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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 只有一個字,帶著澀意和幾分微不可查的小開心, 也帶著鄭重其事的承諾, 悠長的尾音,最后沉在漆黑的海底。 “好?!?/br> 掛上電話時, 手腕上的表盤剛剛走過零點。 一生僅有一次的17歲生日,我最難忘的一次生日,已經過去了。 窗外細微的走動聲和人聲傳進耳中,如果換個人可能壓根不會察覺到。 除了新來的“不速之客”, 這屋子里的其他人都被我灌醉了,毫無所知的睡著。 我整理好自己, 走出門,舉起雙手束手就擒。 “終于來了,我等你們很久了?!?/br> 坂口安吾從樹蔭下走出,面色復雜:“你——” “安吾先生,不要再靠近了,您應該先讓其他人過來給我搜身?!?/br> 我打斷他的話音,退后一步:“我不會為難您,您也別壞了規矩,不然您又要寫一堆報告了?!?/br> 安吾先生的發際線本就岌岌可危了,為了這點事寫爆肝寫報告耽誤睡覺,不值得。而且他人挺好的,一直對我很照顧,跟我有關的人接下來都會被暗中調查,我不想因為我們的私交,耽誤他的前程。 坂口安吾腳步一頓,看著我的目光有些深,也帶著點探究。 隨即他揮手做了個手勢,四個全副武裝的機動組成員一齊涌上來,搜身的搜身,帶手銬的帶手銬,檢查危險物品時連我的頭發絲都沒放過。 “你們輕一點,別把手表弄壞了,那是別人送我的?!?/br> 我有些心疼的看著他們把我的手表收走,這剛戴幾分鐘,還沒戴熱乎呢,就跑到別人手里了。 “等確定手表沒問題后,記得還回來??!我很喜歡這塊表呢?!?/br> 確認我身上沒有危險物品后,曾經被我用零食投喂過的機動組組長打了個手勢,安吾先生這才走過來。 “第七機關讓我幫忙調查德米特里耶夫的死因,我欠他們人情,于是摸了你留下的那把槍……” 他朝旁邊瞥了一眼:“你怎么回事?黑監控都能落一個,剛好那一個把你和果戈里干了什么清清楚楚地拍下來了,我想幫你瞞都瞞不過去!而且你怎么摻和進天人五衰和酒廠去了?” 頓了頓,他壓低嗓音:“如果有什么特殊原因,你老實告訴我,我看能不能幫你翻案?!?/br> “安吾先生,我會上國際軍事法庭嗎?” 我答非所問道。 坂口安吾皺著眉,看上去有點焦躁:“有可能?!?/br> “那就好?!?/br> 場面大點更好看,說不定到時候新聞上鋪天蓋地都是我呢。 “好什么好!” 安安吾先生訓了我一句:“如果你有自己的計劃或者難處,可以告訴我,我和組織都能幫你解決,不需要你做什么犧牲——” “安吾先生,您誤會了。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背叛過,當年臥底港黑,是我向森鷗外自爆了身份。所以我本就不是忠誠于政府的人,您的信任錯付了?!?/br> 坂口安吾愣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皺起眉:“高穗,其實……你對任何組織都沒有歸屬感,你覺得這世間沒有你的容身之地,是不是?” “不久之前確實是這樣想的,不過現在不這樣想了?!蔽彝犷^笑了笑:“其實我只是怕自己對別人有期待,但是怎么辦,我管不住我的心。人還是應該有點期待,您說是吧?” “謝謝您送我的生日禮物,也謝謝您一直以來的照顧,您是我遇到過的最好的上司?!?/br> 我沒有再看坂口安吾的表情,轉過頭,對機動組組長說道:“走吧?!?/br> 之后我就被帶去秘密審訊了,審訊那些套路我也熟,無非就是打疲憊戰,調低空調,同樣的問題會翻過來覆過去問好幾遍,為了自己舒服點,我“認罪”的速度相當快。 “我和‘天人五衰’的關系?我們早就認識,我和費奧多爾挺熟的,他才是我爸……咳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是朋友,嗯,應該算是朋友?” “果戈里?我們訂過娃娃親……哈哈開個玩笑啦,不過確實挺熟的?!?/br> “一起做過什么事?一起毀滅過世界算不算?哎呀你們怎么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我是和他們共事過,也做過不少不太好的事。舉例?一時間還真有想不起來……” 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想不起來太正常了。 “酒廠?我14歲就為酒廠工作了,代號是‘可口可樂’,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其實我是個百事黨,叫這個代號才不是因為我喜歡可口可樂……啊謝謝,沒想到被審訊還能喝到可樂,那個,能不能給我放兩粒枸杞?不不,紅糖就算了?!?/br> “在酒廠時做過的事?那可就多了……您問我殺沒殺過人?” 我無所謂地笑了下,染著紅指甲的手指繞著鬢角的頭發,漫不經心道:“當然,不然我在酒廠呆著干嘛?釀酒嗎?” …… 秘密審訊期間,我一直沒看到熟悉人的臉龐。后來在上法庭之前,他們把手表還給我,但是爪刀沒有還,畢竟爪刀再小也是刀。 接連幾天沒見到外面的太陽,也不知道我被捕后其他人都還好嗎,高穗楊桃有沒有哭。 不過就算哭也沒辦法,人生中總會有兩次自我意識的長大,一次是親近之人過世,一次是忽然察覺所有重擔和責任都落在自己肩上,沉得快走不動路。 · 我先經歷了一輪特務科的內部審訊,之后又是一輪軍事法庭的不公開庭審。 因為我的身份和涉及的機密,庭審現場沒有閑雜人等旁觀,記者倒是來了兩三只,都是經過政府授意的媒體,該寫什么不該寫什么他們心里門兒清。 我聽著檢察官細數我的罪狀,心不在焉的想著,萬一夏目漱石不靠譜,我這罪名估摸就要永遠刻在恥辱柱上了。 庭審之后,我就要被轉移至某所國際犯罪者的監獄。那所監獄在歐洲,具體位置我不太清楚,但流程還是熟悉的,首先他們要先給我打一針讓我睡著,然后把我押運至政府的運輸機上,直接飛到監獄。 “咦,我的發卡呢?” 身后一名女警察小聲嘟囔了一句,轉過身去尋找自己的發卡。 手指一勾,我悄悄將發卡藏在衣袖里,安靜地看著軍醫手持注射器走到我面前。 軍醫戴著口罩,我看不到他的臉。 我忽然皺起眉:“醫生,你這個藥的劑量不對吧?這一針下去我就沒法呼吸了?!?/br> 軍醫話音冰冷:“你接受過獵犬的手術,雖然是不完全的手術,但也提高了你身體的耐受能力,普通人的劑量對你無效?!?/br> 那也不對,這個麻|醉藥劑量對于我來說也達到了致死量! 我剛要再說什么,就聽到軍醫下令:“按住她!” 押送我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