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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圣人,雖說當初官府送這些孩子來的時候,給了一筆安家費。但這六十多個孩子的衣食住行,學習生活都在這里。再加上筆墨紙硯書本的花費,每人每年也得十幾兩銀子吧。其中花費的心力就不用說了,秦嘉澤還要負擔先生們的工資,想想就是一個大坑??!秦嘉澤算來算去,這絕對的虧本買賣。索性秦嘉澤效仿現代先上學后交費的辦法。七年之內秦嘉澤負責這些孩子們在學校的基本生活,包括學習花費在內。七年內這些孩子,只要學完規定的課程,就可以從這里畢業。之后不管是繼續去別的書院,繼續讀書科舉,還是找活計謀生。必須在五年到十年之內,償還學校五十兩學費,當然也可根據實際情況變動,你畢業越早,自然花費就越少。可不是秦嘉澤黑心啊,實在是古代書本的價格就是一大花費,一個正常家庭的學生讀書,束脩錢不是最多的。最多的是買書和紙張的錢,一本薄薄的就要三百多文。秦嘉澤不苛待這些孩子,飯菜都每天至少可以吃到一頓葷菜,外帶一年四季每人每個季節三套衣服。為了儉省順帶教孩子們種地,秦嘉澤專門在學校旁邊買了一百多畝田地,請了老農打理,自給自足外帶教學。秦嘉澤和平常的書院不同,尋常書私塾只是教孩子們讀書識字,考功名。當然像玉山書院這樣的地方,自然會教授君子六藝這些東西,就相當于大學的選修課程一樣。秦嘉澤辦學校是為了教導這些孩子一技之長,離開學校之后能掙錢吃飯。當然不能教讀書識字。算術、番語、種田、繪畫、木工、民俗地理等等都會捎帶一些。甚至秦嘉澤還定時請軍營的老兵來教幾手功夫。秦嘉澤還四處搜刮藏書,建了一個小小的圖書館,按照大學圖書館的章程來辦。兵書、農書雖說不算珍貴,但入門絕對夠了。再想學的多一些,秦嘉澤也沒辦法了。在古代手藝活、兵法都是家族之內或者師徒,口耳相傳,兵書更是傳家寶的東西。秦嘉澤也只能搜羅一些淺顯的東西,能學多少就看各人天分了。種種花費投入加起來,秦嘉澤都想哭了。若不是秦嘉澤搭著戀人的東風在海貿上投資,根本負擔不起前期的投入。不管如何看著自己一點一點摸索著建立起來的學校,秦嘉澤成就感油然而生。忙碌了兩年學校運轉終于進入正軌,秦嘉澤也終于松口氣,把全部的精神投入到字典的編寫、校正之種。這兩年秦嘉澤也不是什么都沒準備,跟著金發碧眼的外邦友人學習番語。順帶接觸不少番邦書籍,秦嘉澤終于為自己的拼音和阿拉伯數字,找了一個合理的出現時機。秦嘉澤從學校繁忙的工作中脫身出來,全身心投入到字典的編錄。兩年,秦嘉澤和英鈺的感情越來越深,近來很有些平淡長久的味道。秦嘉澤也向父親和阿爸、舅公正式告知了兩人的關系。大白話就是見家長了,秦家眾人對兩人的關系自然樂見其成。秦嘉澤也不遺余力的討好未來小舅子,著實受了不少“考驗”。不過最終結果還是不錯的,小舅子總算不再橫挑鼻子豎挑眼,可以和睦相處了。但是最高決定人員,皇帝陛下秦嘉澤卻不知怎么搞定。英鈺雖然說不必擔心,但是那怎么可能。因而秦嘉澤全力以赴的想把字典編寫出來。古代讀書人出人頭地的方法,最主要也是最重要的就是進士及第為官做宰。這條路秦嘉澤暫時不打算走,那么唯有教書育人著說立說這條路了。這兩條路那一條路都不好走,不過秦嘉澤有外掛加成??!秦嘉澤一直對自己的身份地位缺乏深刻的認識。直到辦學的時候一路綠燈通過,這才發現原來官二代的身份不是白叫的,買賬的人可不少。自己勛貴的身份和舉人的功名,一般人看來還是挺夠看的。隨著阿拉伯數字和拼音的傳開,尤其是是阿拉伯數字和新式運算法的傳播使用。在秦嘉澤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出名了。秦嘉澤儼然已經成了官二代里的有為人士,成了別家父母嘴里“別人家的孩子”。又是一年。八月,嘉然、嘉欣兩兄弟,一個第一次進了考場,一個真正上了戰場歷練的時候。秦嘉澤萬般擔心、心驚rou跳的同時,終于在沈舅公和父親、還有幾位先生的幫助下,完成了常用字典的最后編纂。收錄三千二百三十一個常用字,斷斷續續花了十年時間,秦嘉澤終于完成了。秦嘉澤在阿拉伯數字傳開的時候,拒絕了以自己命名。輪到字典的時候,依然堅持就叫學生常用字典。這在外人看來有點傻,但是秦嘉澤卻覺得自己終于把前世種種,以一種方式記錄下來。哪怕旁人無從知曉,他但求心安。這本字典的完成,秦嘉澤真正的出名或者說“火了”。雖然算不上立說立派,但這著書是做到了。在大江南北的文人關注好奇的時候,秦嘉澤卻已經投入了另一場艱苦的戰斗。“不是進士,非文人?!鼻爻娜酥g流傳的這句話,雖然算不得正確,但絕對代表了多數世人眼中的看法。秦嘉澤路已經走了一半,就算為了配得上英鈺,他也得把剩下這一半走完。第52章諾言二月的天氣雖然不必裹得厚厚地,但還是涼的厲害,越往北走越冷,人們的棉衣還穿在身上。二十三歲的秦嘉澤和二十五歲的英鈺,成了海平城里的一道奇景,拖到這個年紀還不成婚的青年們,從平民百姓到豪門貴族都挺稀罕的。海平城的有頭有臉的人家都知道,這兩個人關系不簡單。這倆人從來不藏著掖著,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偏偏誰也不著急,倒是長輩們著急的不得了。秦嘉澤指揮著下人把該收拾的東西都歸置整齊,只等出發的時候直接裝車就成了。把手頭的書放下,秦嘉澤抹一把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再有半個多月就是春闈了,心里的壓力真是不小。秦嘉澤書案的暗匣里取出了一個小巧精致的木盒子,盒子只有三寸見方。秦嘉澤打開鎖扣,里面靜靜的躺著兩枚戒指。細細的銀色指環上鑲嵌了兩枚小小的珊瑚,戒指內側是秦嘉澤親手刻上去的兩人的名字。細細的摩挲著戒指,秦嘉澤給自己打氣,明日乘船上京,考試見*oss,必須全力以赴。第二日清晨,秦嘉澤直接登船起航。英鈺近日出海來不及送行,秦嘉澤將一封信和一串鑰匙讓下人送到他府上。秦嘉澤所有想說的都在里面了。靠在船頭望著淼淼海面,秦嘉澤思緒翻飛,這兩年不是沒想過要成婚,卻總是不能天時地利人和。一年多之前是英鈺名存實亡的所謂婚約,成了最大的攔路虎。只要太后堅持,周家覆滅之前,這婚約就依然存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