多猶豫,將家里的事交待好,臨走的時候留下一句“阿年回來了告訴他一聲我去了云南”。指南針跟壞了一樣亂轉,幸好有地圖,身處高處也有這個好處,不太擔心找不到路,除了迎面而來的狂風,幾乎沒有任何障礙,直線取道。“嗨,這么長時間不見你,我們都以為你進了那什么避難所。是有這么一個地方么?”有人問燕昶年。燕昶年嘴里含著支煙,但那煙沒有點火,聞言點點頭:“你們不都知道了嗎?”“嗄,再次證實下。要說人吶,人跟人是不一樣,我們這些人只能在外面掙扎著活著,有錢有權的都他媽高枕無憂……”這人燕昶年見過幾面,但這話他不愛聽。他出生的時候家里也是不太富裕,能有今天的成就,不是天上掉下來平白撿到,而是父母辛辛苦苦打拼下的,他繼而將公司擴張,其中的辛苦,不足為人道。燕昶年沒有接話,有人岔開話題。要說他們這些人,在以前都是天之驕子,幾乎都是出生在富裕之家,要么家里有些權勢,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其他人也很少機會接觸到,接觸得少,各種觀念也不盡相同,因此結交的幾乎都是差不多身世地位的,因此顯得陶景明特別另類。失蹤很久的燕哥回來,一幫發小朋友都很高興,這個圈子約有五分之一的人聽說去了避難所,在燕昶年離開期間又納入一些新人。聚會無非是喝酒娛樂,現在酒類都不便宜,也沒人叫陪酒的,一群人聚在一起談天談得盡興,光坐著喝酒說話有點單調,于是紙牌、麻將等都拿出來了,別墅主人還從儲藏室挖出把吉他,最后讓燕昶年搶到手。燕昶年回來就總是板著臉,抱著吉他起勁地彈,他的吉他彈得好是眾所皆知,據說他頭一個伴死了后,就靠吉他先后釣到了兩個情人。眾人一開始還帶著欣賞的心思,后來臉色就變了,燕昶年光挑激烈的曲子彈,大多是搖滾,彈到高謿處還搖頭晃腦,閉著眼睛十分沉醉。魔音穿耳,眾人紛紛抗議,抗議無效,大部分人都撤退了,還余下少數幾個關系最近的,一個女人捂著她五六歲的兒子耳朵:“你燕哥哥走火入魔了,我們趕緊走?!?/br>小男孩好奇地問:“什么是走火入魔?”旁邊一個胖子答:“失戀的男人最兇殘了!小旗可別學這模樣,難看。一失戀就來荼毒我們!”“胖子別污染小旗耳朵,他要學歪了我拿刀找你!”燕昶年對身邊一切聲音充耳不聞,別墅主人鄙夷地看他。這人自小到大受到的挫折太少,是該有人治治他。燕昶年最后一個伴他們都見過,模樣中上,但跟他們是截然不同的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