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7
書迷正在閱讀:白術、刀背人、得寸進尺、我的搭檔太逆天、暮云合璧(H)、我的雙修道侶不可能這么可愛、差生(H)、古代生活記事、全星際都等著我種水果、嬌寵影帝
驚慌失措逃開的模樣以及坐在榕樹下兩眼泛紅的茫然模樣…… 這些事情仿若無數散亂的珠子,她一心想要將它們串起,卻又無從下手,直將自己的心擾得紛亂,整日整日地出神。 而自乞巧節那日過后,向云珠平日里話變得少了,也不怎么愛笑了,尤其在見到樓明澈的時候,不再如此前那般或是到他面前蹦跶或是與他拌嘴,反是走開了去,只當自己并未瞧見他。 一陣秋雨一陣涼,那一夜的雨打落了后院外的那株老榕樹不少樹葉,落了滿地,也落滿了放在樹下樓明澈平日里最是喜愛躺的那張藤椅。 小秋掃凈了院子里的落葉,也掃干凈了藤椅上的落葉,樓明澈還是愛往那兒躺,卻不再見到向云珠往他跟前湊。 向漠北白日里依舊按時準點給阿睿上課,只是放課的時間比此前要遲上了不少,夜里也不再發瘋。 對于乞巧節那夜發生的事情,他們誰人都未有提過,就好像甚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一切看著與原來都一樣,可他們每一人卻都揣著心事,便是小阿睿,心里都裝著了事兒。 因為那場秋雨過后,向漠北交由他照顧的那三只小雛鳥好似就病了,精神不濟,吃得比以往少了不少,小家伙擔心極了,怕它們活不下去。 乞巧節次日,項寧玉在宋豫書的隨同下到了向宅,只是他卻未見著向漠北,也未見著阿睿,因為向漠北一整日都在書房里給阿睿上課。 向尋本是要去告訴向漠北,卻被項寧玉攔住了,道是自己改日再來。 從始至終,他面上都是溫溫和和的神色,不喜不怒,只是在聽到向漠北給阿睿當西席時眸中才露出了一絲詫異,不過很快又歸于平靜。 項寧玉再一次來到向宅時是隔了一日后,這回他并未再攔著向尋去通傳,只是這一回他卻吃了向漠北的閉門羹,他也不惱,依舊道自己改日再來。 他第三次再到向宅來時,天色陰沉,下起了雨,他的面色比在晴陽河畔見到向漠北那時好了不少,但咳嗽聲依舊。 然這一次他依舊沒有見到向漠北。 但這一次,他見到了阿睿。 今日他作業完成得好,向漠北早早便給他放了課。 小家伙路過前廳時,坐在廳子里的項寧玉正捂嘴咳嗽。 阿睿抓了抓自己小書袋的肩帶,看了看咳得厲害的項寧玉,大眼睛眨巴眨巴,似是在做思考,爾后跨進高高的門檻,走到了項寧玉面前來,揚著小臉認真且關切地問他:“伯伯你是生病了嗎?是來找樓先生看病的嗎?” 娘親教過他,比爹爹年長的男人叫伯伯,這個看起來生病了的人看起來比爹爹年長,嗯,他應該沒有叫錯的。 項寧玉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阿睿,極力止了咳,微微笑著應道:“伯伯是生病了,不過不是來找樓先生看病的?!?/br> 阿睿想了想,又問:“那伯伯是來找爹爹看病的嗎?爹爹也會看病的哦!爹爹就給阿??催^病,爹爹很厲害的!” 項寧玉倒是沒想到小家伙會這般來又問他,他怔了一怔,又笑道:“伯伯便是來找你爹爹看病的,不過你爹爹似乎不愿意給我看病?!?/br> “不會的!”阿睿一聽,急了,“爹爹不會不給伯伯看病的!爹爹很好很好的!阿睿這就去幫伯伯把爹爹找來!伯伯你在這兒等等阿睿!” 小家伙說完,也不待項寧玉說上些什么,便又抓上自己的小書袋,噠噠噠地朝跨院的書房方向跑去了。 項寧玉沒有攔他,只是看著他小小背影,含笑與身后的宋豫書道:“是個懂禮心善的好孩子,像懷曦一樣?!?/br> 宋豫書沒有接話。 只聽項寧玉默了默后又道:“這天下間,再沒有誰人比阿珩更適合做這個孩子的西席了?!?/br> 宋豫書眸中不見喜,只見憂。 這天下確是無人學問能比得過嘉安兄,可想要嘉安兄一直給阿睿做西席,難如登天。 阿睿這個孩子并不屬于靜江府,他很快就會從這小小的靜江府離開,到和天府去,到京城去,到宮城中去,而嘉安兄 他不知這天下間除了已故的秦王殿下,還有誰人能勸得動嘉安兄離開這靜江府。 嘉安兄而今是連太子殿下的面都不愿意見,他們縱是有再多的理由,也道不了與他聽。 但項寧玉似乎并不如宋豫書這般憂心。 他靜靜地看著院子里的秋雨,徐徐品茶。 一盞茶時間后,阿睿又跑回到項寧玉面前來,一雙小眉毛緊擰著,用小大人的口吻寬慰項寧玉道:“伯伯,爹爹喝過藥睡下了,不能來給伯伯看病了,爹爹的醫術是樓先生教的,阿??梢詭筒グ褬窍壬堖^來!” 阿睿說完,又噠噠噠地跑了,跑出廳子后忽又折回來,探著腦袋與項寧玉又道:“伯伯你再等等阿睿,不要走哦!” 項寧玉不由又笑了。 小阿睿才跑走未多久,廳外又來了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2更不定時,應該在晚上。 116、116(2更) 靜江府的秋雨帶著微微浸骨的涼意,孟江南將短衫換成了短襖。 今日的她著一件琵琶袖蜜合色交領短襖,素凈白錦綴的護領與袖緣襯得她脖頸與手腕白皙細嫩,一條白羅繡花馬面裙,五彩絲線繡成的鳥兒在裙襕上展翅,柔軟的長發半垂半綰,斜插一支碧玉釵與檀木簪,云鬟鬈鬈,瑩澤照人,只是將將往人前一站,便已成秋日里的一抹姝色。 若是不曉她已嫁做人婦,怕是說她仍未閨中少女也無人不信,不是絕色之姿,卻自成一份清秀嬌麗。 因著向漠北不喜她做婦人打扮,不喜她穿那上身只會掩了她輕靈感的長衫長襖,因此他給她備的上衣皆是短衫短襖,便是褙子都只有短褙子,至于那她初到向家來時他讓廖伯準備好的那些件長襖也在他見她穿過一次之后便都扔回給了廖伯。 孟江南不知原因時曾問過他,他不答,夜里咬著她時才與她道:我只喜看小魚穿短衫短襖,好看。 她自是依著他的。 此刻她走到廳中,朝項寧玉福了福身,有禮道:“兄長?!?/br> 項寧玉面色溫和,見著她不覺絲毫詫異,似乎早就知曉她會來似的,微微笑著道:“弟妹?!?/br> 他的目光落在孟江南發髻間那支木蘭花狀的檀木簪以及她兩頰邊上的珍珠耳墜。 珍珠皮光極亮,每一下輕晃都帶著一分幻彩,非尋常珍珠可比,項寧玉一眼便瞧出是產自南海,珍貴非常,而她發髻間的檀木簪卻尋常得不能再尋常,與之與她都不甚相配,可她卻將其簪于頭頂見客,可見其必是她珍視之物。 即便這只是項寧玉第二次見到孟江南,但僅看著她頭上耳上的這兩件飾物,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