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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十分開心。 但實驗室里其他幾位新人過得比較痛苦,尤其是研究生。 他們寫的文檔一直被岑墨挑刺,挑刺到快瘋了。 后來岑墨大概也是挑煩了,直接讓他們去參考柳溪的。 直到這幾人都來找柳溪,她才知道自己被岑墨cue到。 “你看看,岑教授在郵件里就這么說的,指名道姓讓我來找你看文檔?!?/br> “我也是,他在郵件里也回我了?!?/br> …… 柳溪:“……” 柳溪忍不住給岑墨寫了郵件詢問情況。 岑墨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以為她是在抱怨自己干這事沒名沒分,所以給她頒發了一個實驗室大師姐頭銜,并且群發了實驗室所有人。 柳溪默默關掉了郵件,再回頭望著這幾名新人,他們的目光簡直像極了嗷嗷待哺的雛雞。 這真的不是坑她嗎? 從此以后,柳溪就過得不太快活了,除了自己本職工作之外,還要為這些新人cao勞,一個月下來,她覺得自己發際線都高了。 這一天午飯后,柳溪正懶洋洋地靠在午睡枕玩手機。 有人敲了敲她的辦公臺上的隔板。 柳溪還以為是岑墨又事兒多,抬頭一看,不是他,是覃戈,她立馬直起身,“師兄,你怎么跑我這來了?” 覃戈靠在她桌前,笑道:“聽說師妹最近當了大師姐很辛苦,來關心一下?!?/br> 柳溪余光瞥了眼坐在不遠處在干活的岑墨,忙搖手,“還好還好啦?!?/br> 不好也得說還好,岑墨就在那,能聽得見啊。 覃戈瞧見了她的小眼神,低頭笑了笑,從口袋里拿出了兩張票,“這周六有個敦煌展,號稱全球最大,1:1臨摹特窟,有興趣不?” 柳溪眼睛一亮,拿過他的門票看了眼。 雖然她常年與代碼打交道,但興趣愛好還挺多的,喜歡自然風光,也喜歡歷史文化,想到最近很久都沒出去玩過了,快被岑墨壓榨死了,又正巧這個十分感興趣,她便答應了下來,“好??!我看看幾點?九點?” 覃戈彎起眉眼說道:“嗯,不過要早點去排隊,我們可能八點就要到了,中午可以在展覽館的餐廳吃飯,看到下午四點閉館出來,我找了下,旁邊正好有個水族館在下午五點半有一場表演可以看,再出來差不多就到飯點,在光星廣場吃飯,晚上有時間的話,可以逛逛商場?……” 柳溪目瞪口呆地聽完他說完,訥訥地問了一句,“師兄你安排的這么滿,該不是……” 她沒好意思說出那兩個字。 覃戈卻笑得坦然,“約會是嗎?那你答不答應?” 柳溪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起來,她的臉蛋也漸漸泛起了桃色。 分手的那三年里,柳溪不是沒想過找男友,也曾經對一位研究生的學長有過好感,但后來發現那個學長的性格與岑墨很是相似,他身上有著岑墨的影子,清醒過來的她一下就冷淡下來了。 所以,她沒有和別的男生約會過。 以前和岑墨約會實在不愉快。 在他大量放鴿子的情況下,偶爾那么幾回出來,不是為吃飯而吃飯,就是為買東西而買東西,都帶著很強的目的性,最重要的這些都是她求著他的,他從來都沒主動提出過一回約會,更別說是像這樣把一天-行程都安排得滿當當的? 說實在,她真的很向往一個浪漫的約會。 而覃戈向她發出這樣的邀請,她也沒有一絲抗拒。 所以,她決定遵從本心。 她羞澀地點點頭,正要答應時,身邊多了一個人。 是岑墨。 作者有話要說: 岑狗:當我死的嗎? 感謝在2020-11-1323:00:00 ̄2020-11-1423: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8412081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酒吧、Lu、Penny2瓶;寶貝抱小雞、涵涵愛吃rou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3章 岑墨一邊低頭翻著手里的文獻,一邊朝著柳溪這邊走來。 柳溪與覃戈同時看向岑墨。 岑墨抬起頭,清秀的眉眼里無波無瀾,正色莊容地把文獻遞給了柳溪,“復印三份給我?!?/br> 柳溪一愣,條件反射地雙手接過,“好?!?/br> 打斷二人對話之后,他便要轉過身走開,驀地注意到二人異樣的目光,“?” 見岑墨看了過來,覃戈微微一笑,“學長,這周六沒有安排柳溪加班吧?” 岑墨出乎意料,淡淡掃了他一眼,淡琥珀色的眼里連個人影也沒有,“沒有?!?/br> 利用工作來阻止她約會,這事他做不出來 覃戈嘴角的弧度更深了,“那就謝謝學長了,你看柳溪平時也挺忙的,難得周六要和我出去約會,如果沒有特別要緊的工作,就通融一下,盡量別找她,行嗎?” 岑墨原本已經轉出去的腳尖,又圓了一個小弧度回來,這一站正,就有了明顯的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望著覃戈,“這事不用與我報備?!?/br> 覃戈笑得漫不經心,“這不是聽說你對下面的要求都很苛刻嗎?” 岑墨雖然不悅,但面上從容應對,“那不至于管到私生活?!?/br> 回答得很公式化,完全像是在說別的事,他再怎樣也不會在工作場合與他們討論私事。 于是,他輕嗤了一聲,留下了一個倨傲的身影,揚長而去。 見他走了,覃戈又回頭和柳溪笑了下,“我回去了?!?/br> 柳溪還沒從剛剛緊張的狀況中晃過神來。 心里莫名有點不平衡。 她覺得自己花了三年才從失戀痛苦中走出來,而分手這事對岑墨來說,好像毫無影響。 柳溪有時也會覺得不可思議,一個人真的可以做到對一個相處十幾年的人這么冷淡嗎? 不像她,只要是家里放久了的東西,丟了都會覺得可惜,因為只要久了,就多多少少會有些回憶,她舍不得丟得是那些珍貴的回憶。 到底是她太感性,還是他太理智了? 不用多想了。 她已經從泥潭里走出來了,沒必要一直去回憶深陷泥潭里的痛苦,更沒必要去思考自己當初怎么掉進泥潭里的,這些都沒有意義。 她現在要做的是如何心向光明。 覃戈對她來說,就是個機會。 他是與岑墨是完全不一樣的人,他的身上充滿了陽光,溫柔又親切,不像岑墨,站得實在太高了,與她簡直就是天與地,她得一直仰著脖子,拼命地去追趕,才能填補這巨大差距落下的自卑。 覃戈就不會給她這樣的感覺,他們之間的差距是剛剛好的。 柳