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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進士入了京城,可不會回這山溝小村子了,指望他,那是肯定指望不上的,要他像二哥一樣被全家人剝削,想得美,絕對不可能的,到那時想甩掉這一家人,可簡單的很。 鬧翻歸鬧翻,可鐘家人還是饞那個醬,中午的飯吃著沒精打采,無著無落的。 最后還是鐘綠蘭道:“既然問不出做法,那不如我們就跟三哥一樣,去買一壇子,材料我們備下,給她點工錢就是了……” 鐘氏道:“還要給工錢?”那rou死貴死貴的,一斤就要百文,還要給工錢,那得多少錢? “你看她那樣子,能給咱白做嗎?”鐘綠蘭也頂看不上這嫂子。 鐘老太道:“那就給五文工錢,跟她說,要做得好吃,以后常去做,老大家的,你去了就好好看著她怎么做的,學會了,就是咱們的,也不用張口跟她討方子。 五文錢…… 鐘氏與鐘綠蘭互看一眼,見過摳門的,沒見過這么摳門的,五文錢?給個小童買糖吃都不止五文了…… 過了午時,鐘氏買不著牛rou,買了豬rou,剁碎了裝進壇子里,又買了上次那小奴說的幾樣材料,蘑菇、胡椒之類。 鐘氏與鐘綠蘭拿著東西,又要不請自來的進老宅門,還沒等撥開大門的門栓,就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兩個男人,面無表情地攔住了她們。 “兩位不能進去,請回吧?!?/br> 鐘氏沒見過這兩人:“你們是誰,這是我家老宅,我怎么不能進???” “這是我們大人的住所,外人不得隨意進入?!逼渲幸粋€人開口道。 兩人正好擋在門外,不讓鐘氏與鐘綠蘭進。 “你們大人?你們大人是誰???這里是我二哥的同僚住的地方,還是我家的老宅,你們弄錯了吧?!眱扇水吘故桥?,見到人高馬大的男人,小心后退了兩步,但這里是鐘家老宅沒錯,平時可沒人攔著她們,今天怎么突然多了兩個陌生人,還口里說是大人的住所,鐘綠蘭立即出聲問道。 “我們刑大人已經吩咐了,外人不得入內!”另一個暗哨已經不耐煩了,都說多少遍了,這兩個女人是聽不懂嗎。 刑大人? 鐘氏與鐘綠蘭對視一眼,姓刑,那就是刑官人。 “刑官人在這住不假,可是這我們家的老宅……”憑什么不讓我們進,這是鐘家的房子,鐘氏不服氣道。 那暗哨不客氣道:“現在我們大人在住,就不能隨意進去,這是大人的吩咐?!?/br> 鐘氏氣得:這豈有此理,講不講道理! 但鐘綠蘭似發現了什么:“刑大人?”刑官人不是跟她二哥一樣從九品嗎?他二哥都沒有兵士直喊大人,都是叫鐘校尉。 能被稱作大人的,那必不是小小的官職,難道那個刑官人并不是從九品?想起她二哥平時對刑官人的態度,好似是以刑官人為主,而且今日還因為刑官人的事對家人動了怒,發了火,如果刑官人是位大人…… “你們刑大人是幾品官啊?!彼龁柫司?。 對方看著她,就是不讓進一步,雖然是他們鐘家的老宅破院子,但近在咫尺,想跨進去,門都沒有。 “你們講不講道理,這是我們鐘家的宅子!”鐘氏喊嚷道,想要讓人來評評理。 她聲音一高,對方二人“唰”地就拉開了佩刀,那刀一看就是軍中的刀,因為他們家鐘樂山也有一把,上面還有軍印呢,軍中鍛造。 嚇得鐘氏與鐘綠蘭又往后退了幾步。 鐘氏手里的壇子差點沒掉地摔碎了。 “這是我們刑大人租下的房子,租房銀已給,就是打官司到縣衙,也是我們大人有理!無理的是你這吵鬧婦人,若再吵嚷驚到了人,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二人已厭煩這兩個無知婦人,怒目圓睜,直接趕人走。 在清溪村活了這么多年,哪個村民敢去衙門,一聽要打官司,鐘氏與鐘綠蘭都腿軟了,再不敢問一句,匆匆走了。 昨天還能暢通無阻,今日連門都進不去了。 別說是找那小奴給錢買醬,偷學手藝,恐怕現在連人家的面,都見不著。 兩人嚇得一路小跑回了大宅,路上還頻頻回頭望,門口的二人,已不見了,跑回大宅的時候,因宅子建得位置高,能看到昨日那教織布的錢嬸子去了老宅,不但進了門,連攔一下都沒有,人都沒出現。 這可把鐘氏與鐘綠蘭兩人氣壞了! 敢情只攔著她們??!什么道理! 兩人氣得回去跟老宅人一說,老宅鐘老頭立即一拍桌子,“明天就趕他們走,這宅子,我們不租了!管它是不是老二的同僚,這是我鐘大烏的房子,愛給誰住給誰住,不想給誰住,就給我搬出去!” 鐘氏與鐘綠蘭噤若寒蟬,總覺得好像闖了禍了。 這要真趕走,那他們家和老二…… 鐘綠蘭也欲言又止,總覺得那一聲刑大人,好似不簡單,但是,如果是大人,怎么會來老宅住呢,為何還用兩個暗哨看守? …… 錢嫂子還挺負責任,來看看花露織布學得怎么樣了。 結果花露早上吃了刑鴻澤做的粥后,就一覺睡到午后,她覺特別多,每天都要睡好久,睡足了才精神好。 今天一覺睡到自然醒,在被子里抻腰抻出了奇形怪狀,然后就是一番起床的拉伸運動,然后取了衣服穿,刑鴻澤拿回來的衣服還挺合身的。 她穿了一套素帶花邊的古時細棉布衣裝,上身是窄袖短衣,下身長裙,外面還有一件對襟的長袖小褙子,絮了今年的新棉,還挺暖和的,褙子的領口和前襟處,繡著漂亮的花邊。 還有兩雙女子穿得尖尖的布鞋。 花露愛干凈的很,把屋子收拾一番,然后就對著古時的銅鏡,打扮自己。 她美。 但她還想更美。 精心地梳著她的頭發,那一頭長發,烏發如云,她一只手都握不住,現代時要么披著,要么扎個馬尾,再不濟,她頭頂抓個小揪揪,怎么梳都好看,可是古代,她不會挽發,好在住在一個……好像村子的地方。 她看別的女子,都是簡單挽起,她也跟著學了一個,然后用木簪子一固定,就可以了。 但她也想換別的發型,坐著擺弄半天。 那一手油亮烏發,抓了這邊掉了那邊,氣得她坐在那披頭散發,盯著看不清人的銅鏡,都照不出臉白不白了,還不如打盆水來照一照呢,不過銅鏡里她這朦朧的樣子,她仿佛在里面看到了一只妖精,那臉兒,真美,唇兒真紅,睫毛真翹,一眨一眨間,含情帶怯帶勾子。 “花露,在嗎?”外面傳來了錢嬸子的聲音。 “進來!”花露眼一亮,正好問問嬸子頭發怎么梳。 錢嬸子一進門,看就到花露那一種如緞子披在身后的頭發,真美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