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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人?!?/br>厲姜道:“是?!闭f罷看了郝連鳳一眼。離去時,露齒一笑沖他做了個口型。小鳳凰。郝連鳳:“……”你的蝴蝶也不大。他亦露齒一笑。蕭公子。“……”厲姜瞬間沉下了臉。哼了一聲走了。容庭芳教訓完該教訓的,提點完該提點的,便回到大殿之內。床塌上躺了一個人,臉朝里側對著他。容庭芳坐在一側,伸手將被角提了一提:“你都聽見了?”余秋遠轉過身來。“為什么要這么說?”容庭芳裝糊涂:“你說哪一句?”“是本尊不該教訓手下,還是不該提點小鳳凰?怎么,你心疼他?”“是你把他帶到這里,為何要問我?”容庭芳道:“是他自己要和我走,又不是我逼他的。我早說過了,這只小鳳凰心高氣傲,憑你蓬萊那么點師門情分是留不住他的?!?/br>“我蓬萊那點情分?”余秋遠坐起來,兩人便挨得很近了?!拔遗钊R那點情分如果留不住他,那能留住魔尊大人嗎?”容庭芳不躲不閃,反而湊更近一些:“你說呢?”氣息交纏在一處,叫余秋遠有些恍惚。這些時日里他最親近最熟悉的便是眼前這個人——他本以為終將失去的人。從絕望邊緣翻身回來,一下變得親密無間,叫人覺得像在做夢。一千年了,他無時無刻不在做這個夢。雖然現實過于單調旖旎了一些。余秋遠定定神:“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問你為何要同手下這么說?!闭f魔界要同蓬萊交好,說要讓他在魔界正大光明來,堂堂正正去。“怎么,你不是想回蓬萊的么?”容庭芳道,“我請你和你的小鳳凰來去自由,豈非正合你心意。還是說你希望我把你鎖在這里,日日夜夜都——”“別說了?!庇嗲镞h聽不下去,面色都開始紅了起來。他也是不懂了,容庭芳本來不是很生氣的么?為什么忽然之間不氣了。余秋遠心里在揣測,難道說容庭芳從一開始就對沙那陀心中有意,如今知道沙那陀即他,便敞開心扉。自容庭芳負氣而去,余秋遠一直陷在自我懷疑當中。他當然不知道郝連鳳曾經取過鳳珠中天鳳的記憶,并且叫容庭芳全部看了。而今的容庭芳,雖然自己不記得過往,但該知道的都知道。只是沒有告訴余秋遠。偏容庭芳見余秋遠面露窘色,反而興致大盛,言語間愈發輕狂:“你不喜歡嗎?我覺得這樣很好,你關在這里,就只能見我,只和我在一起,沒有精力去做其他的事。免得你成天想著怎么騙我,再浪費個千八百年——”是啊。一千年的歲月,就這樣蹉跎過來了——等等。窘迫中的余秋遠突然之間反應過來。“什么千八百年?!?/br>呃。得意過頭的容庭芳一頓。余秋遠懷疑地看著他。沙那陀最多只有三百年,容庭芳見他也就一千年不到。哪來的千八百年?“……”余秋遠心頭快速將容庭芳這二十多天里的反應品了一遍,包括先前那句‘原來一直都是你’。他之前一直覺得這句話說的是沙那陀。但如今卻忽然有個想法——容庭芳不是一個喜歡回頭的人,也不是一個會特別講情份的人——他說和沙那陀師徒情分了結于此,便是真的了結于此。他說要走,也一定是堅決要走,所以余秋遠才覺得難以回頭。倘若沙那陀果真值得他回頭,當時不會負氣離去了。那么他能回過頭來,一定是因為別的原因,比如說——余秋遠狐疑道:“你是不是還知道了些什么?”容庭芳:“……”這鳥腦子是小,但確實精于算計。得意過頭就是容易忘形,容庭芳沒打算這么快露餡,他本來還想借著余秋遠自認有瞞于他,對他心中有愧,再好好欺負一下人。畢竟這些日子這么乖呢,稍微反抗一下,只要他露出‘你騙我這么久’的表情,余秋遠便不吭聲了。然而——容庭芳這么一沉默,余秋遠頓時了然!這人一定有問題!虧他自以為心中有愧任人予求,但若容庭芳還知道了些別的什么,竟還裝作沒事人一樣戲弄他!那他這么多天——這么多天——豈非是故意!掌山真人全身都紅通通的。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還是因為別的什么。“你知道還——”容庭芳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余秋遠認了。但他如果曉得些別的,那這賬可不是一個人的賬。到底是誰先跳的山,先墮的魔,先叫他連條龍尾巴也撈不著。“本尊還應該知道什么?”容庭芳當然也知道有些事仗著人不反抗是做得稍微過頭了點,其實本來還不想說的,誰知道嘴沒把牢,怪不得說美色誤人。他只作不知,“若你瞞本尊不止這三百年。那關你三千個日夜本尊還嫌少了?!?/br>說罷往后退開了些,叫火氣騰騰的鳥撈不著他。廣袖一揮,黑色的鮫紗便瀉了一床,上頭星星點點,是銀紗刺繡,像是黑夜中綴滿的繁星。寶器奪目,明珠璀璨,星辰之中有他想要的艷色。容庭芳歪頭欣賞了一下:“不錯?!?/br>他果然從一開始就想這樣做的。作者有話要說: 金屋藏鳳GET芳芳:騙你怎么了。大不了讓你算賬嘛。【反正同一本賬顛來倒去一樣的】第88章放你回去蘇玄機站在渭水,這里有法則約束。他進不了魔界。上回余秋遠和晏不曉能進魔界,是因為容庭芳默許,在送往蓬萊的喜帖上附了法器,這才能順利進城。蘇玄機只能站在南海上,任底下蝦魚蟹將好奇地張望,他自巋然不動。“蓬萊蘇玄機,求見魔尊!”蘇玄機沒有放肆大鬧,他不知道余秋遠和郝連鳳去魔界做什么,自然不能隨意猜測。但只要以禮相待,用正常的方式求見容庭芳,就挑不出錯處。于蓬萊好交待,于魔界也好交待。萬一師兄果真在魔界有要事辦,也不會駁了他的面子。四方城中,殿頂是明珠所綴蒼穹,地面是漆黑紋理鋪了貂絨毯子。蘇玄機要找的人赤腳站在大殿之內,頭頂星辰,腳踩天河,除卻一身紅衣艷艷灼人,再身無一物。蘇玄機的聲音傳不進魔界,但余秋遠卻心有所感。他看向容庭芳:“我該回蓬萊了?!?/br>容庭芳坐在一旁看書,聞聲只懶懶道:“急什么。又不是不讓你走?!?/br>“……”這話說來余秋遠是信的。容庭芳如果不讓他離開,就不會當著魔界眾人的面,許蓬萊一諾,不違盟約。余秋遠當然也很愿意和容庭芳在一起,可是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