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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麻痹周家和太后。后來太后去世,周家倒臺,英鈺守孝一年。借此時機,秦嘉澤心有不甘,想在進士及第之后,大小登科一起完成。也是想給自己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英鈺也沒有反對。因為英鈺更忙,英杰終于十五歲了,正式加冠成為執掌一方的藩王。英鈺忙著交接手中的權利,還要時刻盯著海運之事,兩地奔波抽不開身。再者說皇帝陛下沒有點頭之前,秦嘉澤想娶英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海船破開風浪,一路北上,到津州下船。再轉走陸路,乘馬車要兩日的時間到京都。秦嘉澤這幾年沒少坐船,習慣了倒也沒什么,不過古代船上條件實在簡陋,吃喝還過得去,只是沒什么娛樂的事情。再者說秦嘉澤作為一個考生,在風平浪靜船體平穩的時候,自然是手不釋卷才是應該。經過九日的奔波,秦嘉澤終于到了京城腳下。一國之都的風采自然是言語無可比擬的,巍峨厚重的城墻,上面甚至還有戰爭留下的斑駁痕跡。它只是靜默的矗立在那里,便勝過千言萬語。城內的繁華熱鬧比通商之后的海平城有過之而無不及,琳瑯滿目的商品,熙熙攘攘喧鬧的人群。這一切都吸引著外來之客的眼睛,任是誰都要贊嘆。幸虧秦嘉澤還稱不上是土包子,沒有被這繁華景象移了心智。秦嘉澤雖然無心欣賞,只從窗戶打量了一下沿途的景象。但內里也是十分贊嘆的,不身臨其境,是無法真實的感受到這番氣象的。只看著街市上的熱鬧,民眾的自豪的笑容,見微知著,就知如今龍椅上的這位皇帝,真的做的不錯,至少他腳下,秦嘉澤目光所及之處,人們生活的還不錯。秦嘉澤到京都比較晚,沒時間去四處賞景觀色,各處高談闊論。一番休息之后,只同幾位關系緊密的同窗好友聯系了一下,幾次小聚之后,大家默契的各自最后的準備去了。秦嘉澤只把白子芳帶回府里安置下來。白子芳上次也沒進京考試,白家才出事,原以為此次春闈他也不會參加。兩人之間這幾年聯系雖然不少,但秦嘉澤長居海平,所以書信往來居多,像這樣面對面的聊天的機會則少了許多。“小白,我沒想到你這次居然來參加春闈了,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們兩個結伴同行多好?!鼻丶螡煽粗樕虾翢o稚氣,面帶郁色的白子芳,心下嘆息,曾經那個嬉笑玩鬧的小白已然不在了,一番波折迫使他長大了。周家倒臺還牽扯到背后的幾位皇子,總之是當老子的皇帝借這個機會,把所有的皇子敲打震懾一番,剪斷了他們不少羽翼。白家雖然是天高皇帝遠的小蝦米,雖然不引人注目,但在風暴來臨之時也正因為弱小,立刻就被打翻了、吹散了。還好白家只是損失了家產,離開了定陽城。即便富貴不如往昔,三代之內科舉不能,但是性命無憂,日子也能過的下去。見到至交好友,白子芳一直郁郁的臉色也難得展顏,回道,“怎么敢叨擾你這位大忙人,你在海平有佳人相伴,可是樂不思歸了。把和子樂他們拋諸腦后,我可是不敢麻煩你?!?/br>話音未落,秦嘉澤就撿起桌上的瓜子扔了過去,“你這話前半句我愛聽,后半句你可以收回去了,我只當沒聽見。你要再這樣,小心我讓你今晚露宿街頭?!?/br>“哈哈?!卑鬃臃冀幼∵@小小的瓜子,剝開塞到嘴里吃了。這番打鬧讓久別的朋友,陌生的感覺消散不少,拉近了距離。氣氛松快了,言談就自在隨意了許多。白子芳在秦嘉澤面前向來有事說事,此刻不禁借著機會一吐心中不快?!耙郧澳晟僖鈿?,只知與他賭氣,對家里的事情一無所知。直到出事我才直到,白家竟有這么多背地里的牽扯,幾乎將家族置于不復之地……”秦嘉澤默默地聽著,也不打斷,知道那個他,指的是他的父親。不論古今與政治沾邊,那就是一潭深水,想干凈都干凈不了,不是你倒便是我歪。只是看誰手段更高明,更勝一籌罷了。白子芳語氣愈發激動起來,情緒有些收不住了。秦嘉澤正凝神細想,忽然白子芳的語氣安靜了下來,“這樣也好,錢多了有時候不是好事,多了就是麻煩。自家人不惦記著,旁人也替你惦記著。如今一場空,自然就清凈了?!?/br>“可惜有人不管是有銀子還是沒銀子,都擾得人不得安寧。這幾年托你的關系,分家時那點銀子也翻了幾番,夠我一生衣食無憂舒服過活了。家里出事的時候我送了銀子回去,這就被好嬸嬸拿住,非說我當初多分了銀子,需得換回來。我不理會他,只管把銀子交給了父親??蓻]想到我這嬸嬸又開始給我介紹她娘家侄子侄女了。真是不勝其擾,好在她如今勢短,叔叔也壓得住她。我準備了這幾年,索性來考試也好,即便不成,只當攢攢經驗了。一回生二回熟嗎?”“說得對。出來看看,眼界才能開闊,才知天下之大。讀了這么多圣賢之書,何必囿于一家瑣事之內。說不得,他日金榜題名,有人榜下捉婿,成就一段好姻緣??!哈哈!”秦嘉澤看他開懷,以茶代酒,舉杯相慶,“來,滿飲此杯。一祝,你我重逢之喜;二愿,你我旗開得勝,及第得名?!?/br>“好,愿如君所言!”兩人相視而笑,心情大好,仿佛來日的困難都不那么可怖了!不怕,那只是嘴上說說。但凡經歷過科舉考試的人,不提結果如何,單單這過程就不是什么享受。跟春闈相比,秋闈真是太舒坦了,天熱些雖然有點難熬,但比起冷來可強多了。秦嘉澤等眾多考生入場的第二天,天公不作美,給這些苦苦掙扎的學子們又添一重考驗,洋洋灑灑飄起了細密的雪花。一場“倒春寒”這可把“號房”里的學子們給凍壞了。秦嘉澤到了北邊有些不適應,穿的厚厚的,還帶了兩床厚被子,一床鋪一床蓋,一竹筐銀絲炭。吃的暖,穿得暖,睡得暖,盡管有些難熬,但也不是忍不下去。第三天上午,秦嘉澤拿著硯臺在火上烤,讓墨水暖起來,更易著墨。就看到不少人被抬了出去,心下感嘆之余,也只好搓搓手,把棉衣裹緊,繼續答題。人斗不過天啊,最起碼這個時代還做不到!打完草稿,秦嘉澤透過房檐,看著延展的天空。默默想到,那人也該回去了吧!信也該收到了,現在該是實現心上所言之事的時候了。秦嘉澤忍著寒冷,哆哆嗦嗦的考試的時候,他留下的信才剛剛到了英鈺的手里。薄薄的信封已經被打開了,短短的四行字,被工工整整的寫在一張紙上。這封簡短,甚至有些太短了的信。卻讓在海上漂泊許久的英鈺發自內心的開心,嘴角翹得高高的,露出了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