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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泡淚兒,仰著臉看他,好似他一說出是,她就嘩啦啦哭成淚人。 刑鴻澤血氣方剛,又是剛通曉女人,哪禁得住她這嬌顏麗色,見她這變著花樣想當她妻,哪里還能受得了。 他表情微動,看著這嬌嬌,想著小時候那雪團一樣的人兒,有朝一日竟能成了他的妻?那時,他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若真……如此,那前塵往事,他便也既往不咎,與其折磨與她,自己心痛,不如讓她為他生兒育女,為他打理家宅,cao持府務,為他…… 一生都鎖在他身邊…… 既然要如此,他就更應該嚴格要求她,兔得她這黃口小兒把家財敗光,他要教她體恤別人的辛苦,教她不可奢侈浪費,更要教她許多許多。 他盯著這個白生生跟個嫩藕似的小人,輕笑了一聲:“還想做我的妻?那我得看看,你哪里能做得……嗯?乖,只要你讓我滿意了,我就答應……”只要她能不哭不鬧,能讓他放開了梅花三度,他就讓她做他的妻。 “我不!你都……你怎么還……嗚……” 刑鴻澤一向自律,但今日起晚了些。 他一臉滿足地翻身上馬,神色英氣十足,好似年輕了五歲,面容與其勇猛無雙的姿態,似乎都回到了那二十三歲如狼如虎的年紀,有著對著敵人悍不畏死,猛沖直上,毫無畏懼,勝負盡在他掌握之中的自信。 聽說,男人一旦有了喜歡的女人,想要成家了,就有了想保護的人,有了努力的目標,遇到了對的人,就會更上進,只為給她更美好的生活。 他走前,喚來了蹲在這邊的暗哨,“……以后鐘家的女人再來宅子,不要讓她們進去?!?/br> 那暗哨心道,定是指昨日的事,他見對方是女人,且是步騎鐘校尉的家人才沒有阻攔的,看來昨天那兩個女人是得罪了宅子里大人的小娘子了,晚上定是給大人吹了枕邊風,大人直接把她們加入了禁止與小娘子來往的名單里了。 嘶,沒想到像刑大人這樣不近女色的將軍,也會有如此耳根子軟的時候。 女人的枕邊風,竟然如斯恐怖! 恐極,怕極。 鐘家鐘氏與鐘綠蘭昨天去了老宅,什么也沒問出來,氣憤極了,白跑一趟。 “那個刑大人買的小奴,壞得呢,什么也不告訴我們?!辩娛匣厝︾娎咸粷M說道。 鐘綠蘭也跟著說了一句:“她手里肯定有方子,只是不想告訴我們,告訴了我們,被學了來怎么辦?她們這些下等人,精得很呢?!?/br> 鐘老太道:“既然是樂山的同僚,那不如讓樂山去問問,再怎么說,那也是個下人,主子問了,她還能不說?!?/br> 當晚,最后壇子里一點香辣醬被搶了,鐘老頭一大半,剩下的誰也沒鐘樂山搶得快,其它人就嘗了嘗味兒,毛都沒搶到,晚上睡覺都還想著。 怎么就那么好吃。 那味道,做夢都能夢到,香得呢,一想起來就想吃一口。 實在是饞得很,忍不住就提了,讓鐘樂山去找同僚跟那下人要方子的事。 鐘樂山怒:“你們是瘋了吧????為了一口吃的,就想讓我跟同僚鬧翻?就算是個下人的東西,那也是我那位同僚的下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要我開口跟人家要方子,我不要臉皮的嗎?要同僚怎么看我?你們知不知道,我要得罪了他,我在軍中就會寸步難走?你們要再這樣!這個家,以后我不回也罷,軍營再怎么樣,也有我鐘樂山的一個床鋪!” 他火了,沒想到這家人從窮日子熬過來,現在日子好過了,竟然開始作了,他可憐家里人苦,每個月俸祿大半拿回來,結果養出了這么一群白眼狼,那將軍對買來的小娘子緊張成什么樣,掉兩個淚珠子,都能摟半天安慰,他要真去要了,把小娘子給惹哭了,那他以后別想在將軍手下混了。 這群家人,不但不幫他,反而拿他鐘樂山當幌子,為了點口舌之欲,簡直不是親人,是仇人。 他對家人是真的失望了,這次回營,以后就將帶回家的俸祿減半,繼續過點緊巴巴的日子也好,還能安分些。 至于他那個要科考的三弟,不是他瞧不起他這三弟,農家子科考之路的不平之處太多了,內幕也多,多少考生有后臺,有家族,有背景,有人脈,最不濟有大把的銀子,可以買官,一個從小山村里考出去的考生,除非天賦驚人,文章一出,眾人皆驚,只道天降紫微星!得那種才華,才能從出身一介農家子,一躍跳龍門。 而他三弟,雖然比廢物強點,但要說紫微星?還是洗洗腳睡吧,想多了。 還全家翻身的希望都寄托于他?鐘樂山冷哼一聲,要吃吃不夠,躲懶第一名,就他? 鐘樂山一向好脾氣,作為鐘家老二,上有大哥,下有三弟,在中間做萬年老二,他很少發火,平時笑嘻嘻的。 回村子里也是見人笑三分,沒什么架子,對家人也好,這才慣得家里人不知好歹,再這樣下去,可就是害他們了,若以后猖狂得罪了不好惹的人,那就不好收場了,與其等著以后闖禍,倒不如從現在起少給些錢,每月減一些,繼續讓他們勒緊褲腰帶,縮在這清溪村,只要出不了這個村子,他們也就翻不了這個天。 說完鐘樂山掉頭就走。 這一通火發下來,鐘家人都傻眼了。 平時老二對他們很是敬重,對二老也孝順,沒想到現在,竟然沖二老及哥哥嫂子發了火。 說不嚇人是假的,畢竟從軍多年,身上的煞氣,一生氣全跑出來了,鐘家人屁都不敢放一聲,人走了,鐘老頭才摔了東西:“他想造反!反了天了,竟然為了個小奴的醬方子,連家人都罵,滾!有種就別給我回來!” 鐘氏站在一邊,有些尷尬,這鐘老頭連兒子都翻臉不認人,鐘家這大宅子是用人家鐘樂山的俸祿蓋出來的,鐘家二老賺不了幾個錢,老三又讀書花著錢,只靠著她男人,根本養不活這一家人,靠得是誰,還不是人家老二,還叫人家滾,真要滾了,不回來了,不寄俸祿,就算她們住著大房子,也得吃糠咽菜,哪有現在天天吃rou的好日子。 鐘綠蘭一看二哥氣走了,爹也發了火,這要鬧翻,把二哥氣得真不回來了,她婚事可如何是好,見情勢不妙,她急忙圓場道:“二哥也為難,和同僚鬧翻可如何是好,再說,為了個下人的醬方也不值得二哥這么做?!?/br> 鐘老頭氣道:“他好好說話,倒也成,竟然對我發脾氣,我看他是做了九品宮,做得尾巴都翹起來了,還沖家里人耍官威,他這兒子脾氣比我這當爹的都大,反了天了,看來以后我是指望不上他,我得指望我的三兒?!?/br> 鐘老頭本就疼愛老三,希望也都寄托在老三身上。 老三:關我啥事兒? 他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