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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她今天在外面,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安靜了片刻,把郵件關了。 他又打開編譯器,繼續敲代碼。 他喜歡沉浸在代碼的世界里,因為這里的世界是干凈而簡單的,編寫的程序永遠只有成功與失敗兩種情況,而每一個運行失敗的代碼,都會告訴你錯在哪里,根本不需要去猜。 寫了幾小時的代碼,又很輕松地完成了一個設計。 喝了口水,發現沒什么事可做了,他關上筆記本,早點回家吃飯。 岑母已經做好了飯,等著他與岑父回來,難得見他回的比岑父早,“今天怎么早下班了?” 岑墨嗯了一聲。 岑母給他拿了一雙筷子,“那你先吃吧,你爸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br> 岑墨:“我不餓,等等吧?!?/br> 過了半小時,岑父黑著一張臉回來了。 岑母:“誒,回來了,快洗手吃飯吧?!?/br> 岑父脫下外套,掛在衣帽架上,脫了鞋進門,洗完手后,坐在餐桌前,看著岑墨的目光都快噴出了火,“你對裴佳做什么了?讓老裴告狀到我這來了?” 岑墨剛拿起筷子,動作一頓,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情況,面無表情地回答:“沒什么?!?/br> 岑父:“沒什么,他能告狀?” 岑墨反問:“說我什么了?” 那些難聽的話,岑父都懶得與他重述一遍,“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你能不能對裴佳好點?那張臭臉擺給誰看?什么話都敢說?看你把人氣得,都和我告狀了!你們以后還要不要一起共事了?” 岑墨把筷子放下,目光平靜地迎上了岑父的視線,“爸,你只是想讓我和她做同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我已經做的夠好了?!?/br> 岑父被他的話噎了下,敲著桌子問他,“你都愿意和柳溪試試,為什么就不能和裴佳試試?” 這回岑墨還沒說話,岑母忍不住了,“老岑,原來你打得這個主意?!兒子和柳溪還有婚約呢,你怎么可以把別人介紹給他?” 岑父:“他們都分手多久了,你就非要把他們倆湊一起,兒子要真喜歡她,還會是現在這樣?” 岑母:“你當初介紹裴佳的時候,他們明明還在交往,你這樣做也太不道德了吧!你這不是把他們倆都坑了嗎?” 岑父今天在外丟了顏面,回來被兒子和妻子懟了,自覺威嚴徹底沒了,便是口無遮擋地把心里話給說了出來,“你就喜歡柳溪,柳溪有什么好的?身體那么弱,以后能不能生孩子都是個問題,我們家就一根獨苗,你想讓我岑家連后代都沒了嗎?” 岑墨聽到這話,握著筷子的手一緊,而岑母卻火起,“你這話什么意思?你娶老婆就是為了傳宗接代?!” 岑母與岑父幾十年相敬如賓,今天是頭一次發這么大火,以至于岑父愣了下。 岑母幾乎是氣紅了眼,轉頭問岑墨,“你是不是也這么想的?!” 岑墨沒說話。 他根本就沒思考過這問題。 因為他從來沒想過為什么而結婚,在他很小時候,mama就對他說,你將來是要娶溪溪做媳婦的,出于對父母的聽從,他便這么認下了。 他所受的教育里,沒有為什么結婚這一條,但有一條是,君子重諾,言出必行。 他不能做一個失信于人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狗男人是沒有正確婚姻觀的 完了,我是不是寫崩了,連營養液都沒人送我了,嗚嗚嗚嗚 ̄ ̄感謝在2020-11-1423:00:00 ̄2020-11-1523: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聽說蜜蜂喜歡我、兔界老大哥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4章 岑墨家教嚴格,平日吃飯食不語。 岑父極少把事情拿到餐桌上說,實在是今天在外頭被裴佳的父親說得顏面無存,太過難堪,以至于回家連一頓飯的時間都忍不住,直接在桌上朝岑墨開了火。 至于怒火怎么波及到岑母,他是很迷茫的。 岑母一直都是個尊重丈夫的賢妻,不論家里家外都非常顧及男人的顏面,而現在一反常態,竟然站起來指著他鼻子罵,完全不似她平時溫婉的形象。 此時的岑母氣得整個人站在那,抖得和篩子似的,整張臉都漲紅了,見岑墨不回應,就當他也默認了岑父的觀點,連帶著兩人一起罵,“好啊,有其父必有其子,都一個德行!書都讀傻了?!思想品德沒教過你們怎么做人嗎?!” 岑父見她越說越跑偏了,就招呼她坐下,“你激動什么,我在說柳溪,你東拉西扯地說什么?” 岑母不坐,怒目而視地質問他,“溪溪倒了八輩子血霉才攤上你們倆!還嫌棄上人家不能生孩子了?!你還有沒有道德了?!你良心不會痛嗎!” 岑父又被噎了下,指著她,“你這人……怎么又扯到道德上去了?說了多少次了,你就是非讓兒子娶她才甘心是不是?” 岑母的聲音又拔高了,“我就告訴你,老岑,如果將來溪溪因為這事被人嫌棄了,嫁不出去,你兒子就是非娶不可!斷你家后代,也比禍害別人家強!” 真是越說越不像話! 岑父也怒了,猛地一拍桌,“你胡說八道什么!” 這一拍,把岑墨的湯碗給打翻了,guntang的湯灑在岑墨手背上,他條件反射地握緊成拳,皺眉道:“不要吵了?!?/br> 在兒子面前吵架,還被妻子指責,讓岑父的威嚴掃地,他狠狠瞪了眼岑母,讓她也閉嘴,揚手道:“去,去,把桌子擦一下?!?/br> 岑母正在氣頭上,“你沒手沒腳不會自己擦一下嗎?” 岑父臉黑了,“怎么回事???” 岑母是越想越氣,早就攢了一肚子火,這會兒忍無可忍地嚷道“每天都是我做好飯,擺好碗筷,你們就張嘴吃,連個桌子都要我擦!嘴上說著男女平等,背后使喚女人使喚得和保姆似的,當我不要上班,天天在家伺候你們爺倆是嗎?!” 岑父無語,自個兒起身拿抹布,嘴里還嘀咕著什么莫名其妙。 岑母充耳不聞,自己吃飯。 岑墨心煩意亂地用紙巾擦拭自己手上的湯,見著兩人消停了,也動了筷子。 本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結果岑母率先吃完,把碗筷一擱,學著岑父以前吃完就直接下桌的模樣,“明早上級領導來檢查,我要早點休息,今天你們自己收拾吧!” 說罷,也不給岑父回答的機會,直接就回了房間,就剩下父子端著碗。 岑父氣得飯都吃不下去了,“反了這是!” 岑墨收回目光,繼續面無表情地吃飯。 岑父嘴里又喋喋不休地嘀咕著,“你媽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