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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我又沒說她……氣什么氣?” 說著說著,見兒子都沒搭理他,又哼了一聲,“一會你來收拾?!?/br> 岑墨頭也沒抬,動著筷子,只有在說話的時候,停止咀嚼食物,“我沒空?!?/br> 岑父:“難道我有空?” 岑墨:“那就誰最后吃飯,誰洗?!?/br> 說完就放下了碗,“我吃完了?!?/br> 岑父看著岑墨走開的背影,再望著滿桌狼藉,氣倒,“一個個都反了!” 岑墨回到房間不久,岑母就來找他了。 “兒子,在忙?” “沒?!?/br> 岑母走進來,坐在沙發上,哀嘆了一聲,剛剛發了一通火,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把兒子的手拿過來看了一眼,“剛剛有沒燙傷?” 岑墨搖搖頭。 他表現出沒事,但岑母卻看見他手背微微發紅,不由心疼了一下。 剛剛確實是吵得過火了,她與岑墨道歉了一聲,又認認真真地問他。 “兒子,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怎么想的?我說柳溪。媽雖然是答應過華英阿姨,要給你們做親,但你要真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強,不然就是害了她,你覺得呢?你要同意,那我就去和他們說,不管成還是不成,都得給人一個交代吧?!?/br> 岑墨微愣,低下頭避開了岑母的視線,“先別提吧?!?/br> 岑母有點詫異,“為什么?你們不是分手好久了,我見你也沒想復合的心思,何必呢?” 岑母見他不同意,問答:“為什么?” 岑墨閉了下眼,“這事不是已經過了嗎,你現在提,反而惹人不快?!?/br> 岑母想想,這也不是沒道理,“也是,那就看看他們家什么情況吧?!?/br> 她又拍了下岑墨的胳膊,“但你得答應我,不管你與溪溪以后是什么關系,你不能再傷她的心了,你別聽你爸那一套的,做人不能太絕情?!?/br> 岑墨嗯了一聲。 他的表情很淡,讓人揣測不透在想什么,岑母也習以為常了,覺得他應該是聽進去了,剛要起身,忽然聽岑墨問了一聲。 “媽,如果答應別人的事,因為做不到就反悔當初的承諾,算不算是背信棄義?” 岑母回頭,見他眼里涌動著晦暗不明的光,像是被什么事困擾了。 岑母問道,“你為什么這么問?” 岑墨看著她許久,呼之欲出的話,又硬生生卡在咽喉,隨著喉結一滾,艱難地咽了下去,“沒什么?!?/br> 他的眼里又重歸平靜。 他不習慣向別人求助,即便這個問題困擾了他許久。 岑母見他沒再說話,就出去了。 岑墨頭往后一仰,閉上了眼睛,抬手揉了揉發疼的太陽xue。 他從來沒想過覺得不合適就取消婚約。 婚姻大事豈是兒戲。 就算柳溪和他鬧了分手,他也沒動過取消婚約的念頭,更沒有贊同過柳溪的觀點。 她說父母口頭給定下的婚約,是沒有法律效應的,所以不能作數,那按她說的,人就沒有必要遵守諾言,說反悔就反悔,因為所有的承諾都是沒有法律效應的,可事實上真的可以這樣嗎? 法律所不及的地方,還有道德約束。 就像他的爸媽。 也是長輩定下的婚約,二人相敬如賓幾十年,少有吵得臉紅的時候,即使沒有愛情,也有對彼此與對家庭的責任。 岑墨覺得他父母相處得很好,所以他理所當然認為愛情并不是婚姻的必要條件。 他腦中回想起爸爸剛剛問的話。 他也在問了一遍自己。 可以和柳溪試試,為什么不可以和裴佳試試? 為什么不可以? 他好像沒考慮過這種可能。 因為他從小就認定了柳溪,所以根本就沒考慮過與別人談戀愛的事。 但是,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機會。 他會試試嗎? 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給出答案 他不會。 如果沒有柳溪,他可能會在父母安排的相親里選個順眼就結婚了。 喜歡一個人,他這輩子大概都做不到吧。 但是相親也很浪費時間與精力。 他重重嘆了口氣。 他想到最后,只剩下一個念頭。 要是柳溪能回來就好了。 這邊,柳溪剛進家門,就被mama拉著問東問西,柳溪支支吾吾地說了一些,因為八字沒一撇的事,她也不好多說。 今晚,覃師兄說要追她,真的把她嚇一跳呢。 雖然早有預感,但這么直白地說出來,還是把她嚇到了。 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所以也沒給出明確的回答。 這一夜,柳溪睡得不太踏實。 前幾年,因為心理問題嚴重,導致神經衰弱,一直在吃催眠的藥物,最難熬的前兩年已經度過了,第三年醫生就不讓她繼續吃了,因為長期吃會產生依賴性,她必須得停了。 所以現在睡覺只能靠自己調節,需要心情沒有大起大落,倒是還好,不過最近好像又不太好了。 剛剛開始工作,個人感情也有了變化,多多少少會影響到情緒。 她起了兩次夜,還是睡不得踏實,就打開筆記本查收下工作郵件。 沒想到還真收到了一份。 岑墨發來的。 給她部署了幾個新工作。 她一看郵件發送時間,凌晨1點多。 這人還真是和以前一樣熬夜不怕猝死啊。 周日,柳溪就到公司來加班了。 岑墨今天也在,與OGO幾位領導開完會出來,就看見實驗室里多了一個人人。 他問道:“怎么來加班?” 柳溪:“負責人都半夜發郵件布置工作了,我能不來嗎?” 岑墨:“我不是寫了周三前完成?” 柳溪:“沒事,反正我今天也沒安排?!?/br> 畢竟是試用期,還是多多努力點好。 岑墨看了她一眼,而她一眼也沒看他,即便與他對話的時候,也是全程盯著屏幕,手里敲鍵盤的動作都沒停下。 岑墨便回自己座位上去了,過了一會,又叫了她,“讓你帶的那些新人,教歸教,不用去幫他們寫?!?/br> 柳溪愣了下,想起之前一位女研究生,算是學妹,說怕被岑墨責罵,就讓她幫幫忙,小姑娘嬌滴滴的,一看就是不經罵的那種,之前已經被岑墨打擊過幾次了,現在非常怕他。 柳溪于心不忍,就幫忙改了一段,怎么就被岑墨發現了? 她怕他找學妹麻煩,矢口否認道,“我沒有?!?/br> 岑墨指著屏幕,“你寫的我會看不出來?” 他說得那么理所當然,卻讓柳溪心頭一跳。 她扭頭窺探了一眼他的屏幕,發現真的是她修改的那一段。 她震驚了。 他得對她的代碼風格多熟悉,才能在幾千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